当天晚餐后，我准备送何倩和吴江去火车站坐车时，何灵说时间还早呢。我说不早了，路上再给她父母买点什么。何倩说买了好多了，不用再买，我说我买是我的心意，哪能不买？
  何倩、吴江夫妇拗不过我，答应提前去火车站。女儿何昕也要送她小姨，非得跟我一起去。何灵怒瞪何昕，不许她去。我说我回来了，何昕有靠山了，不让何昕去不好。
  何灵将我叫回主卧室，问我今晚是在龙泉湾呢？还是去周颖的皇家公寓？
  在何灵看来，周颖虽然陪我去伦敦和苏黎世，有好几天时间，但我晚上必定是跟杨柳睡一块去的，今晚我应当在周颖的身边，何昕要是去了，我一会还要送她回来。
  我说周颖一回来就去工地找小袁他们了，还没那以快回皇家公寓，我一会送何昕回来也没关系，让她放松一下我女儿，何灵勉强同意了。
  寒暄都来不及，何倩、吴江夫妇就要回去了。何灵只送了何倩、吴江夫妇下楼，此时才刚刚天黑。何昕也坐上了我的车子。走到顺路的城市广场沃尔玛超市，我带何昕急奔超市，超市里满是购物的人，好不容易买了礼物出来，马上去火车站，还好，刚好赶上。
  何倩、吴江进站后，她拨了她老爸的电话，说我出差回来了，刚才一起吃饭了，何灵还没生，但是我这几天都不再出远门了，要她父亲放心，她们上车了，后天中午回到。
  何昕也跟她外公说了话。何倩和吴江上车后，我送何倩回龙泉湾。在车上，何倩又用我手机玩游戏。我问何昕游戏是不是很好玩？何昕说她太落后了，别的同学会玩的，她都还不会。我说不可以跟别的同学比较这个，玩游戏就当自己学习累了，玩一下就够了。
  “爸，你出差六天，我才玩过两次，两次都是一会儿，妈就打我了。要是妈生了弟弟，妈会不会不爱我了？”何昕向我抗议何灵“家暴”。
  “妈打你哪里了？一会让爸瞧瞧，可以吗？”我避开何昕问何灵会不会不爱她的问题。
  “小姨刚来时她打我屁股了，前天打我手。”何昕抬手让我看。
  我乜了一眼说：“爸要开车呢，你手不是好好的吗？不痛了吧？”
  “当然不痛了，但是前天晚上，我写字时手还痛的。”何昕一边玩手机游戏，一边要求说：“爸，你车子能不能慢点开？咱俩晚点再回去嘛！”
  “好，爸慢点开。”何昕想多玩一会游戏，我变相怂恿了她。还没上学时，何灵是不怎么管何昕玩游戏的，但是自上个月起，何昕上小学了，何灵不许何昕再用她手机玩游戏。
  回到龙泉湾，何灵问我怎么这么迟？
  我说在超市购物差点误时了，回来时走慢了点，何灵问何昕是不是又玩游戏了？我说是，就让她在回来的路上玩了，何灵说我破了她给何昕定的戒了，何昕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输了吗？她两次测验都双百哟！我女儿这么聪明，应当留一点时间给她自己把握，不能跟时代脱了节。”何灵自己生的女儿，我也得视为己出，何昕的未来我也得关心。
  “这不是脱节问题，是态度和习惯问题，你不可以怂恿她。”何灵要按自己的思路管理何昕，将来我和她生的儿子怕是也少不了这一条。
  “我没有呀！我只是人性化了一点。”我亲了一下何灵说，“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每天何昕写完作业，允许她玩一个小时。”
  “老爷不可以要这个面子，每天允许她玩一个小时间，那就是放任她。要说人性化，你不在家里，她就不能被允许玩游戏；如果你在家，一个小时间是你允许的，那就另当别论，但也不能放任了她。”何灵坚持她的做法。
  “好吧！不过，她刚才抗议你家暴了。”我笑问何灵是不是下手重了点？
  “她告我状了？”何灵也笑了，说：“我哪舍得下重手？但是不管她是不行的。”
  “好，我配合你行动。”我再亲何灵。何灵顺产的话，她坐过月子不久就可以同房了，但是也象林水桃那样剖腹产的话，就得按医生的建议，多休息两、三个月才能“复工”。
