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小女朋友这么有米，她也容许你这样？”周起飚还是不相信。在他看来，杨柳是百里挑一的女友，加上林水桃，哪里还容得下别的女人？
  “是真的，不信，你问你兄弟，真是四个了。”我不想说这四个女人都是谁，也没有这个必要。至此，我不得不佩服周琼的聪明之处，他平时为何带着小女朋友季玉招遥过市？为的是告诉别人他有四个女人了，别往他身上塞“女朋友”，不是他养不起，而是太惹眼。
  “好吧！这事到此为止，如果公司另派他人过来给你们跑腿，你就给她一个副职好了。”周起飚退出铁路集团的公职，女朋友失“养”，他首先想到将李妍放在香江公司，“当”我的“女朋友”，可是我有四个女人，他只能“调”到三江市去，但是他不告诉我。
  “这我知道，不管派谁来，都是你的人马，公司会按咱们的合作方案进行的，这个项一年时间拿不下来，一年半是足以拿下的，项目规划设计过了年就做，月底之前完成，到时要发给你审核吗？”我请示周起飚，毕竟，这是合作公司的事。
  “不用，你全权把关，就当前的形势讲，项目必须干干净净的，不是跟公务系统相关的事不用问我。铁路集团那边，已经没我什么事了，劳得周要是有什么事，你撇得清吗？”周起飚深知他原来的副手劳得周是收了某分包商的好处的，但是为了合作成功和个人业绩，周起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卖力干，他赴三江市上任前就已经过了审计关了。
  “撇得清呀！过去碰上问题是我出面，但我还从来没有直接通过钱去办事，都是李总、陈总和分包商私下找人去办的，办完也就办完了，暂时还没听说有什么问题。”周起飚当了领导，更加战战兢兢了，这家伙搞风险投资的劲头哪去了呢？莫非他也有两、三个女朋友？
  菜上来后，我加红牛也喝“红酒”陪周起飚，原来，周起飚一开始只希望留在市内工作，哪怕给调到市国资委当主任，但是事与愿违，他反而给提了职。副厅来之突然，周起飚去三江市后，几乎没有一天休息。如果说在国企不怎么起眼，没那么引人注目，大我近一轮的周起飚还有十三年半在公务系统拼搏，经年之后升至地区大员的位置是有机会的。
  “老孙、老龚要调走了，刘用的常务副市长过了年就公示，这里的新领导二月底前后就会到位，三月里，主要部门的头也会多多少少的跟着变动，所以项目规划设计真要在二月里完成。这事办妥了，我也就放心了，往后，要开盘了，咱们再联系。”周起飚这次回家，主要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当然，也少不了李妍的身份掩护问题。
  但是，我以合作的方式，掩护了周起飚的资金了，我不可能同时为周起飚做两件事，相比之下，掩护李妍的“身份”更不容易，周起飚的资金是否干净？那是他和香江公司的事，而我是半路与香江公司合作的，只要往后没有污点就不会有问题。
  接下来的话题是关于我公司在龙润广场开盘前改组成集团公司的事，周起飚也认为是时候了，有了龙润广场，往后也不用急着找项目了。在周起飚看来，市政府再有新项目或地皮，会象去年底批量出让土地那样做出相应安排的。
  我说市内房地产企业其实有四个档次，一档是高雷铝业，东风集团和外来的两大企业，二档是南方集团、刘氏集团、鼎铭集团，三档是三建、四通、四海、皇家投资和我公司，四档自然是最底层的小房地产开发公司了，他们因为储地不足，项目开发并不连接。
  “龙润广场竣工投入运营，你公司就挤身二档企业了，用了几年时间？”周起飚问。
  “从注册到现在，刚好五年。”我扳手指算了算。
