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八 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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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 更新:2022-10-26 20:42
仅仅十秒的对视,韩愈却给了我一种近乎同类的威胁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注入了他那双眸子里,韩愈,新的韩愈。
—*—
韩愈闭上眼睛,任由孟骄阳不太温柔的卸妆动作在脸上打滑,她深深的呼气和吐气。
程非凡跟在程远身边,肯定的说:“我刚才叫肖礼上来看过,孟回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值班的警卫的说,孟骄阳和孟回,一晚上都没离开禁闭室,中途孟骄阳叫女佣拿了一个毛毯进去。”
“……你该叫他程礼。”程远大步向前,手上仍旧拿着那个红色小皮鞭,他在手上拽了两下。那些警卫已经堵住了凯特的所有出口,就连不高的篱笆旁边,都站满了警卫。他以为韩愈会沿着花园溜进树林,再到停车场找辆车,或许有什么人接应她……但结果是……他抬起头,盯着这栋凯特农庄里,最破旧的老楼,通常有来宾,或者佣人犯错了,都会关禁闭,孟回就在二楼。
“二叔……”程非凡拉住程远的手臂,轻声说:“二叔,孟骄阳也在里面,你千万不能太过……”
程远侧头,看了程非凡一眼,认真的点了点头。一直跟在他们俩身后的警卫们面面相觑,找了一大圈之后,怎么又绕了回来?程远停车场没找到任何可疑线索时,已经一拳捶破了某豪门公子的雷克萨斯车窗。他们这些警卫跟在后面,都时时提着耳朵注意,早晨雾气大,就算是个鬼,他们全部出动,也能找到一个鬼影,更何况是个女人!
肖礼捂住嘴巴,幸亏事前程非凡是叫他来观望,否则,韩愈恐怕早就穿帮了。他裹紧围巾,站在警卫们前头,笑着看向走上楼梯的程远和程非凡。
韩愈睁开眼睛,孟骄阳抿紧嘴巴,将那些夸张狐媚的眼影弄得干干净净,利索的把指甲红擦掉,他盯着韩愈的眸子,二人对视了十秒,他问:“准备好了吗?”
“嗯。”韩愈轻咳一声,恢复了孟回沙哑低沉的嗓音,孟骄阳笑着点点头,从化妆盒里掏出一瓶液体,说:“特效遮瑕膏,你脖子上的吻痕,我都能看到。在洗手间里呆着,他过来的时候,你装作呕吐就行了。”
“谢谢二哥。”洗手间的门关上,有一束阳光从窗口射进洗手间湿漉漉的瓷砖地面,反射出坑坑洼洼的亮点,韩愈扯开上衣,对着镜子,开始遮盖那些深重的吻痕。
“小霓,我向你保证,小回只是喝醉了,他最喜欢的人,依然是你。”孟骄阳把小霓搂在怀里,旁人看过去,好像是在安抚她,小霓却早就紧张的浑身僵硬,她只听到孟骄阳在耳边说:“你还有点儿用,一会儿程远为难小回的时候,你最好能见机行事。如果我弟弟保不住,你也跟着陪葬。”
“……嗯……我会……我会保护回哥哥。”小霓很快融入氛围,低头痛哭起来,嗔道:“呜呜,回哥哥喜欢那个女佣,他不喜欢我了……呜呜……”
程远推开门,就看到小霓坐在沙发上控诉孟回的不忠,他看向孟骄阳。
“程二爷?你怎么来这里了?”孟骄阳立即笑着站了起来,“抱歉,我弟弟昨晚真的很**份,不过,一个男人喝醉酒,本来就容易出事。”
“孟回呢?”程远问。
“他在洗手间呢,睡了一晚上,早晨一醒,就吐得一塌糊涂,连早饭都没吃。”孟骄阳指了指桌上摆着的两份早餐,“你……”
程远径自走入洗手间,“嗑嗒”一声,他扣上了洗手间的门,这栋楼全都是老式的插销。
“二爷,我弟弟还不是很清醒,你们还是出来说话吧?这样不太好,我怕他冒犯你。”孟骄阳敲了两下洗手间的门,里面丝毫反应,只听见抽水马桶的声音一阵又一阵。
“呜呜,二哥,程远要干什么……回哥哥会不会有事?不是他的错!呜呜……”小霓适时的哭泣起来。
孟骄阳的爱怜抚摸了两下她的头,冲一旁的警卫说:“请你们开门。”
“大可不必了。我二叔,不过是……问孟回几个问题而已。不会对他怎么样,问完了,他会开门。”程非凡坐在沙发上,说:“两位请坐吧,小霓小姐,不会有事的。”
“嘘嘘嘘——”韩愈欢快的吹着口哨,程远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背对着程远做出尿㊣(4)尿的动作,“嗝!”她打了个酒嗝,再次按下马桶,含混不清的说:“不……不能用……破东西……”
程远停在远处,“索拉”一声,韩愈拉紧拉锁,和所有男人一样,她尿尿完毕,转身摇晃着趴在洗手台上,“咕咚”“咕咚”开始漱口,用冷水胡乱的开始洗脸。
这件洗手间比较狭窄,唯一的空地就是浴帘后面的瓷砖地面,阳光在上面滚落,程远移开视线,盯着那小子狼狈的穿着。
“孟回。”他叫了一声。
“嗯?”韩愈眯着眼睛,皱着眉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啊,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冷水从他的短发的额头滑落,衣领敞开着,脖子上没有他留下的吻痕,程远走上前,捏住他的下颚,说:“我在找一个女人。”
“哈哈……我也在找一个女人,那个叫兰朵的小女佣真是棒极了,哇哦,真是……”韩愈摇了摇头,食指搭在唇边,“不能和女佣做……不能……”
没有指甲红,这张脸有点宿醉后的苍白,他的下巴上有点不太明显的胡茬。韩愈知道,程远已经盯上了孟骄阳画出来的胡茬,她推开程远,捏住鼻子说:“这里好难闻……出去说话,程总大驾光临……啊……”
程远拽住她的后领,直接将她扔在了瓷砖地面上,阳光晃得她眼睛疼,韩愈捂住眼睛,痛喝道:“你他妈自己爽够了?跑我这里来撒野!我他妈还不够倒霉吗?”
“你说什么?”程远拧开水龙头,细密的水流哗哗而下,他轻轻的洗了两下红色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