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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胖揍过后，刘芒这才看清楚揍他的这伙人。
  原来，是他刚到河沟边时看到的那十来个昏过去的女人。
  “刘芒！你小子可真是人如其名呀！”一个穿着花背心，红色四角裤的女人瞪眼道。
  这个女人叫于小椒，三十二三岁，刘芒看她就憷头，她是村里出了名的泼辣女人，整个小南村也就柳玉梅能降得住她。
  “小、小椒婶，你们误会了，我、我…”
  “你不用解释！都被抓现行了你还狡辩个啥？”于小椒抬手狠劲地戳了刘芒脑袋一下，“你说！你在这偷看多久了？”
  刘芒这时发现，于小椒这十几个女人似乎是不记得晕过去的事儿了。
  刘芒心里是这么想，但不敢确定，于是问了一嘴；“小椒婶，你们刚才晕倒在河沟边上还记得不？”
  “啥、啥？我们都晕倒了…”于小椒眼睛老大地看着刘芒；“你说梦话呢吧，我们洗完澡上岸刚要穿衣服，就看到你坐在这儿了，你小子可千万别跟我们你是梦游走到这来的。”
  梦游！对啊，我就硬说是梦游到这的，你们也拿我没整，嘿嘿。
  刘芒是一口咬定自己是梦游到此的。
  尽管于小椒和那几个女人轮流严刑逼供，怎耐刘芒一身铁骨抗揍，到最后也没有松口。
  “呼…”
  于小椒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扒拉一下刘芒的脑瓜子，“你小子真行呀，这么揍你你也不松口。”
  刘芒擦了一把鼻血，道；“小椒婶，我真是梦游…实在不信我，你们就把我打死，然后扔河沟里算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
  刘芒总算豪过去了，于小椒思量了一下，觉得这种事不宜闹大，要是传扬出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刘芒，今晚就算便宜你小子了，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看我咋收拾你！”
  “小椒婶，你放心，我是梦游来这的，啥都没看着，我只是梦见你们晕倒在河边而已，嘿嘿。”
  “到现在你小子还死鸭子嘴硬呢，真有你的。”于小椒又狠狠拧了刘芒脸巴子一下，随后带着那些女人回了村。
  刘芒揉了揉脸巴子，看着于小椒一行人走远，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这帮臭老娘们下手真黑，草。
  刘芒摸出来一根烟抽了起来，身上的疼痛感这会儿已经彻底没有了，脸上的淤青和熊猫眼也在悄无声息间退了下去。
  一根烟抽完。刘芒从地上站了起来，最后又看了一眼平静的河面，这才回了村。
  三天后的正当响午，一直以来供小南村村民免费洗澡的那个小河沟，一具无头尸体突然从水下浮了上来，接着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水陡然间污浊不堪。
  这件事惊动了当地的公安机关，最后被定性为一起恶劣的杀人抛尸案。
  这天晚上，刘芒夹着一摞烧纸来到了河沟边。
  “老爷子，我来看你了，你要是阴魂还未散，就出来聊两句。你不用担心会吓到我，其实我跟你是同行…”
  刘芒是一边叨咕，一边烧纸。
  带来的烧纸烧完，那个老头的魂也没有出现。
  “哎…”
  刘芒看着地上的一堆纸灰，摇头叹息了一声，随后起身离开。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就算河水还是清澈见底，也没人敢再去洗了，这样一来，刘芒的浴池红火了起来，对此刘芒并不感到高兴。
  好日子没过几天，麻烦事儿就找上门来。
  之前，被刘芒打了的那帮小子出院了，那个纹身男是邻村村长王勇根的儿子，王****。
  王****是这临近几个村子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在刘芒这件事之前，他还把同村的一个小媳妇用酒灌醉后给祸害了，到现在这案子还没有彻底了结。
  ……
  “诶呦哈！这浴池的生意不错啊，比我那可强太多了，哈哈。”
  王****摇头晃屁股地走到了刘芒的浴池门口，这小子还自备了一个小板凳；“坐这凉快凉快…”
  陈茂财在浴池里一看，见是王****，这脑门子上就溅了汗，他急忙打电话给刘芒和陈婉儿。
  刘芒今天跟陈婉儿到县里进货去了，所以没在。
  陈茂财猫到了吧台下，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喂、喂，是姑爷不？”
  电话里的刘芒差点没喷了老血，回了句；“叔你咋了？”
  “姑爷诶…上次被你揍了的那个小子来咱浴池了，现在就在门口坐着呢…”
  “来几个人？”
  “就他自己来的…货先别进了赶紧回来吧…”
  “好！我这就和婉儿回去。”
  挂断了电话，陈茂财仗着胆子从吧台下面站了起来，不过他可没敢过去招惹王****。
  王****往浴池门口一坐，跟个瘟神似的，吓走不少前来洗澡的人。
  这会儿，吴胖子光着膀子穿条大裤衩从男池子里走了出来，刚给人搓完澡。
  “陈…”吴胖子走到吧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浴池门口的王****，“草！”
  陈茂财急忙伸手拽住了吴胖子，小声道；“别去惹他，一会儿芒子就回来，等他回来再说。”
  “可…”
  “听叔的话。”
  陈茂财把吴胖子拽进了吧台里。
  王****坐了差不多能有半个多小时，见没人出来搭理他，便拿起小板凳走进了浴池。
  吴胖子见他进来，便又想动弹。陈茂财急忙将他推进了吧台内的里间屋…
  “陈叔！这小子明摆着是来挑事儿的…”
  陈茂财朝他摆了摆手；“胖子，上回的事儿你还不长记性啊，听叔的话，不管他咋闹，咱也不上他的道，等芒子回来咱再研究他。”
  这时，王****把手里的板凳拍到了吧台上，喊了一嗓子；“人呢！”
  “来、来了。”陈茂财又叮嘱了吴胖子一句，随后出去应付王****。
  陈茂财虽然怕王****，但毕竟年纪在这摆着呢，心里怕，脸上却是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小伙子，你是来洗澡还是来…”
  “来你这儿当然是洗澡了，难道你这还卖棺材啊。”王****斜楞了陈茂财一眼，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三个硬币扔到了吧台上；“来张澡票。”
  陈茂财呵呵一笑，随手扯了一张澡票递了过去。
  王****拿了澡票便进了男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