  “厉以东是哪一年干这一行的？”周起飚十年前要是下海干这一行，他也必定发了。
  “是北京奥运会前一年年初，我是奥运会开幕前两、三个回来的，厉以东五年后组建集团公司，当时我还在公司，现在回头看，有点操之过急，如果不另外拿几块地，滞留了资金，而是将全部资金投入到厉鹰广场，并且争取到银行贷款，厉以东就能涉险过关了。”
  “你借给我两千万，龙润广场的资金没有问题吧？”周起飚边喝边问。
  “有问题也不差你这两千万呀！”桐江花园二期剩下的二成房，我反而吊着卖了。
  “缺钱的话，就要未雨绸缪。”周起飚以前也认为我很有米，现在也担心我缺钱了，说到这里，他掏了一下他手包，拿出香港汇丰银行一个副行长的名片递给我，介绍说他在香港的贸易公司曾经与这个行有过合作关系，但是香江公司不能再从他那里贷款，所以他才找我借钱，并加盟他的香江公司，香江公司在市内的项目开发也就名正言顺了，如果我有贷款需要，也可以找这个行，利率也许比市内银行高一些，但是总比通过民间借贷好一些。
  “嗯，有备无患。”我收了这张名片，问周起飚是否可以跟这个副行长说名片的来历？一会才想起汇丰银行在市内似乎没有营业点，又问周起飚：“它们在市内没有门市呀？”
  “元旦前开了一个点，好象在人民大道，你一定没注意看，门面是向体育路拐弯的地方。”周起飚详细介绍了，包括利率和还款方式，只要手续齐备了，从这里贷，一分多出来的钱都不用花，还同意我到时说出名片的来源，但是不能提香江公司的事。
  我“哦”了一声，表示明白，说春节放假后上班，先让周颖替我联系汇丰银行，也暗示周起飚，周颖其实就是我女朋友之一，她是分管合作公司事务的，贷款自然是由她先谈了。
  饭后，我结了账，问周起飚是否在沿海酒店开了房了？没开的话，就开了。周起飚说不用，一会还有朋友过来跟他喝茶，让我先走。我夹手包进洗手间方便，一会出来，周起飚在打电话，我过来跟他握了手，才下楼离开沿海酒店。
  此时八点多了，街上比大年晚上热闹了不少，我回到翡翠嘉年华林水桃办公室，两个儿子各拿一支笔在纸上乱划，晓庚还让林水桃看他划得好不好看？林水桃说晓庚很棒，见我晚饭后就回来了，她收拾了一下办公桌，我们一起回水岸花园。
  在车上，林水桃问我见周起飚如何了，我说周起飚向我推荐汇丰银办贷款，是今晚见周起飚的一个收获，等过了年，就让周颖先跑跑汇丰银行看看。
  林水桃断言此事必成，只是贷款额度多少不好判断。
  我公司与香江公司的合作，收益比我公司与铁路集团合作大得多，主管小团队经周颖协调，也组建起来了，过了规划设计关，拿到开工证，项目开发工作就进入快车道了。
  回到水岸花园，我将杨柳吃饭前说我留在林水桃这里过夜也行的事跟她说了，林水桃说我不能留在她这里过夜，一会还是回何灵那边，陪陪杨柳好一些，因为我们几人之间的抓阉不能因为杨柳的一句话就坏了规矩。我亲林水桃，以示感谢。
  林水桃哄两个儿子入睡时，我发了微信给周颖，让她明天一早过来接林水桃和两个儿子去翡翠嘉年华，周颖回了微信，说上午九点准时回到水岸，我跟林水桃说了。林水桃送我到门口，两人又在门口亲昵了一会。
  回到海涛湾，何昕和晓东都睡下了，何灵还没睡，谈及这次回娘家，何灵说时间紧了点，我问她明天傍晚是否有车回灵水县县城？何灵说正好赶上，我让何灵记下这个时间，说往后也许都得这样，何灵说：“咱们连续三年回家了，跟过去相比，不必年年都回的。”
  “哪能这样呢？再忙也要抽出两天时间，别以为当了老板就可以不回了，爸妈等着你回去呢。小杨今晚喝奶了吗？”杨柳回家的这些天都呆在这里，这个年，我们是为她过的。
  “还没呢，你亲手给她冲一杯如何？”何灵亲我一下。
  “好。”我回亲何灵，给杨柳冲牛奶，并找牛肉干给她。
