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怎么问，程远都不回答我……
  他到底喜欢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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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宽大的衣服，细看起来，是一件深蓝色的连体裙装，下摆上的那些蕾丝团簇在一起，组成了一朵又一朵的莲花。 程远拿出剪刀，将腰围的两侧剪开之后，又挖了几个洞，再找出一段蕾丝穿过去，给韩愈系上了，好好的一件老式裙装， 被他粗糙的改版成了孕妇装。
  “呼……”韩愈总算是舒服了，长吁一口气，有些疲累的说：“这里，是别人金窝藏娇吗？全都是女人的衣服。”
  “你身上这件衣服……挺眼熟的。”程远摸了摸她的肩头，又摸摸她的腰，揉揉她的一双脚丫，“还冷吗？”
  “一点也不冷了，你也换身衣服吧？”韩愈眨眨眼睛，“我还没见过你穿裙子呢！”
  “哼嗯。”程远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随便找了一个裙子扯开，脱掉了衣服之后就这么裹上了，跟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一样。
  他又找到了一双女式袜子，抚摸着袜子上的刺绣，韩愈笑着捂住嘴巴，这样的程远……还真是特别，他也看向袜子的上的刺绣，开口道：“这是以前的老款式了，现在还有这种？”
  “……我总觉得，这些衣服，很眼熟。我好像见到谁穿过？”程远看向韩愈。
  “嗯，说不定是一个绝色大美女，正在这个树下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你去营救她，然后你营救她之后，你们就从此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没有我什么事儿了？哼！”韩愈轻蔑的瞧了程远一眼，“这些衣服本来就是以前流行的，上流社会，那时候很多女人都这么穿？说，你是不是以前喜欢过穿这种衣服的哪个女人？”
  “这件？”程远从衣箱里又找出了一件，扔在沙发上，“这件，你有一件一模一样的，不过你的是绿色。”
  韩愈看向那个伯爵夫人式的小坎肩，点头道：“是啊……”
  “我就喜欢过穿这种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是谁？”程远捏捏她的耳垂，又检查了一下沙发，和房间里的家具，一切都如此正常。
  “我怎么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韩愈打了个哈欠，对着程远冷哼了一声。
  “可恶的韩愈。”程远十分怨怼的说了一句。
  “可恶的程远！”韩愈吼了一句。
  “你为什么对我大小声？”程远问。
  “是你先对我大小声的。”
  “我怎么敢对你大小声？你靠在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下。”程远回头嘱咐道。
  韩愈却像是被惹得炸毛的一只小猫，伸出舌头，半响之后，又问：“喂，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不告诉我也行啊，回去之后我把这些衣服全都带回去，我问遍全锦城的裁缝，裁缝总知道吧？这种衣服，不是一般人做得起的，你还不说是吧……我……”
  “……”程远不声不响的走过来，把她按倒在沙发上，张口狠狠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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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愈的老家。
  从屋顶的烟囱里冒出了一股浓烟，韩爸爸正在烧热水，韩妈妈则在厨房里洗菜，程锦声杵着拐杖，靠在厨房门口，观察了一下厨房，开口问道：“还是烧木头，用灶台？厨房没有重新装修吗？”
  “不是的，本来重新装修了，可是煤气挺贵的，我们还是用灶台方便。哎，你怎么起来了？”韩妈妈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连忙走过去，摸摸程锦声的额头，“还以为你发烧了呢？没事儿，没事儿。”
  “韩愈小时候得照片，我都放在箱子里。我……都看完了。”程锦声笑着说。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去看电视吧？”韩妈妈笑着说。
  “我要走了，回锦城。”程锦声开口道。
  “这马上都傍晚了，最后一趟公交都没了，你怎么走？你身上这个伤，颠簸下去怎么成？瞧瞧你这张脸啊。”韩妈妈心疼的摸摸他的脸，“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没事……真的没事。”程锦声轻轻握住韩妈妈的手，问：“以前你们知道程远喜欢韩愈，还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反对过吗？”
  “反对没用。程远已经把我们愈给骗过去了。”韩妈妈打趣的说，“两个人那么多年，一个屋檐下吃饭置气，感情早就扎根了。……只是，终究是有缘无分，我㊣(4)们愈命苦啊。”
  “以后，我来照顾韩愈，好不好？”程锦声认真的说。
  韩妈妈看见了他眼里旺烈燃烧的某种情绪，笑着拍拍他的头，说：“韩愈当你是亲弟弟，你以后，当然要好好照顾她。”
  她转过身，仍旧忙着洗菜，脸上却顿时僵硬起来。
  程锦声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阿童在外面叫了一声，“声哥，我们到了。”
  “真要走？”韩妈妈收起情绪，再次转过身，走到门口，阿童和好几个锦帮的兄弟，就这么威风凌凌的站在门外，三辆黑色越野车就这么停在院子中央，不少小孩就这么趴在墙头，看着这些人高马大的壮汉。
  韩妈妈后退了一步，说：“你身上的伤，行吗？”
  “小伤而已，全好了。”程锦声摸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多谢您了，我这里的伤，也全都好了。”
  说完，就一把抱住了韩妈妈，在她耳边再次认真的说：“以后，我会好好照顾韩愈。”
  韩妈妈干巴巴的应着，后背却一冷，阿声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声哥。”阿童上来扶了一把，程锦声却说：“在机场，你明明看到我了，你跟了我多久？”
  “声哥……您上飞机之后，我就叫人别查了。”阿童低下头，“偶尔，您需要私人空间。”
  “还挺贴心。”程锦声笑着拍拍他的脸，小声说道：“记住，你的正主子是我，程锦声，不是程仲夏。”
  “声哥！”阿童连忙跪了下来，一旁的孩童们都站了起来，紧张的看向这边，好像在演电视剧。
  “声哥！我来找你，绝不是六爷的吩咐，是小的自己的主意，最近锦城闹腾的很，我害怕别的帮派……安东尼说你在医院不见了，我们都很担心。”阿童言辞恳切，程锦声杵着拐杖，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冷声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