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第十九道!(第一更)
作者:
弥煞 更新:2022-11-18 20:04
但是海盗们被炮声分了心,让伯格斯统抢占了先机。他让塞拉赶快离开,塞拉便立刻朝小船kao岸的地方跑去。伯格斯统顺势划破了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海盗的手腕,对方的刀掉在地上,伯格斯统用脚尖挑起刀柄。当他的右手握住刀时,左臂却被另一个海盗砍伤,伯格斯统右手一翻,一柄刀连着握刀的手便掉落下来。
阿克多里斯号上有将近一百人,不论是舰长还是水手和士兵,都是瑞典海军中百里挑一的好手。舒伯特竟然有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们全部制服,而且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看来他的手段是相当厉害的。
“赫德拉姆!”随着一声叫唤,一个白色的人影扑到伯格斯统怀里,深紫色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伯格斯统说道:“你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打不过我,所以这次拉了这么多人来壮胆吗?”
伯格斯统说道:“你得把我的人放了。”
伯格斯统说道:“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舒伯特立刻抽出腰间的匕首挡在身前,反应不可谓不快,却仍挡不住伯格斯统的快刀。刀穿透了舒伯特的衣服,刺入了他的胸口,一路排除前方的障碍物,从背后探出变了色的头来。舒伯特的动作在一瞬间被定了格,鲜血从刀缝中流了出来。伯格斯统抽回了刀,鲜血也跟着喷溅出来,染红了舒伯特的全身,也在伯格斯统身上留下了斑斑点点。失去支撑物的舒伯特倒在了伯格斯统脚边。
舒伯特马上收起笑,说道:“只要你死了,就没那么多牢骚了!”
伯格斯统一看见塞拉被绑起来,立刻就想冲到海湾上去,被格尔哈特及时拦住,这才冷静下来。现在的形势对他们极为不利,若再失去判断力,就会全军覆没。有本事做出这种事的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他此刻就站在伯格斯统的面前。
维斯泰洛斯号、波第兰图斯号和阿伦海姆号张开了巨大的帆,顺着风,朝马达加斯加的海湾飞速疾驶。回程的速度自然要比来的时候快得多,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走完了,不过对所有人来说还是嫌太慢了。
舒伯特看到两艘船被打坏,两艘船逃走,心里气得大骂。稍一分心,伯格斯统的刀已经伸到了眼前,总算他及时闪过,没被砍下脑袋,不过脸上已经被划了道口子。不等舒伯特站稳,伯格斯统的第二击又已杀到,他慌忙用剑格挡,却敌不过对方的气势,长剑拖手,飞出几米远,斜斜地cha进沙滩。
屋子里一片寂静,没人说话,也没有哭泣声。伯格斯统、格尔哈特和查理缓缓地向这位水手行了个军礼,阿伦海姆号的船员们则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伯格斯统感觉到不对劲,下令全舰队放慢速度,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并且让阿伦海姆号暂时留在原地,不要再接近。
伯格斯统笑着对怀里的人说:“塞拉,我不是说过我不会有事的吗?”他也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女孩,直到范科德走到面前要为他治伤,他才松开了手。
“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对方一定在监视我们!”伯格斯统说道“先返回马达加斯加!”
方才伯格斯统在亲吻塞拉的时候,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你的剑!”塞拉则用微笑回答:“还在。”当伯格斯统背着塞拉与格尔哈特说话时,塞拉就偷偷取出藏在身上的短剑割断了绳子,并将短剑交到他手中。所有海盗的注意力都被军舰和小船吸引过去,对这两个人一点防备也没有。
照伯格斯统的意思,最好能马上赶到索法拉去,按原计划行动。因为舒伯特已经死了,海盗们等于失去了指挥,行动必然没有联系,容易各个击破。而且逃走的两艘船也会向埃斯皮诺沙去报告,若让他预先有了准备,想抓住他就会比较困难。但是眼前却有一堆的事急需解决:投降的海盗的处置,吃下麻药水手们的救治,受损船的修复等等,虽然这些都由格尔哈特、查理和曼奴埃尔代劳了,可是伯格斯统的手伤却是所有人都反对起程的最大原因。塞拉几乎寸步不离伯格斯统身边,细心地照顾他。
舒伯特说道:“你的人都在睡觉。不过也有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舒伯特说道:“女人是不能放的。这个男人到可以考虑一下。”
伯格斯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要我怎么做?”
