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他是上|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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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五，韩愈和程远共赴康城的第二天，程仲夏再次接受程锦声的邀请，两个人来到了锦城最大的贵族会所【full】,程仲夏本来想找最爱泡吧的傅子寅一起来，谁知道他陪着他们家老爷子去康城慰问军人家属了。
  “这倒是奇怪，都去了康城。”程仲夏坐在车上，又打了个电话给靳寒，“喂，靳寒，出来玩吗？”
  “有事？”靳寒正在家做料理，他赶下了趴在苹果电脑前的小猫，说：“去【full】？仲夏，那个地方没底线的……”
  “过来吧，不是叫你卖身。”程仲夏笑着挂断了电话，靳寒二十分钟后开车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程仲夏的那辆怒放秀荷的房车，他敲了敲车门，说：“进去吧。”
  “嗯。你来过【full】吗？”程仲夏穿得和平时也不一样，风衣里的衬衫是敞开的，靳寒明显感觉到他眼神里迷离的东西，“喂，不要买醉或者一夜情，这里的女人很脏。”
  “没有。”程仲夏拂开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得声明，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处男。”他抬起头，那双桃花眼里浸透着致命的魅惑，俗称妖里妖气，今晚的杀伤力很大。
  “没事，提醒你一下。我真的很好奇，今晚你要干什么？”靳寒看见他口袋里装烟斗的小袋子，“你和陈语……”
  “不关她的事。”程仲夏仰头看了一眼冬日的星空，分外的清冷，他紧了紧围巾，说：“进去吧，给你介绍我五哥——程锦声。”
  “就是几年前弄垮了程氏最大的竞争对手孟氏的……程锦声？”靳寒突然觉得今晚很有诱惑力，“我研究了他的个案很久了，今晚能见到他本人？他可是我心目中的天才？你们家族兄弟间不是不联系吗？”
  “现在联系了。”程仲夏刚进去就有个高挑的女郎走过来，笑着替他拿了风衣，说：“程先生，这边请。”
  “谢谢。”程仲夏笑了笑，上了电梯，女郎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明亮的包厢里，二人走进去，程锦声正襟危坐，而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限制级画面，女人的吟哦声不绝于耳。
  “咳咳……”靳寒立马掉转了视线，打量起包厢里的其他东西。
  “五哥。我到了。”程仲夏坐在了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白皙的胸肌在灯光下很耀眼，一旁的女郎跪在地上给他点着了烟斗，暗自松了个秋波过去。“谢谢。”程仲夏看着屏幕上的动影像，大概有十几对男男女女，场面很混乱，没什么美感，不过程锦声有意无意的在拉近镜头，一些常在杂志上出现的青年才俊也在其中。
  “太过分了！那个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只有十三岁，这么小的孩子也出来玩，也不怕玩坏了。”程仲夏中气十足的指责着。
  “因为她是副市长的女儿，没人敢玩坏她。”程仲夏笑着回答，吸了一口烟斗，室内飘起淡淡的烟味，女郎见程仲夏不为所动就恭敬的走了出去。
  “锦城什么时候这么混乱了？二哥也不管管，现在整个锦城都是他的。”程锦声转过身，身高和程仲夏差不多，都在1米78左右，他一副娃娃小圆脸，眼神清澈见底，笑起来很像是个孩子，嘴唇呈出粉白色，就五官而言，远远没有程仲夏精致，不过给人一副人畜无害的天使样。
  “关掉吧，很脏。”程仲夏给他点了跟雪茄，说：“你什么时候染上偷窥的怪癖了？”
  “我才没有偷窥，我走进来本来是想看球赛的，谁知道一开电视就是这个？”程锦声无辜的说，那嗓子还带着男人中少有的娇嗔，靳寒彻底傻眼了，这真的是程锦声吗？也太了吧？“仲夏，这个电视很神奇的，还可以换台，我换个台给你看——你看！”
  程仲夏神色平静的看了过去，画面上不是别人，而是被程远压在身下的韩愈，他们俩在包房的沙发上，由于摄像头很近，程仲夏几乎能看到韩愈颤抖的双手，还有被扯开的上衣里……他坐直了身体，录像上面的时间是今年的六月份。
  【听话，你要听话……】画面里最后是程远不太清晰的吐字，程仲夏的心抖了一下，他看到韩愈手里紧紧攥着的开瓶器，当时韩愈应该是想杀了程远……
  ㊣(4)“怪不得二哥不管呢，原来是他自己也很爱玩，不过很可惜，那天晚上他什么事也没做成。”程锦声抽了一口雪茄，又喝了一杯雪利酒，感慨万千的说：“我真没想到，二哥还有这种恶趣味，不过看他的架势，这个女人，他是上|惯了的。”
  “住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程仲夏猛喝了一口红酒，扭过头，不再看画面。
  “他们兄弟感情那么好，睡一个女人也不足为奇。”程锦声盯着程仲夏，拿着他的烟斗，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自家人知道就好，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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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愈的房间完全是走公主风的，清晨她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垂落下来，层层叠叠的纱缦，“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晚上是和妈妈一起睡的，韩妈妈习惯早起，被窝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翻了个身，又缩回了被窝里，这房间里的镜子很大，梳妆台也很大。
  晚上睡在客房的程远也醒了，他看着陌生的房间，拍了一下额头，坐了起来。山里的清晨全是各种鸟类的叫声，他站在窗边，那条静静流淌的山泉从窗外划过。
  “起床咯。”程远昨夜睡得很安稳，精神满满的翻开装日用品的旅行袋，一个小盒子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坐在了地板的毛毯上，打开小盒子，里面也静静的躺着一枚戒指，正是韩愈之前喜欢的那个白钻戒指，只不过他趁韩愈睡觉的时候量了她无名指的尺寸，按照样子重新定制了一个新的。
  拿起戒指，程远对着晨光看了一会儿，说：“快去找你的主人。”昨夜他就想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孰料韩愈要求和妈妈睡，一击未中，得重新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