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你怎么湿成这样
作者:
秦梓笙 更新:2022-11-19 21:40
其实我早就想走了,但是又不放心郭哥,所以就只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走向卧室的背影。
郭哥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怎么,你是想陪我一起睡?”
我连忙摇摇头,后退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双手的十指绞在一起,不安地看着他。
“呵呵。”过了一会儿,郭哥突然了然地笑了起来,“怎么,你是以为我被你拒绝了就会一蹶不振想不开了?别开玩笑了,我郭彦雄是什么人,是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人,你也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对你,也就是一时的兴致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郭哥这样说着,我却是垂眸,不语。
都说女人的心思最细腻,所以现在,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出郭哥的逞强。
他说他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致,可是如果真的只是一时的兴致的话,那就应该想法设法地把我给搞到他的床上去,又怎么可能会到现在都没有碰过我?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郭哥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直接就大步走到了他的卧室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他的力道不大,门关上的声音也没那么响,但是我却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我以后,要怎么面对郭哥,要怎么面对薇薇?
走出郭哥的家,我的心里还是乱乱的,抬头看了看天,刚刚还晴朗的天气,现在已经变得阴沉下来了,看来一会儿应该会下雨。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医院去照顾素素。
我没带伞,估摸着这雨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下出来,所以我还是走到公交车站去等公交,等公交来了之后,我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谁知道我刚上车没多久,外面就开始下起雨来,本来我以为这雨下一会儿就会停,可是没想到到我下车的时候,不光没停,反而还比刚刚更大了。
公交车站离医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然而到站了我又不能不下车,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我也只好咬了咬牙,冲了了雨里。
虽然我专门挑树下或者有屋檐的地方走,奈何雨太大,等我进了医院之后,全身还是被淋湿了,不过我现在早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拨弄了一下头发,就向素素的病房走去。
走到素素的病房门口,我推门进去,看到素素还是半躺在床上,我笑了笑,刚想问她感觉怎么样了,却看到她一直在对我使眼色,眼神不停地向床边的方向瞟过去。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床边的那抹高大身影时猛地呆住。
严亦恒……他怎么会来这里?
只不过几天没有看见他而已,可是这会儿看到他,我的鼻子突然有点酸,只不过我忍了忍,又把这感觉给憋了回去,很淡定地看着他转过身来,望着我。
四目相对,我很清晰地听到了我的心跳加快了节奏。
“你回来了。”严亦恒开口说,我一直都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这会儿,他的声音就更像是低沉悦耳的大提琴一样,好听得让我的耳朵几乎要怀孕。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只能呆呆地点头。
“我去会所找你了,她们说你应该在这里,所以我就到这里来了。”严亦恒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眉头突然狠狠地皱了起来:“你怎么搞的,怎么湿成这样?”
“啊?我……”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身体,连忙解释:“我出门没带伞,刚刚回来的时候淋湿了。”
“所以你一天天的到处乱跑什么。”严亦恒沉着脸,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向外面走去。真奇怪,明明他是在呵斥我,但是我的心里却莫名地有些高兴。
严亦恒把我给带到了一间空病房里,病房里带着独立的卫生间,他从卫生间里拿出一条毛巾来,细细地擦拭着我的头发。
他一边擦,还一边不停地数落着我:“下雨天,你到外面去乱跑什么?乱跑就算了,连把伞都不带,要是因为这次淋雨感冒发烧了,我看你就是活该。”
明明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这会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唠叨的中年妇女一样,让我忍不住发笑。
“笑什么。”严亦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敛去笑容,一本正经地说:“不是,我出门之前还没有下雨,还是晴天。”
“你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看天气预报?”
我的解释并没有让严亦恒对我的态度好一点,我只好低下头去,委屈地瘪了瘪嘴,不敢再说什么。
严亦恒凶起来,还真是凶,但是这个时候的他,还有点可爱呢……
严亦恒一直很耐心地给我擦着头发,中途还去换了一条毛巾,等我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他才满意,看了一眼手上湿漉漉的毛巾,他很嫌弃地皱了皱眉,随手就扔到了一旁,又伸手脱我的衣服。
“你,你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护胸,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这还在医院呢,难不成他又要兽性大发了?
我才刚刚在郭哥家经历过差点被强的事情……严亦恒这会儿要是再给我来这一出,我可真的要受不了了。
我知道严亦恒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他在这间病房里,没人敢进来,但是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乱来啊!
“嗤。”严亦恒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才开口说:“你觉得要是我想,就你这小身板,能拦住我?”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确,之前有很多次血的教训在告诉我,我肯定是没办法反抗他的。
“可是,可是这里是,是医院,是不是不,不太好?”我还是双手护胸,结结巴巴地说。
“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严亦恒屈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咬牙切齿,又有些好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