幸亏这些海盗只想到逃跑,若是换成舒伯特必定会以阿伦海姆号做威胁,再次夺回主动权。只可惜他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
塞拉也lou出了笑容。舒伯特打断两人的交谈,说道:“伯格斯统,你今天暂时是不会死的,有什么情话就等一会儿再说吧。让你的人下船,把军舰空出来。”
伯格斯统微微一笑,说道:“塞拉,有没有受伤?”
舒伯特又朝曼奴埃尔身后的海盗示意了一下,那个海盗便放下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曼奴埃尔抚摸着红肿的手腕,乘坐伯格斯统划来的小船回到了旗舰上。
舒伯特先是看到划着小船kao岸的水手们一踏上陆地就朝这边冲了过来,随后听见接连不断的大炮声,维斯泰洛斯和波第兰图斯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侧甲板,十几颗炮弹分别朝四艘海盗船飞去。再看身边重要的人质,伯格斯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手里握着一柄短剑。
维斯泰洛斯和波第兰图斯驶进了海湾,突然从两侧的山崖后面出现了黑船。四艘黑船将军舰封锁在海湾内,桅杆顶挂着黑色的骷髅旗,而船侧面已经上了膛的大炮正冷冷地看着它们。
眼睛上有伤痕的男人首先开了。:“伯格斯统,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上次被你抢走了我的奴隶,不过现在又回到我手上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塞拉拉到自己怀里。
虽然伯格斯统双手恢复了〖自〗由,但他只有一个人,武器也只有一柄长不超过两英寸的短剑,而且还必须保护塞拉。对方却有十几个人,都亮着大刀,只消两秒钟就能叫他人头落地。
正当伯格斯统和舒伯特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海上的炮战已经分出高下来了。尽管是二对四的不利局面,不过军舰上炮手的准确度和弹药的威力却不是海盗船比得上的。炮弹在军舰和海盗船之间呼啸着穿越,几轮之后,一艘海盗船的桅杆被击中,另一艘船身被炸裂,开始进水,其余两艘虽然受损不严重,却也意识到自己远远不是军舰的对手。维斯泰洛斯号一颗炮弹都没被打中,而波第兰图斯也只是船尾帆被毁,不过凭曼奴埃尔的本事,只要一天工夫就能让它恢复原样。
伯格斯统又说道:“你已经有我做人质了,不需要再绑着她了吧。还是说你对女人有恐惧感?”
伯格斯统看了看曼奴埃尔,对舒伯特说道:“把他放了。”
伯格斯统让水手放下一艘小船,从维斯泰洛斯号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了小船上,双手各握一只浆,划了几下就到达了海湾。
舒伯特似乎看穿了伯格斯统的心思,咧开嘴笑着说:“麻药!只要把麻药放在他们的食物中,他们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了。不过这两个人却在海湾上,没吃东西,所以只好多费点力气了。”
伯格斯统说道:“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说着,低下头在塞拉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伯格斯统扔下手中的刀,看了看四周,海湾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海盗了,而海面上,炮战已经结束,不得不留下来的两艘海盗船上竖起了白旗,格尔哈特正派兵去接收。远处,阿伦海姆号正在慢慢驶进。
同一时间海湾深处走出了几个人影。为首的男人眼睛上方有一道伤疤,头发剪得很短却依旧显得乱七八糟。在他后面的是曼奴埃尔和塞拉,两人的手被绑在背后,脖子上架着大刀,两个包着黑头巾的男人正站在两人身后。再后面还有一群同样打扮的男人。
舒伯特大笑起来,说道:“你还真是聪明!上次你害我丢了货物又丢了船,所以我要你用脑袋和你的军舰来赔偿!”
