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宠被顾徽音说得思绪有点乱。
  “你等下！”阿宠叫道，“你的神识利用人家顾小姑娘杀了云怀瑾，天道不让他死，又让他重生了，那……那夜容铮算什么？还有，你跟云怀瑾的因果就这样结下了？”
  “……”顾徽音根本没想过自己跟云怀瑾的因果是这样结下的。
  莫非天道觉得她不该替小顾徽音杀了云怀瑾，还是说……云怀瑾不该死，她杀错人了？
  呵呵，狗屁杀错人！
  当时是没时间杀了云绯红和白子衡等人，不然她可以血洗整个婚礼。
  阿宠说，“不过，还真是没想过，要不是你夺舍了顾家小姑娘，顾家和白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我只是没想到……”顾徽音想起顾琼琚，“白子衡居然也是个混蛋。”
  “那……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阿宠问道，“你总要了解跟云怀瑾的因果。”
  顾徽音说，“难道我还要帮他成为梁国的皇帝？我宁愿再杀他一次。”
  “你现在别说杀他，连伤他都不行。”阿宠认真地说，“如今已经没有顾家小姑娘了，你和云怀瑾的牵绊是没办法割开的，只有顺应天道，让他成了大梁的皇帝，你才能摆脱跟他的牵扯。”
  “不急，还没轮到他当皇帝。”顾徽音淡淡地说。
  阿宠耸了耸肩，“虽然云怀瑾不算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和顾小姑娘也是误会，如果不是云绯红，其实他跟顾小姑娘还是很相配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徽音拎着阿宠的耳朵问道。
  “我说什么了，就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有夜容铮了。”阿宠哼了哼。
  顾徽音瞪他一眼，“云怀瑾跟我哥哥比什么。”
  “其实你夺舍顾小姑娘的身体，天道没有阻拦……”阿宠想了想，“其实算是对云怀瑾一种惩罚了。”
  云怀瑾不是没有错，顾家和白家都是他间接害死的。
  “不。”顾徽音轻轻摇头，“我能够夺舍活下来，跟天道没有关系，是恒容……替我改了命。”
  能够逆天改命的，只有恒容能够做到。
  如果不是恒容将她送进凡人大陆的阵法，她哪有机会夺舍小顾徽音。
  因为是逆天改命，所以她的存在才会让天道那么警惕。
  她和夜容铮，应该都是天道想要除掉的意外吧。
  “反正改都改了……”顾徽音笑了一下，“还有什么不能变的。”
  阿宠说，“我突然有点莫名同情云怀瑾。”
  他重生回来，应该一心只想要和顾家小姑娘在一起，他又怎么知道，顾家小姑娘还是被他的姑母害死了。
  “知道上一世的记忆……”顾徽音面无表情地说，“我就更加不同情他，他活该。”
  阿宠说，“那云绯红在哪里？哎，不对，你四姐不是跟白子衡定亲了吗？”
  “白子衡今年不会有机会掌控白家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上一世在白老太爷和白长林死去之后，白子衡直接掌握了白家的暗卫，所以云怀瑾才会跟他合作的。
  如今他想要替代白老太爷掌握暗卫？别想了！她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