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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磨刀      更新:2022-11-14 11:27
  我的心中非常难过,我知道柳月非常要强非常自立,一心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来证明自己,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为了自己的理想,她一直在努力奋斗,努力拼搏,可是,就是这么一封匿名信,就把她的所有努力和希望都毁灭掉了!
  那一刻,我忘掉了和柳月的仇隙,忘掉了和杨哥的不快,巨大的悲伤充斥了我的心间,我为柳月的不幸遭遇陷入深深的悲痛。
  此时,休息大厅已经安静下来,大家都又继续去开会了,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抑郁的我和杨哥。
  “杨哥……”我的喉咙有些哽咽:“难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可以补救的办法了吗?”
  杨哥苦笑了一下,看着我,亲切而疼爱地拍拍我的肩膀,好像是在为柳月有如此关爱自己的表弟而感动:“官场的事情,复杂得很,人言可畏,舆论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我和张处长同你一样,都知道这匿名信的内容是诬陷之词,纯属诬告,都知道你表姐是一个怎样的人,都相信她的人格和人品,可是,外人未必都这么看,有些人,最喜欢折腾别人的私生活,最喜欢拿别人的私生活做文章……现在,柳月正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和张处长正在找人做工作,争取把影响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争取为柳月博得一个进步的机会……我这几天在西京,就是忙乎这事的,要不是今天开这大会,我不会回来的……开完会,下午,我还得去西京……”
  我被杨哥感动了,多好的男人,多么负责的男人,为了柳月,千里来回奔波,不辞辛苦,而我,却龌龊地只知道去想象杨哥去西京只为了和柳月去男欢1女爱。
  我立时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心理和肮脏意识,有些无地自容,我觉得真的只有杨哥才配得上柳月,他能知道疼柳月,爱柳月,保护柳月,帮助柳月,而我,能给予柳月什么呢?
  同时,我从杨哥的话里还判断出,杨哥并不知道柳月的过去,不知道柳月和那常务副市长的事情,当然更不用说知道和我的事情了。他坚定地把匿名信的内容认定为诬告。
  世界上有些事情真假对错是很难说清楚的,单纯的一个男女关系,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说法,色相引诱、强占民女、肉1体需求、感情升华……不怕有这事,就怕被人利用来做文章。
  我想起柳月曾经告诉我的话。
  “我回来之前,柳月反复叮嘱我,让我见了你不要说这事,她主要还是担心你因为这个影响工作,怕你分心……柳月这是在疼你,呵护你……”杨哥说:“可是,我考虑了,你这个表弟已经不小了,已经长大了,已经能独立生存思考问题了,有些事情,该让你知道了,让你多了解官场和社会的复杂多变、险恶风云,对你以后的成长不无好处,所以,我决定还是告诉你……”
  我的心里一真感动,柳月在这种时候还记挂我,还为我考虑,而我,却曾经一直是那么地恨她……
  我在感受到柳月博大胸怀的同时,也感到了自己心胸的狭窄和自私。
  我开始从心里真心实意祝福柳月和杨哥了。
  “还有,柳月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有多大的艰辛,无论有多大的难处,一定要坚强,任何时候都不要迷失自己’!”杨哥看着我,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我的大脑一阵轰隆隆作响,头皮一阵发木,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翻江倒海……
  “杨哥,这信是谁写的?查出来没有?”我恍惚间突然想起这个事情。
  “不知道,”杨哥摇摇头:“我问过柳月,既然这封信这么说,那么就一定会有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出自某些人的口,既然这人在这种时候寄出这封信,那么,这个人第一对柳月的工作情况很了解,知道她最近要提拔;第二,这个人和柳月是死对头,对柳月的提拔和进步一定是抱着刻骨地嫉妒和仇视;第三,这个人出自江海,平时应该是和柳月有仇隙……可是,柳月,这个傻丫头,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唉……”
  杨哥的一声叹息中,我听出了对柳月深深地怜惜和疼爱。
  我仔细掂量着杨哥的话,突然,一道闪电从我脑海里闪击过来!
  我猛然想到,是她,一定是她!
