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宝贝。”我亲了一下林水桃，六年过去，我们再度重逢，如果不是因为杨柳，我与何灵也结了婚了，我和林水桃还是不可能，一切都因为我有了杨柳。杨柳才是我个人婚恋生活的主导者，尽管我和她在过去近十个月里只有五次约会，但是我们一直在一起。
  我和杨柳的第一、二次约会都没有同房，第三次约会是杨柳自瑞士回来与我登记，结果尽管我们同房了，却因为何灵“插队”的事，两人闹了一回别扭，第三次是在伦敦，我们才有了第二次同房，相隔了半年之久，那一次，我最后一次见梁玉蓉。第五次约会是我与林水桃举行婚礼，却同时与何灵和杨柳一起度蜜月，整个婚假期间很平均，每人一次夫妻生活。
  林水桃趴在我身上，我问她昨晚好不好睡？她说好睡，一落枕就睡着了，根本就不想任何事，这两、三天，她要让自己心态归零，周六再动身去上海，休息一天后，在上海工作一周时间，希望理顺上海资产新添的网贷业务的事，下个月再去上海，就是与米丽和莱克西回市里沟通枫景新都花园三期的签约事宜了，回家待产之前，她大约要飞四次上海，如果杨柳需要，还要跑一趟伦敦。
  “会昌不用去了？”我看到一下手机，谢长发将他账号发过来了。我上手机银行，给谢长发拨了六百块，留言迟点再找他喝酒聊天。
  林水桃接着我刚才的话头说：“元旦之前，我不用管会昌那边的事，那块地皮能否在元旦前后炒卖出去，要看你和米丽下个月的工作，如果元旦前后不能炒卖出去，过了春节，上海资产公司再介入洽谈合作开发，到时还是你跟米丽打前站。”
  “这么说，米丽下个月来了后就不回伦敦了？”杨柳几个月前就给米丽发工资了，她也是伦敦里杨投资公司的“股东”员工，她给派过来是迟早的事。
  “这要看你需要了？你需要她吗？”林水桃看着我笑，“你可以先将她当秘书用嘛！”林水桃刚才要我一步到位，也让米丽做我女朋友呢，是在试探我对米丽是什么态度吧？何灵转发给我的米丽的个人资料，分明就是给我安排女朋友的。
  “不知道啊！”我在心里笑，睡了中国美女，就没睡过鬼妹。梁玉蓉走后，米丽立即就进入了我的生活，虽然人还没见到，她的形象却在我心里了。
  “是真不知道吗？”林水桃拧了我一下，笑着说，“何灵说米丽的视频是二合一的，不似我们两人过去，是商务形象和生活分开的，你应当多看几遍，有必要就跟米丽联系、联系，在她还没来中国之前，两人先热热身，不要一见面就只谈工作，谈生活，那怕谈床上的事，米丽也是过来人，她或许不介意的，老爷还要指导吗？”
  “嗯，不用指导。”想起我第一次亲杨柳，我嗤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林水桃问。
  “嗯，我想起春节期间在瑞士亲小杨了，那一次见面，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亲嘴，挺好玩的，小杨还给我念了雪莱的诗篇。”我笑着介绍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这么说，咱俩一开始在车上亲嘴的事，你也跟小杨说了？”林水桃又拧了我一下。
  “没说，我总得保护一下你们各自的隐私嘛！夫妻之间也需要保护的。”在我看来，我和杨柳亲嘴不算什么隐私，杨柳的隐私是她曾经在日本当过AV女优，拍过三个A片，经历过三个AV男优，我希望这一点不至于被暴光才好。
  “那你记好了，不许说。”林水桃很响地亲我一下之后说，“睡了，我明天去一下大华夜校，跟沈老解释一下不能往他那里投资的事。”
  “不用送你吗？”明天梁玉蓉的事会出卜告吗？林嘉兴今中午让我等杨家公开出卜告。
  “不用，我迟点打个车，中午和肖同学吃个饭。”林水桃几个月前被登过一次纸媒，她自修的大华外语学校校长沈大华就找她投资，她不投资，是要跟对方解释解释为什么不投的。