塞拉摇了摇头,深紫色的眼睛仿佛在问:“你呢?”
伯格斯统的处境不再危险,不过他也没想要离开,他的目光始终盯在舒伯特※#8226;格拉斯身上。舒伯特见伯格斯统手下的士兵越来越多,而自己身边的海盗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便拔出长剑朝伯格斯统扑过去。
舒伯特笑得浑身抖了起来,说道:“原来你被这位公主迷住了。好吧,我只要你的脑袋就够了,就让你们再亲热一下吧。”他抽出腰带上的匕首,割断了塞拉身上的绳子。
就在小船到达海湾的那一瞬间,几件事同时发生了。
伯格斯统压住怒火,说道:“舒伯特※#8226;格拉斯!我当然认识你。我的人呢?”
当其他的海盗企图包围伯格斯统时,上了岸的士兵们已经冲到了眼前,他们不得不转而对付后来者。海盗们惧怕伯格斯统的刀而不敢过于kao近,对手换成是士兵也好不了多少。士兵们愤怒的剑刺穿了海盗们的胸膛,这愤怒一小部分是为了救出舰长,更多的原因是海盗们竟然如此对待他们的女神塞拉!
塞拉立刻就扑到了伯格斯统怀里,仰起头,担心地望着他。
阿伦海姆号的船员们也看到了这一切,伯格斯统的舰队被数量多一倍的武装船包围着,而且又有人质在对方手中,完全没有反抗能力。而阿伦海姆号还没受控制,若是可能的话最好马上逃跑。但是即便逃跑也可能被对方大炮攻击,或许在前方还埋伏着更多的海盗船,而且就算能够逃的掉,也不知道该去哪里,附近的港口都不能kao近。最重要的是,伯格斯统是重要的伙伴,怎么能丢下他独自逃走呢!阿伦海姆号无法击溃海盗船,又无处逃走,只能远远地看着,等待时机。在这种纯粹以武力取胜的情况下,费南德的智慧也显得苍白无力,他能做的也只有说服丽璐别贸然上去送死。
伯格斯统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他解下腰间的配剑交给副官,格尔哈特接过剑却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走。伯格斯统对他说道:“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了,格尔哈特。”
两艘还能动的海盗船眼见形势不利,便开始慢慢撤退,躲藏到山壁之后,溜之大吉。原本海盗和海盗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情,这次只不过是奉舒伯特的命令行动而已。即使能打赢,恐怕也会为战利品的分配而大打出手,更不用说眼下这种毫无胜算的情况了,当然是保命要紧,才不管什么是背信弃义呢。
舒伯特朝身后的海盗示意了一下,两个壮实的男人就走上前去,检查伯格斯统身上有没有带武器,然后将他的手被在身后绑了个结结实实,推倒舒伯特面前。
舒伯特说道:“放下你的武器,自己一个人划小船过来。”
在海上奔波了一整天,现在已是太阳西沉的时间了。可是马达加斯加岛上却特别安静,完全没有平时傍晚时分的喧闹,连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只有阿克多里斯号孤独地停在海面上。
伯格斯统转过身,挡在塞拉身前,对格尔哈特下了命令:“格尔哈特,让所有人离舰。”
伯格斯统的刀和舒伯特的剑又一次碰撞在一起,两人都使出了浑身的力量,不过刀剑却始终处在两人正中间的位置,没一点偏向。第二次交锋仍然不分胜负,到了第三次,两人却同时改变了招数。伯格斯统的刀砍向舒伯特的胸口,却只划破了他的外衣;舒伯特的剑斩向伯格斯统的头颈,也只是带下几根白色头发。
格尔哈特行了个军礼,便吩咐查理和曼奴埃尔去执行。小船一艘艘下了水,士兵们也陆续上了船,数十艘小船朝海湾方向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