  除了她,不会有人知道柳月的这个事情,柳月说过,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只有我和宋明正,而宋明正显然是不会出卖自己一直深爱着的前妻的。
  我的大脑立时血往上涌,我几乎肯定,这事就是梅玲干的,我一下子想起来那晚梅玲神情诡秘地在我沉睡之际坐在我写字台前翻看的东西,想起我的日记本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书架里……
  我恨得牙根痒痒,心里怒火万丈。
  杨哥不能在休息室久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会场。
  我没有在会场逗留,带着会议材料,以飞快的速度往回赶,满怀着对这个女人的刻骨仇恨。
  我要杀了她,我要将她化作齑粉,我要让她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路上,我一遍遍发狠,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卑鄙丑恶蝎毒心肠的女人碾成肉酱!
  我是个混蛋,我是个下流昏庸的混蛋,我竟然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我竟然让这个女人利用我去毁掉了柳月!
  我一遍遍恶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痛恨着自己!
  我觉得自己真的该死了!
  冬日的阳光冷冷地照耀在我的身上,照耀在骑着自行车拼命往回飞奔的我身上。
  我的身体整个冰冷,我的大脑一片麻木,我的心里怒海翻腾,我的双目像要喷出火焰。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宿舍,将自行车往门前一扔,进门就在屋里翻找。
  很快,我找到了一把雪亮的匕首,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买了作为玩耍用的,此刻,它派上用场了!
  我要用这把匕首上的鲜血来祭奠自己的堕落和丑恶。
  我把匕首放进口袋,恶向胆边伸,准备去报社。
  刚要出去,突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梅玲出现在门口。
  “我刚回报社,在路上看到你骑自行车回宿舍,就赶紧过来了……”梅玲没有觉察到我的异常,带着淫1邪而妖媚的笑,往我宿舍里走。
  她是想利用这个时间来和我来一次床弟之欢。
  臭婊1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没说话,将房门猛地关死,回身一手抓住梅玲的头发,一手抓住梅玲的身体,一用力,随着梅玲的一声惊呼,她被我扔到了几米开外的床上。
  木板床在梅玲身体重量的冲击下发出一阵痛苦的呻音,床板几乎都要被折断。
  这是我从小到大,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一个女人。
  伴随着一声怒吼,我随即欺身到了梅玲身边,又一把抓住了梅玲的头发,往后猛地一用力,将梅玲的脸拉到仰面朝天,面对我爆火的双眼。
  “啊——你——你要干什么?”梅玲被我这么一扔一拉一摔,差点闭过气,看着我凶神恶煞一般的表情,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话都几乎说不出来。
  我咬紧牙根,二话不说,伸出右手,照着梅玲那妖精一般涂满粉脂的雪白脸蛋来回就是狠狠的两巴掌。
  “啪——啪——”
  两掌过后尽开颜,梅玲雪白的脸蛋立刻就变成了血红色。
  梅玲被我打地闭了气,晴儿过了10多秒钟才苏醒过来,惊惧的眼神看着我:“你——你疯了——干嘛用这么暴力!我——我受不了,太虐了,轻点好吗……”
  这个臭婊1子,这个份上还想着男欢1女爱,还以为是在给她实施性1虐待。
  “草泥马——你脑子里就那点骚事!”我一把伸手卡住梅玲的脖子,怒吼着:“说——你都干了些什么?说!!”
  梅玲这才醒悟过来,知道我不是要和她做那事,而是在质问她。
  “我——我——”梅玲被我卡住脖子说不出话,两腿乱蹬,双手乱舞,脸憋得通红。
  我的手放松,但是仍然卡在她脖子上:“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你什么意思?”梅玲缓过气来,想坐起来,无奈被我卡住脖子,无法动弹。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仍然恶狠狠地说。
  “我做的事情?我做的事情多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梅玲神色缓和了一下,两眼瞪着我。
  “说,你都对柳月做什么了?”我怒视梅玲。
  梅玲明白过来,神色顿时发虚:“我……我哪里做什么了?她在西京,我在江海,她的省里,我在市里,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梅玲来了个死不认账,同时还反问我:“原来是就是因为这个打我,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打我,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动我一个指头,你能耐大了,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