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什么呢？是你自己创作的？”端木野的话，无情的驳回了木帘到嘴边的解释。
  他唇角张了又张的样子，显得苍白又无力。
  端木野说：“郭之凡这样的导师，可能会抄袭你的歌词？连牧，你真的蠢到没边了。”
  “呵……”
  木帘缓缓蹲下，手抵在地板上，呛然的说：“端木野，他们在逼我，你也在逼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哀伤到了极点。
  这种不被信任的无助感，比硫酸腐蚀伤口还要令人痛苦。
  看到木帘蹲下的那一刻，端木野的心脏，不知道怎么的，揪疼了一下。
  可他没有表现出来。
  “我逼你是为你好。连牧，我们一起出道至今，哪怕你我从不对盘，也还是一路相扶持。”端木野认真的对他说，语气里离少了刚才的咄咄，“只要你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不会让公司雪藏你。尚A传媒是我家旗下的，因为我有这个权利。”
  “有权利没人性，何必呢！”木帘淡然嘲弄。
  “连牧，你就是要跟公司对着干，就是不听我的，就是不知好歹对不对？”好不容易和言善于的端木野，被木帘随便一句话，气的炸毛。
  “你是我的谁？”木帘面无表情的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
  端木野指着木帘的手指都被气得发抖。
  哗啦。
  端木野把音乐室里，能摔的东西全部摔了。
  “连牧，你很好……好得很……你是我见过最有种的人。”气急攻心的端木野，摔门离开。
  这下，音乐室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
  尤克里里也因为刚才的争执，落在地上折断断了一根弦。
  碎裂的杯子，练习曲，笔，矿泉水满地都是，全都是端木野摔的。
  木帘一声不吭，一步一挪去捡地上那些东西。当他的手触碰到碎玻璃片的时候，如他所想的那般，手指上被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了一条口子，鲜血很快就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和地上的水渍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他把那块割破他手指的玻璃碎片拾起来，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再把那块玻璃碎片包起来放在兜里。
  那，也许是最后，也是唯一能救赎他的东西……
  ……
  端木野气冲冲的出去之后，没回家，去了‘夜色’酒吧。
  包厢里。
  纸醉金迷。
  苏以硕把威士忌换了，换成鸡尾酒，递到端木野面前。
  旁边的魏霖实在忍不住打趣：“到底是谁惹我们这位小爷了。看把他给气得……野少，酒量不错啊。”
  端木野喝着酒，懒得理会魏霖。
  魏霖和两人关系都很要好，只不过，他不是娱乐圈的，是准备继承千万家产的。
  苏以硕瞧着端木野一杯一杯的喝，没个逼数，有些担忧：“我说端木野，你到底怎么了？买醉自己，弄的跟失恋了一样。”
  “你管我怎么了！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端木野醉酒后说话更气人。
  好在苏以硕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