  一会上二楼进杨柳房间，杨柳扭头扫我一眼说：“不是让你留在桃姐那边吗？”
  “阿桃说了，不能坏了规矩。”我简单回答说，“你喝点牛奶。”
  杨柳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牛奶，将分析盘的行情换到十分钟线，让我看，说小散们都慌了，大家都在抛盘。我问是什么？杨柳说是黄金，一如她前天做出的判断，美元那边在飚升，上午她收获了两百万多一点，正在等一会回调再买入。
  我说一会再上来，下楼和何灵唧唧我我。何灵这个年过得也很忙，也是为杨柳而忙，我谢了她，何灵问我跟林水桃过得怎么样？我说刚才出来有点难分难舍。
  何灵笑问道：“怎么就难分难舍了？明天中午还一起吃饭的。”
  “我们后天返回时她就去上海了，没有两周回不来的，哪一天周颖去了省城，家里就咱俩过了。”我旨在告诉何灵，她是守在家里的人，谁难分难舍都要理解。
  “我现在才想起，这个年，咱们都没回过化工小区。”何灵是说我们没有祭祀双亲。
  “嗯，今年是大哥大嫂办这事，后年再换我们了。”我响响地吻了一下何灵。
  何灵问：“小杨今天一次也没下楼，吃了晚饭就上去了，不知道她收获如何？”
  “美元收获两百万。”我将杨柳原话对何灵说了。
  “两百万美元？是上午收市的成绩？”何灵怔了一下问。
  “是吧！别的没说。”杨柳同时做三个产品，欧元、美元、黄金和石油。
  “怪不得，何昕想上楼找她玩，结果一上去就让她叫下楼陪弟弟。”何灵笑开了。周一、周二两天，杨柳也没有离开过工作岗位，等到今天才有行情，有行情，做对了就赚了。
  “她回到国内，工作时间有点颠倒，放松时间也没有了。对了，我一会在哪里睡？”我笑问何灵。这个春节，虽然在一起吃饭，但是我陪何灵的时间不多。
  何灵指了指楼上说：“当然是在上面了，不管怎么样？你今晚的时间属于小杨，快上去。”
  我亲何灵一下，难得她和林水桃都这么理解。
  何灵笑着说：“亲一下好了，咱俩回灵水再忙，对了，我房间有鸡精。”
  “你也该休息了。”何灵的房间在我和杨柳的房间旁边。
  “我等一会再睡。”何灵今晚还有一个给杨柳做水果沙拉的“任务”。
  “我上去了，晚安。”我对何灵一笑，女人多，爱不过来。
  杨柳在下单，我悄悄进浴室时，杨柳问何灵是否睡了？我说何灵还没睡，等一会给她做宵夜。杨柳说辛苦何灵了。我进浴室洗过澡，回何灵房间喝鸡精，喝了两瓶，再回主卧室睡下。后半夜三点，杨柳结束了她一天的工作，没洗澡就睡在了我身边。
  早上八点，闹钟一响，杨柳急急忙忙的先起床了，我以为她饿了要找吃的呢，原来是去看电脑，因为亚洲盘开盘了，行情仍是向下，杨柳进卧室洗澡，很快的，她回床上问我来不来一下？我将她拉入怀里，说她工作这么辛苦，就免了。
  “还是来一下好。”杨柳笑着和我搂搂抱抱，说今天安全了，就来一会。
  “来就来。”我起身洗漱，按杨柳的习惯与她寻欢。还好，我状态不算差，杨柳迎着我的身体，挺身强劲“回应”，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这场成人之间的事。
  一会下楼早餐，杨柳拨了一万元人民币给何灵，说是给她父母过年的。早餐后上楼换上一身旧衣服，还化了个浓妆下楼。何灵一瞧，问杨柳是怎么回事？好象老了几岁？
  杨柳笑道：“我也是有孩子的妈了，能不老点吗？我和老爷一起出去办点事，你们十一点就去翡翠嘉年华，咱们一起开个小会，对了，要带上你们行李。”杨柳对里杨投资公司的管理，是在她操盘的间隙想定，并交代莱克西、麦科和林水桃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