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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磨刀      更新:2022-11-14 11:27
  我更加用力顶他喉咙,他喊地更厉害了,声音更尖利了。
  我不想惹麻烦,心想还是站起来放他走吧,另外打车就是了。
  我刚一放开他,这司机站起来,冷不防冲我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拳:“我靠你妈,敢对我撒野,我废了你个狗日的乡巴佬!”
  我的后脑一阵眩晕,头疼地差点晕过去,眼冒金星。
  我被打地怒火中烧,怒吼一声,抬脚就踹到司机的小肚子上,这一脚,我用上了射门的力气。
  他“哎哟”一声就趴下了,一面又声嘶力竭喊叫起来:“救命啊,打劫啦——”
  我看他爬不起来了,忙过去打开车门,拉出柳月:“走,咱们另外打车!”
  柳月的脸色很紧张,赶紧跟着我走。
  刚走了没几步,突然警笛响起,转眼两辆警车开过来停住,车上下来一名警1察,手里拿着手枪,对准我和柳月:“不许动,举起手来!”
  “我们是好人——”我解释道。
  “不许动,举起手来,听见没有!”警1察不理会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
  妈的,我第一次进北京,成了打劫犯了。
  “江峰,别犯犟,听他们的,举起手来,像鬼子投降那样!”柳月轻声说着,语气却并不多么紧张。
  我听话地举起手来,柳月看着的样子,抿着嘴,好像要笑的样子。
  我可不想笑,我也笑不出来,这打劫的栽赃一旦成功,可就不是小事了,这狗日的司机诬陷我们,现场有证据,这司机正被我打的起不来,这有嘴可不一定能说清楚。
  一旦被诬陷,我成了打劫犯,柳月成了从犯,那我们可就要真的在北京呆上几年了。
  “报告警官,这俩外地人要打劫我,想抢我的车我的钱,我下车就跑,接过他追上来就打我,差点把我打死……”司机向警1察描述着。
  “走吧,一起去所里录口供,到了所里再说!”警1察用枪指着我 ,一个警1察过来,咔嚓,将一副手铐拷在我和柳月的手腕上,我们俩连在一起了。
  随后,我和柳月还有司机就一起去了一个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我和柳月的手铐被打开,分别被带进不同的房间去录口供,司机也到了一个房间。
  我坐在一名警1察面前,两手被拷上了。
  “说吧,姓名,性别,籍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劫车的经过,都说说,慢慢说……”警1察开始审讯。
  于是,我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那警1察边听边记录。
  我讲完之后,那警1察点燃一颗香烟,看着我:“小子,讲完了?”
  “讲完了!”我说:“可以把我的手铐打开了吧?我是来出差的,我不是罪犯,我只是和出租车师傅产生误会,打架而已,我可没有要抢劫的意思……”
  “打开手铐?哼——笑话!”那警1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你这等货色,外地人来北京作案的,我一年要抓几十个,见得多了,看起来人模狗样,打着各种名义来,其实呢,个个都是贼,别以为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就信了,
  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免得过会那边你那女同伙交代完了,你落个抗拒从严的罪名,到时候,哼哼,苦头有的你吃的!老实交代,好好配合,到时候争取判决的时候宽大处理……还有,你其他还有什么作案,一起交代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人啊,就凭司机的一面之辞,就诬陷我们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急了。
  “我怎么无凭无据了?现场都在那里呢,把人家驾驶员打地起不来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那警1察厉声对我说道:“这里是北京,是王法的发源地,你小子看来不吃点苦头是不肯交代了!”
  说着,那警1察站起来,摸起一根电警棍,走到我面前:“对付你们这些外地盲流,最好的办法还是用这个,这个解决问题快!
  我得给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这北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来的,你们这些人渣,不好好在乡下呆着,跑到北京来作案,我看你是瞎眼了!”
  眼看那警1察就要把电警棍戳到我的脖子上。
  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胖胖的警官进来了:“住手,别打他!”
  “所长,这小子不老实交代,我正准备给这个乡巴佬长长记性!”那警1察把我的口供笔录递给所长:“你看看,这是他交代的!”
  所长仔细看了我的笔录,对那警1察说:“把他手铐打开!”
  “啊——怎么?”警1察有些不解。
  “我叫你打开你就打开,他们俩说的都是实话,口供一样,而且,那女的,有录音,录音笔里有他们的全部对话,这事,是这出租车司机诬陷人家,”所长说:“快把他们放了,把那狗日的出租车司机给我拷起来……”
  我一听,怪不得柳月不紧张呢,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录音笔给录下来了对话过程。
  哈鲁利亚,感谢神,幸亏了柳月。
  “所长英明!”警1察给我打开手铐后,我站起来对所长说。
  “记者同志,对不住了!”所长冲我打个哈哈:“误会哈……你那女朋友真聪明啊,伶牙俐齿的,还有录音,不然,我们差点办了冤假错案啊……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那女同伴呢?”我问所长。
  “她正在休息室等你,你们俩都可以走了,抱歉了哈,不好意思了,”所长摆摆手:“小伙子好福气啊,找的女朋友真漂亮,这乡下,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马尔戈壁,这北京人怎么都这么瞧不起人的,操2你2妈的!我在肚子里诅咒着那所长,去了休息室,和柳月一起走了出来。
  出了派出所,柳月看着我:“折腾了这一会,还想不想去天安门了?”