  “那也得按大人和小朋友的规矩，不可以因为心疼她就迁就她的。”何灵的意思是说我该呆在她身边时才呆在她身边，不能因为心疼何昕就老回龙泉湾。
  “好呀！阿桃是不是也跟你说了？”我听懂何灵刚才的意思了。大人的规矩更要紧。
  “说了呀！不过，明天吃了二姐的猪脚，结果怎么样不知道呀！一会你得跟颖姐说说这事，免得她心里多想。”何灵期待我明天晚上能陪着她，她接着问，“怎么样呢？你和小杨又隔了两、三个月才见面。”
  “隔再久也没有新婚的感觉，四个晚上才两次。”我呵呵而笑。
  “才两次？”何灵有些不相信，愣了一下问，“你也跟颖姐过夜了？”
  “没呢，是小杨的工作太紧张了，头两天晚上都在谈咱们的夫妻档的事，那边的洛科有点瞧不上这边的沈老师，两家的合作还得我们从中添一些柴火，两家能谈成自然是好事，不能谈成的话，那小杨往后的资金出境就得另想办法，所以我们周一又去了苏黎世。对了，北月村那边的方案还没有回应吗？”我问新采纳的事。
  “还没呢，前两天莫总说村委会的头头们全都去旅游了，恐怕还得等几天的，其他事都正常进行，莫蓉和小李他们今天都上班了。”何灵还是小鸟依人，她给我拉了拉衣领说，“九点多了，你回皇家公寓吧！别让新娘子久等了。”
  “好，我回皇家公寓了。”我迎面搂紧何灵，猛亲了她一口，说明天晚餐前再回来。刚才说的事，我晚上会跟周颖沟通的。
  走到客厅外面，何昕看到何灵也出来了，马上关上了电视。当着何灵的面，我说电视动画片是可以多看一会的。何昕对我做了一个鬼脸，送我出门，要求我多一点回龙泉湾，我返身抱了何昕一下，让她看一会动画片就睡，说我明天晚饭前再回来。
  到了楼下，我给周颖发微信，周颖说她刚和袁施工他们吃过晚饭不久，还在桐江花园。我说我回皇家公寓了，让她也早点回来，周颖微信说一会见。
  我上车回皇家公寓，因为从龙泉湾回皇家公寓的距离远了些，我回到皇家公寓不久，周颖也自己开车回来了。带回了龙润商务酒店的两个施工合同，让我审阅，我说她是负责人，她审阅就行了，周颖说：“除了我们四人，你也有份呢，你也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罗铭勋的桩基公司因为赶桐湾都会的工期，只能抽出一架桩机给龙润商务酒店打桩。小袁原定的桩基工期至少要延长一个月都未必完成。我说龙润商务酒店的工期不是很要紧的，慢就慢点，能在元旦前开挖就行了，土方工程还是包给梁玉宏的安创公司，争取在春节前做地下层，明年有四、五个月就完工了，到时雨季都还没到。
  谈到桐江花园的二期销售，周颖又后悔先期的七、八成房子卖得快了点，好的房源留下不多，便宜了附近两个小盘春节开盘了。我说市场里的钱赚不完，它们春节时开盘更好，因为它们留给桐湾都会明年五月开盘的空间更大，价格可以稍为上调的。
  “永萍说鼎铭集团的人开盘时来了好几个了解我们的销售，估计桐湾都会那边的地皮也会成为热点。小杨的重点还是湿地公园那边吧？”周颖问我和杨柳在苏黎世的商量结果。
  “嗯，这事要看她资金过境的速度，我迟点跟大哥沟通沟通。只要那批地是十二月初开标的，我们的首期资金就不成问题。”往年的海洋博览会都是元旦前开幕的，我相信今年也不例外，这样的话，这批地皮就会在十二月初展开竞投。
  “不知道沈老师外出回来没有，我想明天去一下他那里，跟他说说洛科的态度，你看怎么跟沈老师说？”周颖问。明天还是放假时间。
  “明天你也休息，时差都没倒过来呢，先泡个澡。”两人一回来就投入各自的事，歇一会的功夫都没有，周颖也是忙惯了，一回到桐江花园，就赶时间去看了龙润商务酒店的开工情况，结果小袁不在，工地上只是划了几条放过线的沟，桩机都还没进场，昨天开始上班的小袁只赶出了两个工程的合同，周颖立即急约了罗铭勋的助理李琳见面吃饭。
