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城头杀机!
作者:
学徒归来 更新:2022-11-30 01:44
兖州,昌邑地界。
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当中,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正在行军,四周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清晰的脚印痕迹,静谧的旷野上这支绵延二三里的队伍扎眼无比。
这便是一路东进势如破竹的文远军。
那日从陈留出发,八千向东北的冀州军八天内连克七城,长途跋涉七百里,可谓是创造了步兵战行军作战的又一记录,赶到了兖州腹心的山阳郡。
山阳郡,或称山阳国、昌邑国,西汉始置,是汉朝分封皇族的封地,这里地处兖州的中心位置,再向东北而行,只要再穿过任城、泰山二郡,文远就能抵达青州,结束这一场看似有些疯狂的转进。
贾诩的推断几乎是毫无偏差的,为了聚歼文远,曹操几乎抽空了兖州的兵力,文远一路所遇城池顶多不过数百人守御,如何能抵挡得住文远数千兵马的攻击,大军兵锋所指,所遇城邑守军要么开城投降,要么就是抵抗一阵被文远攻陷,一路行來几乎无人能迟滞文远的前进。
虽然一路攻城掠地,不过文远也并非沒有遇上困难,兖州突然一场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平地雪深盈尺,走上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路途艰难,大大减缓了队伍行军。
这是只是明面上的,一场雪下过,大军所过道路不可避免会留下痕迹,根本无法消除,这无疑给身后可能出现的追兵提供便利。
“弟兄们,再加把劲啊,咱们已经到了山阳郡的地界了,等打下昌邑,咱们就进城美美的歇上一夜,”队伍前头,周仓大声喊着,嘴里喷出浓浓的白气,队伍中的宣慰佐吏也大声的鼓舞着士气,行军的士卒一脸疲惫,一个个咬牙喊着号子,唱着歌疾步行进。
长时间高强度的行军,即便是冀州军也吃不消,一天之内走上近百里路,还是这么大冷的天气,现在已经是兴平三年正月里,算算时日,自出兵奉迎天子圣驾到现在,这支军队在外面已经颠沛三月有余,行程近两千里,若非冀州军军纪森严,又士卒归心,换作别的部队,七八天强行军下來,只怕早就要崩溃了。
寒风如刀,眼看着已过午后,离昌邑还有不到十里,文远盘算着要不等打下昌邑,大家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在全力前进。
文远这一路行來,攻克城池所获除了补充部队损耗以外,府库钱粮尽分于当地百姓,得了实惠的百姓无不对文远感恩戴德,这条绝户计既增加了文员的人望,又动摇了曹操在兖州的根基,几次下來,被文远用的几乎上瘾,昌邑是山阳郡郡治,又是兖州的一座大邑,文远如何能放过被曹操制造隐患的机会。
数千军士浩浩荡荡赶到昌邑,依着文远这一路來的估计,昌邑虽然不小,却至多不过上千守军,这么点兵马根本无法守御,见了文远大军要么就是开城投降,要么就是弃城而去,便是有一两个城池拼死抵抗的,文远分兵四门一阵攻打,守军也无能为力挡住四面攻击。
“里面的孙子们听着,俺是车骑将军麾下大将周仓……”
果然,文远大军一到,城头上就立时一阵骚乱,周仓挺刀跃马往城门前一站,还沒喊几句如不开城投降,待打破城池鸡犬不留之类的场面话,就见昌邑西门大开,数百兖州兵仓皇向西逃去,转眼之间,城楼上空空如也,貌似已无一人守御。
“进城,”过程貌似相当的顺利,文远也掩不住心中喜悦,一马当先就要向城内驰去,周仓抢到文远身边道:“主公,城中未知凶险,让俺老周先进去探探虚实,”
文远颇有些诧异道:“怎么了周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如此谨慎,”
周仓憨厚的挠头笑笑,却一本正经道:“临走前贾先生跟俺嘱咐了好多遍,说曹操老儿诡计多端,让俺好好保护主公,不能大意,”
文远仔细回想,确实前几日分兵时贾诩把周仓叫到一旁说了好一阵,此后每次攻城,都先文远一步进城搜索戒备,原來是这个原因。
不过贾诩也有些太谨慎了吧,眼前的昌邑显然已经无人把守,还能有什么危险的。
文远哈哈一笑道,“怕什么,这分明就是一座空城嘛,后面又沒见曹操追兵,指不定曹操的兵马还在哪转悠呢……”
谁料周仓执意坚持道:“主公,俺周仓身为主公宿卫,有保护主公之责,还是等俺进城探个究竟,主公再进去不迟……”
文远摆手苦笑道:“好了好了,你休再多言了,你我一同进城就是,难道我一身武艺还保护不了自己,”
周仓还要再劝,不过终是拗不过文远,又见城头上确实空无一人,便只得答应,随文远一同前去。
冀州军走了大半天,人困马乏,想到马上就能有热腾腾的酒食,暖和的被褥,兴奋的往城里涌去,心情松懈之下,众人并沒有看到城墙上趴伏的弓弩手,那锋利的弓矢早已经悄无声息的对准了城下黑压压的一片人群。
斩断吊索,“兹呀呀”一阵转动木门的声音,周仓领着几十个军壮奋力推开城门,簇拥着文远进入城内,周仓一个箭步冲在前面,想看看有沒有陷阱埋伏之类的东西。
昌邑曾是汉室分封皇室子孙的封地,历史上魏文帝曹丕受禅,献帝被贬为山阳公,封邑就在此地,城池的坚固自然是不用说的,城长五里宽三里,有四门,东西南北各有一道瓮城保护,打破外围城墙,还可退入第二道城门防御。
文远被簇拥着,就是从南门进入到瓮城里,这瓮城长三里,宽百多步,平日用來当做校场,守城时也可用來集结兵马应急反击,只是此时,瓮城里空无一人。
文远被周仓一番阻挠搞得神经也有些紧张,不过见瓮城里并无异状顿时松了口气,他并沒有感受到头顶城楼啥散发出的浓烈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