  第二天，林水桃先起床弄早餐，我洗漱过后，接到了杨柳的电话，杨柳却说明天再打给我，她是要跟林水桃说话。我将手机给了林水桃，杨柳和林水桃就上海那边的工作做了沟通，她要林水桃转告李梅，先将会昌的地皮放到网上去炒卖，联系人是米丽和林水桃。
  早餐后，我一人去龙潭大厦上班，先将新采纳公司与海上空间设计公司的合作协议转发给何灵。何灵看了后，拨了我手机，说她收到了，也看了，改的地方，海上公司通过的话，就这么签了。并说车管所的何所长要两万，才给何灵车牌。
  我问何灵需不需钱？何灵说不需要，只是买车时，恐怕得我替她支付零头。我问零头是多少？何灵说大约三万多，计划十三万五落地，争取月底拿到车子。
  中午，我在办公室午休时，杨柳拨了我视频电话，一瞧就说我有些憔悴。我说是国庆节出差累的，并不承认我曾经因为梁玉蓉故去而伤心过。
  “是出差累就好了，蓉姐昨天火化了，梁常委也回国内了。”杨柳接着说梁玉蓉和杨宇出车祸之前的确争吵过。梁玉蓉走的时候，她有很强的预感。我也说了我当晚的心情，一个晚上都没睡好，梁玉蓉走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就收到梁玉婷的信息。
  “她走了，但是我们的生活还要继续，桃姐的预产期该是明年二月份吧？”杨柳问。
  “对，是农历的正月底，她计划元旦后休息待产，你元旦回会昌的事定了吗？”
  “不是我定了，是我师姐定了这个计划，如果我十二月份的任务能提前一周完成，我就随爱特老师和师姐走一趟，到时你和米丽在会昌等我。”杨柳说完笑了一下。
  “让米丽给我当秘书的事是怎么回事？”我也笑了。
  “我说过让米丽给你当秘书吗？”杨柳嘎嘎一笑，“我只是让灵姐跟你勾通你的出差问题，给你推荐一个人选，你看过她个人资料和视频了不是？”
  “我看了一下，米丽问我喜不喜欢她呢，她和彼得逊的关系如何了？”这一点我得落实清楚了，只要米丽和彼得逊还有亲密关系，我请她给我当秘书都不合适。
  “呃，彼得逊上月初找到一个新女友了，据说怀上了，我要他出示医学证明文件，他还没给我。不过，他老婆露西不许他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女朋友，让彼得逊筛掉一个，彼得逊用抓阉的方式筛掉了米丽，留下了洛拉，要是这个结果反过来，我是不会推荐洛拉给你的。”
  “为什么？”我没见过洛拉，但我相信，彼得逊一个大画家，他选人体模特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洛拉肯定也是一个大美女。
  “米丽不是我公司的股东吗？我好多事需要她出头的，莱克西无法替代她，市内的两个项目得由她代表我回去跟你签约才好，这样的话，市里根本想不到是我在操纵这两个项目。她这段时间没事做，我让她参加中文培训班学中文去，她也很期待成为你的秘书。”
  “这么说，她和彼得逊的关系真结束了？”我呵呵笑了两声问。
  “当然了，露西就不待见她，彼得逊让她和洛拉抓阉时，不排除露西从中做了手脚的，不然，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为什么会是米丽给淘汰出来呢？虽然她是给淘汰出来的，你可别小瞧了米丽哟！彼得逊因为没有现金支付米丽分手费，又不舍得质押他的一套小房子，他欠着米丽，即使他迟点知道米丽给你当秘书，他也不无可奈何。你和彼得逊的女朋友的数量是一样的，如果你和米丽能进一步，彼得逊这回就输了，用不着等到明年他新女友生了孩子才见分晓，我再也不用管彼得逊如何闹情绪。”杨柳已经胜利在望。
  “原来，你早就想好这事了？”我有点奇怪杨柳在梁玉蓉走了才一周就有此想法。
