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鬼吼鬼叫的“程远,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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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 更新:2022-10-26 20:42
枕头上有你的落发,你的温度,你的气息……
这种迷恋,时刻撕扯着我的理智,韩愈,我多么想现在,就把你紧紧拥抱在怀里,然后肆意妄为。
—*—
“下车!”程远率先下车,已经快两点的半山腰,西北风猎猎吹拂,他额前的短发被全部吹开。韩愈哆喏着,在副驾驶上缩了一会儿,又慢吞吞的走下车,也不知道程远要做什么,就盯着他侧脸看。
两个车灯在暗夜中形成两道射入远方的光束,那些幽暗的光打在程远的侧脸上,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唇,那缓慢眨动的睫毛,还有搀着一点怒气的下巴,韩愈心里想,我的程远,真帅啊,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程远真是帅呆了。
尽管她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程远在想什么,也不知道程远带自己来这条她出事故的半山路,究竟想和自己说什么?但是她还是兴致勃勃的,默不吭声的,又有点小害羞和小贪心的,开始研究起程远的侧脸。
很久以前,久到韩愈那时候记得自己还是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的时候,她就在上画画课得第一天,被怪脾气的美术老师要求画人物,她初来贵族学校,又一个朋友还没交到。咬着那个铅笔,就是不知道该画谁,但又不想被新同学笑话,于是……确然,她当时画的是程远的侧脸,鬼使神差的,她本来是想画程宏的侧脸,可是看到别的同学画的都是好看的美少年,什么校草、班花之类的……
当然,从那以后,韩愈就再也没画过程远。
具体,韩愈又偷偷看向程远的侧脸,他的下巴还是紧紧绷着,真让人……她无缘无故的喟叹了一声,也许有的男人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让人移不开眼睛,你一眼望过去,脑海中自然记住了他的面貌。她吹了个口哨,痞里痞气的说:“二爷,还生气呢?我又什么都没干,亲两下不犯法吧?”
“这里是韩愈出事的地方,当时,她的车撞上那头的小山丘,然后就从悬崖上掉下去……那时候锦城下了大雨,这条路段容易发生泥石流,她……就不见了。”
“大夫人的死,全锦城,和康城的人都知道。”韩愈可不想大半夜讨论自己是怎么死的,她当然记得她坐在仲夏的“怒放秀荷”里,不断坠落,然后吃了一肚子泥沙污水,被冲到地下道……最后又从污水中浮起来,是什么感受……她每次接受治疗的时候,都会鼓励自己说,想想那时候的感觉吧,韩愈,你都能挺过来的!一定能!
“噢?”程远走过去,双手扶住她的两个肩膀,那双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她。
“反正……都知道。”韩愈低下头,程远却命令道:“看着我。”
“两个大男人,半夜跑来这里,已经够诡异了,还要相互含情脉脉的注视对方,喂,二爷,这样很容易出事的!”韩愈推开他,心已经开始突突的跳。
“出事啊?”程远从身后轻轻抱住她,舌头在她耳边打滑,几乎是用极低的气声在她耳边说话。“出什么事……这里是半山腰,又是半夜,无论出什么事,也没人看见。”说完就开始在韩愈的腰间轻轻抚摸,韩愈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某人的某\物已经有轻度硬、起的前兆。
“二爷!这么冷,你别逗了。”韩愈走到一边,程远也不勉强,他走回车内,拿出两瓶灌装的白兰地,扔了一瓶给韩愈,说:“冷就喝口酒。”他坐在车头上,修长的双腿垂下来,还孩子气得晃了两下。
“哦。”韩愈正准备走过去,程远就命令道:“站那儿,不准动。”
“你……好。”韩愈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白兰地奇辣无比,她立刻觉得像是吃了两顿麻辣火锅,两眼通红。
“呵~”程远一声低笑,说:“转过去。”
“……”韩愈转过身,又喝了一口,这回不像上次那么辣。
这个背影,还是像以前那样纤细,但却全然没有了两年前看到的那般的羸弱,程远觉得这是个噩耗。他越看现在的韩愈,就越觉得她越来越像个十足的“男人”,和程锦声称兄道弟、勾肩搭背,说话时不时来两句粗口,这次程惜出事,有那么一些瞬间,他真觉得韩愈成了男人,而自己在“他”面前,㊣(4)反倒成了需要被抱在怀里呵护的“女人”。
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糟透了。
不,这是错觉。
他仰头喝了大半瓶白兰地,有点了一根雪茄,命令道:“孟回,对着山谷喊,程远,我爱你。”
“……”韩愈有点微醉,她揉揉眼睛,点头道:“嗯。”
“……”程远正襟危坐,双腿也不晃了,就听着韩愈开始喊。
“程远!我——爱——你!”韩愈运气运的不错,这一声喊得透彻清晰。
“行了?”韩愈又喝了一口白兰地,被火一样的就酒液穿过喉咙,既痛苦又兴奋,冰冷的西北风从脸颊次过都觉得是风姑娘的香吻,她眯着眼睛,继续喊道:“程远!我——爱——你!”
“程远!我——爱——你!”
“程远!我——爱——你!”
“程远!我——爱——你!”
……
一声又一声,喊得十分用劲儿,程远看着韩愈开始用力蹬脚下的石子,还跳起来喊,间或发出咯咯的笑声,他嘴角勾过一点笑意。他捡起来几个小石子,一个接一个的扔到韩愈小翘的屁、股上,韩愈似乎这才注意到有人袭击,挥手道:“别闹,正表白呢!程远很难搞的……”
此话一出,程远的脸又黑了,这语气,这股粗鲁劲儿,都不知道是怎么学来的!以前韩愈哪会说这些话,八成和程锦声学的!他又继续扔石子,韩愈见袭击也不怎痛,就继续喊起来。
一声又一声,一声又一声,她开始咳嗓子,怕是已经喊得岔气了。
程远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进车里,她扒拉着双手,张嘴全是酒味,问:“你谁啊,干什么啊?”
“……干……你……”程远立即熄灭车灯,压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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