  拉上窗帘，我和周颖准备泡澡。周颖解衣宽带时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算时间，她恍了一下说，“该到了呀？”今天该是她来亲戚的时间的。
  “你算准了吗？”我看着周颖，没想到她很希望自己能怀上。
  “就是今天，但是还没呢，会不会怀上了？”周颖是一百个希望的。
  “先泡澡。”我进浴室放水。
  “淋澡好了。”周颖进来时说。
  “那我自己泡。”十点了，泡了好睡觉。
  不一会，周颖就匆匆淋了澡回床上。也许因为累，周颖在我出来时双眼微闭，已有睡意了。我给林水桃发了一条微信，说休息了。
  林水桃问我在哪一边？我说跟周颖在皇家公寓。林水桃发来了一个抱抱的表情。
  当晚，我和周颖什么都没做，就先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周颖在犹豫中说她要吃生，我很努力地给了她，周颖含着我的宝贝时问：“要是怀上了，我怎么办？”
  “怀上就生呀！你有一个指标的。”计生问题在我这里不是问题。而周颖问的是她的身份定位。几个月以前，周颖自定位为秘密情人，不被外人发现的话，还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咱们是不是不该这样？”周颖很想痛痛快快地滚床单，却担心自己是不是怀上了。
  “如果迟一天来呢，过去没有过这事吗？”我轻戮着周颖的花蕊问。
  “过去有过。”周颖一紧身体说，“不管它了。”还是快活要紧，周颖对我挺了挺身体。
  我迎着周颖一阵忙碌，周颖忙说：“去上面。”
  “好呀！”在性家具上面，我的身体会埋得更深。最后，两人在何灵的性家具上完成了，周颖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而无法做出生育计划，最让她难办的是这事还一时无法跟我说。
  按昨天的计划，我和周颖早餐后去香荷小镇找周起飚，周颖仍回桐江花园。
  到了香荷小镇工地，工地上因为前段时间的雨天落下的不少工期，各工种这几天正开足马力作业。李青云和林光和也都在现场，还有荣华建筑的总经理陈宏略。等周起飚、劳得周等人过来后，我们在现场一起开了一个小会。
  陈宏略说赶春节前开盘不成问题，但是赶元旦开盘怕是赶不上了。周起飚也不再急了，让陈宏略抓好质量，市场价格要统一口径，职工回迁房自己想卖掉的要事先登记。
  会后，我和周起飚一起去雷川路看他们的项目公司抓到的地皮。一到现场，我说哪里有三十亩？最多二十亩。周起飚说加上机械厂的仓库，刚好三十三亩。
  我问：“机械厂仓库你们谈下了？”
  “还没最后敲定，过去，你和化工厂是如何谈他们的仓库的？”周起飚想找到参照。
  “我们过去？快三年过去了呀！化工厂磨叽了好久。”我说我和化工厂当初谈的价格，让周起飚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三十与机械厂商谈，也只有谈下了机械厂的仓库，这个项目才像个样子，开发出来才容易赚到钱。我的桐江花园正是因为最后谈下了化工厂的仓库，才一期变二期开发，最后在二期赚到了一点钱。
  “兄弟，我钱不够呀，你得借我两千万一年，利息按一分算。”周起飚直说了他钱不够。
  “借你钱？嗨，你干脆分给我一幢，让我们联合开发好了，两千万免息借你半年。”我想这事能成的话，我的公司和几间关联公司全搬过来，这里可是尚书庆看好的风水宝地。
  “分你一幢？一个项目能这么分吗？”周起飚是第一次做房地产业，他认为这事有点复杂的，尤其是是开发一幢楼的成本究竟是多少，他还不是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