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杀人不用太多的步骤，特别是在奎拉下令要活捉他之后——
  精神力量这种东西，保不准死了就研究不到了，奎拉冒不起这个危险。
  所以特工们前赴后继地上前送死，而塞壬漂亮的银尾上沾了越来越多的血。
  几乎要漫过人的脚背。
  而苏鸿发现，这些血水漫上脚背的速度似乎比刚刚要快了许多。
  “遭了。”
  苏鸿暗骂一声，立刻朝塞壬喊道：“别打了！先出去！”
  苏鸿这么一叫，塞壬恰好一尾巴摔死最后三个特工，猛地回头。
  简直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最美艳的男鬼。
  塞壬将苏鸿搂入怀中，大有几分钟不见甚是想念的意思。
  而苏鸿绷着脸，显然已经不想说话了。
  奎拉看着这遍地的尸体和血水，轻轻叹了口气：“非得这样吗？”
  苏鸿侧过脸，哑声道：“如果老师愿意收手，一切都还有得商量的，实验我也会继续做下去。”
  奎拉却笑着摇了摇头：“我谢谢你还愿意叫我一声老师，但是你觉得按照这种情况，我们还能继续合作下去吗？”
  苏鸿心想呸，上次你差点捅了老子的肾，老子为了顾全大局还不是继续和你合作了？
  “上次我伤了你，我知道你已经心有怨恨，是为了这条人鱼才勉为其难继续把项目进行下去，但是这次……”
  “这次，因为你觉得你要研究的项目和我无关了，所以和我撕破脸就不那么严重了，对吗？”
  苏鸿被塞壬抱在怀里，白净的面庞染上鲜血，却神情平静地撕破了奎拉的伪善。
  奎拉缓缓笑起来：“鸿，你果真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啊。”
  就在那一瞬间，奎拉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
  从一个温文尔雅的科研学者，变成了一个危险而癫狂的怪人，一个变态，并且他不知死活，举起实验室里常备的消防斧，猛地朝苏鸿和塞壬扑过来！
  这他妈，苏鸿倒吸一口冷气。
  他到底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实验室里放一把消防斧？
  塞壬眼神一暗，嘴角似勾起轻蔑的笑意，抬手就扛住斧柄。
  奎拉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强大的力量。”
  苏鸿神情复杂。
  奎拉对力量的渴求已经粉碎了他的理智，先是狂热的进行基因战士实验，后来不满足于单纯的躯体改造，甚至还要研究起精神领域。
  苏鸿猝然想起，如果说，像2333那样的人工智能是科学的尖端领域，但如果人工智能拥有了人类的情绪和自主操控其他物质的能力……
  那是否也算是奎拉想要理解的……神学呢？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突然想到这一点的苏鸿猛地僵住了身体。
  如果他没记错，先前的帝国中似乎流传过一个传说，皇帝菲尼克斯在位几百年期间，从未老过，也没有继承者传承过帝位。
  如今菲尼克斯的精神载体四散分裂，又是否像许多传说中的那样，神明的神格破碎，散落到万千世界……？
  那他到底是尽头的神明，还是科技的巅峰……？
  想来，苏鸿的后背微微泛凉，也不知道是塞壬的体温侵染了自己的身体，还是惊人的猜想令他面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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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更，哦豁，一个危险的猜想
  先晚安了！么么哒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