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态度？小兰的态度不好吗？”赵香云问。
  “这就要看小嫂子说的是什么态度了，工作态度自然是不错的，可这生活态度嘛……我暂时不能说，只能说有待考察！”程安故意卖起了关子。
  赵香云：“……”啥玩意儿？
  程安嘴严，赵香云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
  既然问不出，她也就不问了。
  恰好郭师傅从厨房里探着脑袋出来，提醒吃饭。
  本来还在聊天的，马上去厨房帮忙端菜。
  川菜重辣重麻，还香，一盆盆菜端上桌，赵香云闻着味道，就觉得食指大动。
  菜上桌，洗了手，吃上一口辣子鸡，虽然辣的想喷火，可是味道绝了。
  赵香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程安非要这郭师傅。
  有这手艺，确实能够撑起一座饭店，另外，再请几个能做特色菜的厨师，不愁食居做不起来。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郭师傅手艺很好对不对？”程安冲赵香云和江卫民两个挑了挑眉。
  两人同时道：“郭师傅很厉害，这菜绝了！”
  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程安：“喂喂喂，你们两个注意影响，我才过来，我还是被停职的人，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伤我的心？
  你们是有彼此了，可怜我程安事业不顺，感情不顺！
  都说人不可能倒霉的诸事不顺，我这也太惨了吧！”
  赵香云开了个玩笑，“感情不顺？不是有人千里迢迢去找你？”
  “别提了，先吃饭！再提我都吃不下饭了！”程安道。
  赵香云：“好吧，不说，不说！”
  其实赵香云知道程安的意思，郭师傅不是适合听这些话的人。
  要敞开心扉说话，还得是自己人。
  程安做事儿很是谨慎，他是会计出声，只要他想，没有考虑不到的事儿。
  一顿饭，四个人吃的都有点欢。
  饭后，赵香云和江卫民带郭师傅去住的地方。
  就在食居隔一条街的地方，赵香云和江卫民租的房子，在一个小胡同里，还是个独栋。
  虽然不大，但是有独立空间，完全够郭师傅发挥的。
  他可以在厨房随意开发新菜色，也可以成为几个人商讨饭店大事儿的地方。
  将人安置好，程安、赵香云江卫民三人返回服装店。
  在服装店后天的客厅里，三个人聊起了天。
  程安将牛皮纸包着的胶卷给赵香云，“这里头是我找人拍的黄长荣和郝珍珠两个不清不楚的照片。我没找那边的人洗照片，就怕坏事儿，麻烦大嫂帮我洗了，最好多洗几张。”
  程安说不清不楚的照片，旁边的江卫民目光跟刀子似得，直接射过来。
  为了保住狗命，程安赶紧道：“别误会，我的人没进屋，就是在外头，拍了黄长荣亲她脸颊的照片！”
  赵香云眼底，没有惊讶，只有猜中结局之后的了然，“她竟然真的走了这条路。”
  赵香云是唯一和郝珍珠近距离接触过，又谈过心的。
  那时候的郝珍珠，是个天真又善良的姑娘。
  因为坚持真理，宁愿和亲妈反抗。
  因为不能参加高考，还哭的很伤心。
  说不惋惜，那是假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多条路，她偏偏选了最烂的那一条。
  “好，给我吧，我今晚帮你洗！”
  有相机的，家里都有暗房。
  赵香云这儿，刚好留了一间。
  房间暗，不透光，取水特别方便。
  至于洗照片的药水，全在空间里，不怕过期坏掉。
  “你真准备在这边待上两个月，再去收网？会不会太迟？”赵香云看向程安，“你不怕你辛辛苦苦找来的客户，全部跑了，换成那个什么黄长荣的人？”
  程安：“我敢走，自然不怕！更何况，小嫂子不是说，我过得越差，他们的警惕性越低吗？”
  赵香云点头：“的确是这样！”
  “老江，你觉得小嫂子出的主意怎么样？”程安看向江卫民。
  “好！”江卫民对赵香云有绝对的信心。
  “所以啊，你都相信，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反正两个月后，我要让他们全后悔！这会儿，他们抢客户吧，抢的越凶越好，反正最后都会来找我。”
  程安不是一般的自信。
  他有信心，自己能够将这件事儿，做的完美，做的漂亮。
  这两个月，他也不闲着，他挖的那些坑，还在等着姓黄的和姓何的往里头跳呢！
  晚上，郭师傅不过来，赵香云做晚饭。
  晚饭做好，在新店那边的薛小兰回来了。
  她是店里最后一个离开的，回来之前，她清点了货物，又整理了一天店里的营业额。
  回来之后，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就只想吃。
  才坐下，程安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就出现在她面前。
  “程老板？”薛小兰眼睛瞪得大大的。
  程安一屁股坐到薛小兰旁边的沙发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小兰，哼哼两声，“看来，这减肥你是没有做到了！”
  薛小兰的脸，瞬间像是被门夹过的一样，“这……这也不能这么算。”
  “要怎么算？”程安一脸兴趣的看着薛小兰。
  “吃饱才能减肥啊！我饿着肚子怎么减肥？再说了，程老板，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要我这小员工半年工资做什么？我上有老，下有……下有……”
  薛小兰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怎么就这么蠢，竟然答应扣半年工资，这都好几百块钱，够给家里买个洗衣机了。
  薛小兰听她爸说，村里拉了电线，以后家里也能够用电器了。
  她现在攒着钱，给家里买电器呢。
  “下有什么？”知道薛小兰没有对象，更没有小孩儿，程安故意问她。
  “下有……下有我大哥的小孩儿！”薛小兰豁出去了，大声道。
  程安皱了皱眉，“你大哥的小孩也让你养？他们不干活儿？你爸妈呢？对你好不好？”
  薛小兰不知道怎么程安突然问这么多问题，一时间头晕的不行。
  但也是认真的回答着，“我开玩笑的，我大哥小孩儿没让我养，他们自己干活儿养小孩儿。爸妈对我也好，总是给我寄东西，怕我在外面饿肚子，吃不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