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瞎混着呗……哎,去吃呗,来妞对咱们不错。”鼠标邀着道,李二冬想了想,点点头,随意道了句:“叫上余儿啊,他窝在家里郁闷几天了,出来晒晒太阳。”“嗯,好嘞。”鼠标掏着电话,联系着余罪,自从黄解放被特警和民航分局羁押,案子进入正常程度之后,余罪就不正常了。旷工两天请假三天,都没来上班,你打电话,就一句:烦着呢,不想去。偏偏这家伙队长和副队长都给面子,烦着就歇两天呗,鼠标电话打通了,不过一两句就被挂了,挂了电话他有点火大,表情僵在脸上,李二冬赶紧问着:“怎么了,还烦着呢?”“烦倒不烦,他说又没机会日,光吃有逑用,不去。”鼠标张口结舌地重复着余罪的话,愕然道:“尼马这货现在怎么越来越流氓了。”“也不算流氓吧,这是最接近真相的一个推理,我其实也是这样想的。”李二冬道,一句把鼠标说震惊了,他摸摸鼠标因为惊讶耷拉的嘴唇,严肃地道:“科学研究表明,男人在见到一个美女时,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在和这位女人上床了……要不生活怎么叫日子,日子呢,没日字,就不叫日子了。想想咱们这生活,过得可不叫日子呐。”李二冬得意地白话着他在学生时代就研究过的性心理,听得鼠标愕然不已,一把把这货推进一边了,咧咧地道:“滚蛋,饥渴就饥渴吧,还找这么多科学理论扯淡,坞城路街头上站街的多着呢,自己解决去。干完警证一亮,钱都不用付。”……此时的余罪放下了电话,又踱步进了市公安局犯罪心理研究室,重新坐回了马秋林的对面,老马的眼睛从档案上收回来,看了余罪一眼,又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事罢后善不从警余罪瞪人的时候很凶,从小就是一个一言不和、拔拳相向的性子,那件事没来由地很让他生气,甚至于比被女贼挠的那次更生气。他说不清这股气愤来自于什么地方,不过现在,气撒到马秋林头上,黄三的两次入狱都与他有关。于是他又忿忿然地补充了一句:“两次枉法的,都是你!”马秋林怔了下,腰不自然地挺直了,稍加思索,毫不否认地吐了句:“没错,是我。”说这话时,慈祥成了一种睥睨,老态成了一种不屑,似乎他才是地下世界的王者。“已经错了一次了,难道还要再错一次?”余罪问着,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如果真相大白,这是无法原谅的渎职,而且有悖于警察的信条。虽然渎职的人多了,可发生在这位声名赫赫的盗窃案专家身上就说不通了,他是出了名的耿直,否则不会积功三十年也没有升上去。“我问你一句,假如你说的是真相,为什么在错判后,黄解放没有选择上诉。假如你说的是真相,在这一次案发后,他选择自首时,仍然第一个找的是我。你作何解释?”马秋林问,铿锵之言,掷地有声。“这个……”余罪被难住了,理论上,似乎两人应该有深仇大恨才说得通。“我告诉你,没有选择上诉,因为他知道自己罪有应得;这一次选择自首,因为他知道,我办事公正,不会把谁往死里坑。这个人是我遇到最棘手的一个人,他很精明,当年偷窃只扒现金和贵重东西,我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销赃渠道;也很低调,很少张扬,我在两年的追捕时间里,抓到过他几个作案的同伙,明明就知道是他的同伙,可我苦于根本没有证据。他的做人很有可取之处,同伙进去宁愿扛着罪也不交待和他有什么瓜葛,而且他们也不是什么重罪,等扛过去,出去了又是好日子……当时在小店区,所有的警察都知道黄三是个贼,可谁拿他也没办法,正是他让大多数警察都束手无策,才赢得‘贼王’的名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生在那个连起码的技侦手段都缺乏的时代,你会怎么做?”马秋林侃侃而言,反诘得毫无愧意。质问的余罪反而怔住了,看到那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之后,他很对自己所属的这个团伙不齿,哪怕就罪有应得,他觉得也缺了起码的人道。可现在经马秋林又如此一说,他思忖着,似乎就是自己,就是把任何一个警察放到那个尴尬的位置,都不会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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