  我看了看时间:“不去了,时间晚了,再说,也让弄得没兴趣了,妈的,这北京人怎么都这么傲气啊,牛逼什么啊!”
  “呵呵……天子脚下,皇城根儿,这北京人就这样,骨子里的傲气,外地人到北京很多都有这种感觉,不过,常来,就习惯了……”柳月笑笑:“今天不去也好,改天再去吧,我们今晚可是虎口脱险啊,嘻嘻……”
  我和柳月边走边聊天。
  “这狗日的出租车司机该死,差点把我们诬陷进去,要是真的被当成抢劫犯,我们可真的就完了,这司机太狠毒了,太恶毒了,该死…….”我气狠狠得说:“活该他倒霉,害人害己,这下子,我估计他得受受罪……”
  “不光在派出所里受罪,在你手里他也受罪了啊,”柳月笑嘻嘻地说:“真看不出,这司机比你高比你威猛,你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他放倒了,好功夫,好样的!”
  我听了,一股自豪感涌起,不由挺了挺胸铺。
  “对了,我看你的脑袋被他打了一拳,这会还疼吗?”柳月关切地伸手摸我的后脑。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我说:“我的体格棒,很经打的,没事了!倒是你,真厉害,什么时候录音的?我怎么没发觉呢?”
  “呵呵……在你一和他开始拌嘴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地摸出了录音笔……”柳月说:“在派出所,我做完笔录,那警1察还不信,我就拿出了录音笔,放了一遍,那警1察又去找他们所长,那所长听完后,又把那司机叫进来核对,那司机当时脸就白了,一五一十全招了,哈哈……那所长气的听完司机的口供,出了房间,我就估计他来找你了……”
  我听了呵呵笑了:“再晚来一会,那狗日的警1察就要用电警棍戳我了……”
  “那所长走后,剩下的那警1察把那司机带进里屋,我听到里面一阵阵惨叫和求饶,估计是在揍那司机,唉……做人啊,还是不要那么坏的好……”柳月叹息了一声。
  “本来想兴冲冲去天安门玩,却遭遇这么一档子事,真扫兴!”我闷闷不乐地说。
  “没关系啊,咱们时间很充足的啊,还有时间的,”柳月安慰我:“这到北京第一天,就给了你一个丰厚的见面礼,印象够深刻了吧?呵呵……”
  “唉几只苍蝇坏了一大锅粥,本来对北京带着无限美好的印象的,被这几个人一弄,好感顿无啊,”我无精打采地说着:“不但好感没有了,还差点蹲了大牢,真没劲儿……”
  “呵呵……好了,别丧气,记住,任何事物都不要想得太美好,不然,你就总是会失望大于希望,看事情,还是要看主流,看到事物好的一面,”柳月说:“走,不去逛天安门,我到你去吃东西去,到附近就近吃……”
  柳月兴致勃勃地拉着我去吃夜宵,好像心情并没有被今晚的事情所干扰,谈笑风生的。
  看着柳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渐渐好起来,忘掉了刚才的不快。
  和柳月吃完夜宵,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就打车回了酒店,回了各自的房间。
  回到房间,电视台的同行告诉我:“江主任,你女朋友打电话找你,打了好几次了……让你回来给她回电话。”
  我看看时间,晚上11点了,就拿起电话打了晴儿的办公室电话,很快就通了,电话里传来晴儿的声音:“峰哥,你去哪儿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嗯……我去附近散步了,又吃了点夜宵!”我说。
  “哦……自己去的?还是和同行?”晴儿又问。
  “和同行一起的,”我搪塞说,转移话题问晴儿:“真么晚,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吗,打你电话想和你聊天,结果你不在,我回去睡不着,就等你回来了……”晴儿说。
  “哦……我回来了,你可以回去好好睡觉了……”我说:“我也困了,也要睡觉了……”
  “哦……那好吧,那你睡觉吧……”晴儿无奈的口气,突然又说:“峰哥,有个事,我告诉你,梅玲马上也要去北京……”
  “啊——”我愣了下:“她也要来北京?”
  “是的!”晴儿说。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今晚和她一起吃饭了?”我突然问。
  “哦……这个……”晴儿显得有些失措,才感到自己说漏嘴了:“嗯……是啊,她盛情邀请,我无法拒绝啊,就是吃饭,没做任何别的啦……”
  我无语。
  “吃饭的时候,我听她接到一个人的电话,嘻嘻哈哈的,说什么‘是不是馋了,需要我去吗,不许偷吃啊,特别是窝边草’……等等,酸气十足,打完电话,她告诉我说她很快要去北京,就这两天,说是去陪个朋友……”晴儿继续说。
  “哦……”我答应了一声,琢磨着梅玲这话的意思。
  妈的,难道梅玲在北京有情1人,也要来北京幽会?
  我想不透梅玲到底有几个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这些事,你不要和她谈论,更不要问……”我对晴儿说:“我对你说过的话,让你不要和她接触,你是不愿意听的,是不是?”
  “不是啦,我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我又没和人家偷偷出去约会,我又没有向你撒谎,就是吃顿饭,怎么了?”晴儿的口气不软不硬。
  我一时语塞,一会说:“好了,那就这样吧,我累了!”
  说完,我们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