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课我不知道听了什么，一直到段月拉了下我的手，说，“下课了。”
  我收拾书本想要离开，可一转头发现肖择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在那边。”
  段月叹了口气，指着教室门口。
  彼时姜悠然才走出去，肖择就跟了上去，两人在教室外头说了几句话后，就并肩离开了。
  从始至终，肖择都没有和我说一声。
  心在隐隐作疼，我抿了抿嘴，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
  “我肚子饿了，走，我们去吃好吃的，今天我请客。”
  我被段月拉着出去，饭店里，她还叫来了肖子言。
  肖子言似乎本来就要找我，一坐下来就说，“冬梦，你还记得上次我家酒店里，有个女人说狗被人剥皮的事吗？”
  我搅动着吸管说，“记得，怎么了？”
  “前天在一处巷子里，发现了一具被剥了皮的腐烂女尸，经过确定后，警方根据线索找上我家酒店。我恰好在那里，看了照片，才发现死的就是那个狗的主人。”
  “所以？”
  我有些心不在焉，并不觉得这个消息很震惊。
  “问题是，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就是那只狗被剥皮的那晚。可第二天，我们还和那女人看了监控。但事实上，这个女人前一天就死了。”
  我眼睛一动，想起之前浮生说过的画皮妖，忙问，“你确定警方给出的死亡时间没错吗？”
  “错不了。”肖子言说，“我给警方看了第二天的监控，监控上女人的确活着。警方回去后也反复查证，就在刚才给了我确信的消息。”
  段月听了懒洋洋的说，“该不会那个女人有双胞胎姐妹之类的吧？”
  “不。”肖子言摇摇头，面色严肃的说，“在那天之后，还有人看到她出现在其他地方。”
  “该不会是死而复生了吧？可不对呀，要是死而复生，那么那尸体又是哪里来的？”
  段月挠挠头发，想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我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所以打了电话给浮生。
  浮生一听，就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在哪？快带我去瞧瞧。”
  他一来就抓着我问，我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那女的在哪里，但我们手上有那日的监控，你要不要去看看？”
  浮生说好，所以我们就直接去了肖家的酒店。
  监控的画面都和上次的一样，只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前台说，那天女人从监控室出来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很多人都看到。
  可女人从监控室出来后，走廊和大堂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她的身影，就好像是一出监控室就消失了。
  “应该没错。”浮生喃喃自语，然后对肖子言说，“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
  肖子言不晓得我和浮生在做什么，但还是带我们去了。
  因为最近酒店的人不多，所以客房一直都空着。
  肖子言开了门，浮生率先进去，我也跟着进去。
  一脚跨进去的时候，我猛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心蹿了上来，然后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味。
  我伸手捂住，往里头走，发现浮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浮生，你怎么了？”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发现他正看着白色的大床。
  在床的正中央，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张光洁的人皮。
  那模样，赫然就是那天我和肖子言看到的女人。而她的脚上，挂着一双黑色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