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许你一世不弃
作者:
念九九 更新:2022-11-23 22:26
凤九歌轻轻点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璃茉不对劲的?”
帝冥夜微微一笑,目光转瞬间飘远。
“自她忽然出现在灵堂之时我便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刚刚三百六十五天,他派了暗卫去找,各路人马出动。
那些平日里被安插在各国的暗卫,纷纷出动,就算是一只苍蝇也能寻到踪迹,更何况那么大一个人?
但这一年的时间,凤璃茉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若非有心藏起来,怎么可能消失那么久?
而回来的时候,又像是忽然间从天而降,没有一丝声响的回来。
此事怎么说都是蹊跷,任谁都不会往简单的地方去想,若非是有心躲避,这一年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就算经历或者发现了某些事情,也不该这般消失不见。
话音刚落,看到凤九歌站在那里,一语不发,帝冥夜又开口。
“九儿,你在想什么?”
凤九歌这才微微回神,眉宇间露出一抹纠结的表情。
“我在想,这一切事情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是发现了什么嘛?”
凤九歌对着帝冥夜笑了笑:“茉儿这次回来,整个人都跟以前不一样的,她针对的是我。似乎……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帝冥夜的身子微微一僵:“怎么说?”
这件事还能怎么说?这么明显若还是发现不了,那她不就变成傻子了?
凤九歌将风璃茉和自己这几日的互动都说了出来。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若是有,那便也只是帝冥夜的身份有些神秘,自己还不知道除外。
两个人围绕这件事情聊了许久,随后,凤九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身后的玄亦已经退字,许是帝冥夜这件披风太过于保暖,凤九歌整个人身上都暖暖的。
丝毫感觉不到寒风的刺骨。
她眉眼弯弯,笑了笑:“冥夜,不知你是否察觉到了什么?相府有些不一样,尤其是原主凤九歌,她异于常人。”
帝冥夜的眼中闪过一抹暗光,莫不是这丫头知道了些什么。
心头也微微紧张的感觉涌了上来。
“你指的,是何事?”
“原主凤九歌,自小便受尽他人的欺凌,风雪中跪地,几天几夜不吃饭,被下人奴才鞭打之事常有……”
“但唯一有件事情当真是让人↓想不通也捉摸不透,那便是她如何在这样一个宛如炼狱般的相府,步步如履薄冰般走到了我的到来。”
帝冥夜悬着的心忽然间放下一些,但眉头还是皱着。
“然后呢?”
凤九歌的分析能力很强,尤其是魂穿到这里以后,见着闻者都多了许多,有些事情微微细想便能知道一二。
“然后,经过我的观察,我这才发现,这些年一直有人在暗地里保她平安,喂她吃充饥的药丸,受伤药,甚至是一些鞭打之后的伤,他都细细为她包扎。”
帝冥夜眼眸一眯,走过来双手放在凤九歌的肩上。
问道:“你可是见过他?”
事到如今,不得不说。
凤九歌点头:“确实见过。”最真实的那次,她依旧记得,那人救了她一命。
“何时?可认得对方?”
凤九歌摇头:“两年前,幽儿被人下蛊,我将蛊毒渡到了自己身上,本以为命不久矣,却不曾想那人一身黑衣现身,救了我一命。”
“至于他究竟是谁,我也当真不知道,分明就是从不曾见过。”心头缓缓染上了一抹醋意,尤其是听凤九歌说起这个人。
还是当初救她一命之人,他心头酸涩。
竟不曾想,他居然让九儿受到了诸多磨难。
“放心,日后只要有我在,轮不到他人出手,我定护你一世周全。不再让他人伤你半根头发。”
凤九歌笑了笑:“好。”
看着飘扬的雪花散落,整个天空也白茫茫一片。
帝冥夜便牵着凤九歌的小手,两个人漫步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为了方便不被人认出。
两个人都是以隐身的方式散步,这样的风雪,雪花散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如墨般的黑发被染成了雪一样的白色,两个人都不言而喻的低下头笑了。
许久之后,凤九歌这才笑着问道:“冥夜,你看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像是一起牵手,白头到老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多希望时间精至,一切都停顿在这一刻。
没有烦恼,没有猜忌,没有一些身份之别,真假对待,就这样白头到老。
帝冥夜将凤九歌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算是,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若雪停了,一切又将回归到原位。若可以,我愿与你牵手到来,真正的体验一次生老病死,白头相伴的幸福。”
凤九歌从帝冥夜怀中探出了一个小脑袋,轻轻的问着。
“冥夜,你究竟是什么人?”
帝冥夜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恍然大悟。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瞒不过你,只不过一直未曾告诉你。他是倘若有时间了,我定细细对你说来。我的身份是个秘密,万不能对旁人透露半分。”
原来还有这波操作?
她心里的想法终究是对的,她早就知道自从第一眼看到帝冥夜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的身份也并不是晋王这么简单。
能得到星月国皇帝那样的尊重,在京城建立自己独人的宫殿,拥有那么庞大一支队伍。
一个可以在皇室中立足至今却毫发无伤,完好到至今的人。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
凤九歌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盯着他:“好。”
帝冥夜生怕凤九歌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释着。
“九儿,你要相信我。定要相信我,我此生,就算负了天下一定不会负你。”
凤九歌忍不住笑了,眉眼弯弯,一双眸子堪比天上的星子闪烁。
“我何时说自己不信你了,我只不过是与你说笑罢了,你说愿说就告诉我若不能说我也不会问你。你有你自己的苦衷,我明白。”
因为曾经,她也是那样一个身份不能对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