  “不是，我原来还是希望你和蓉姐有个结果的，彼得逊和他新女朋友的事出来后，我跟灵姐有过一次沟通，她说与其对彼得逊釜底抽薪，介绍米丽给安得烈，还不如给米丽一个新的身份，就是让米丽给你当秘书，不管你和米丽能不能进一步，也是一种彼消此长。”杨柳说了事情的原委，她不是刻意这么做的。
  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问：“米丽那个视频，是你让她拍的吗？好象经过排演似的。”
  “嗯，视频是什么内容？我看都没看过，我只是跟米丽介绍了咱们四人的关系，她说她给你当秘书的话，她也许还有机会，问我是否允许她加盟？我说要看你意愿。老爷，视频是怎么样的？我让米丽参考桃姐和灵姐的视频拍摄制作。”杨柳这么做，本身就等于她告诉米丽，她是在给我挑女朋友，不是只当秘书那么简单。
  我瞪了杨柳一眼：“宝贝你让米丽参考阿桃和何灵的视频，那不等于告诉她一切真相了吗？米丽她不傻。”米丽在视频的最后裸了全身说的话，明明就是说她愿意接受我的挑选。
  “是吗？”杨柳显得很无辜似的，一再强调她没看过米丽的视频。
  “如果我和米丽进一步发展，你也要跟她签协议吗？”林水桃是我现老婆，法定妻子，杨柳是未来式的老婆，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是我“前妻”何灵，她们之间已有协议。
  “呃，协议即使签，也是另一个版本，我和桃姐、灵姐之间的协议不可复制，米丽现在还不用去国内，我还要征询尚老师的意见，我该在什么时候多一个这样姐，这都是个问题。你就当我内定米丽给你当秘书好了，桃姐不能陪你出差，迟点你就招回米丽，到时她的中文也足够应付生活上的事了，你也可以经过她，长进一下你的英语口语。”杨柳在看表，她要上上午班了。
  我抓紧时间问：“我听蓉姐的小舅林主任说，杨宇要是活着回到国内，不排除找证据起诉他加害玉蓉，车祸是不是有好多疑点？”时间允许的话，我还想问问梁玉蓉的后事是如何办的。一尸两命，太惨烈了，马莉那天才跟我说上两句就止不住嚎哭，引得我也伤心落泪。
  “嗯，梁常委得到了警方的视频，视频显示两人在车上有争执，才让车子的方向出了问题，造成车祸惨剧，你说林主任找证据起诉杨大粪的事，我看是不会发生的。”
  “为什么？”我没想到杨宇几乎丧失了民事能力。
  “不为什么呀！杨大粪到现在都还没活过来，他要是成了植物人，也等于死了，梁家还怎么起诉？杨家的其他人又不是事主，我是逼不得己才主动出面的，那个老贱在吉隆坡那么多年，居然连英语都没说流利，要我替她请临时工。杨大队长给了老贱五十万，居然不给我一分钱劳务费，好象我生来就是欠杨家的，莱克西和桃姐奔前忙后，全是我付的车马费，算了，不说这点事了。蓉姐的告别仪式，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吗？”杨柳再次看表。
  “还不清楚在何时，林主任要我等杨家公开出卜告，也许会在这个周末。”
  “即使在周末，我恐怕也难以回去，替我给蓉姐上柱香，是我没做好姐妹。”杨柳眼睛一红，要掉泪，我说：“我会的，宝贝也要节哀。”
  “我知道了，先这样，决定了米丽的事，你给我信息。”杨柳说完挂下电话，上班去了。
  我合上手机，再也睡不了午觉了。
  让米丽给我当秘书的事，我已经默认了，这大半年来，我先后有了三个女人，还夫复何求？唯一没有她们相陪的三个晚上，我却出轨了，虽非个人情愿，却是事实。在省城参加梁玉婷的开业礼时，我花一百万和梁玉婷欢天喜地分手了。上周和杨瑛在会昌，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不久有了米丽，别的女人，恐怕是再难有机会了。
  杨柳明里给我找女朋友，其实，她在全面封堵我的一点点个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