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带上周颖吗？米丽要是在北京呆不下去？她肯定还会回来的。”米丽现在脚踩两只船，甚至彼得逊这只船她都想还踩着，除非她在北京真站稳了脚跟。
  “米丽在北京试用回来也只是你的秘书了，待遇不可能再像之前这半年，虽然她的中文口语进步很大，但文字表达和工作能力未必大有提升的，从某件事的策划和执行力上看，周颖要比她重要得多，你不妨带她跟林主任和菲姐这些人多接触，英语口语也学习一下，可塑性还是有的，以后由她陪你在外面跑，要比米丽好一些，你觉得呢？”
  “她们其实各有优势，米丽还在北京时，让周颖兼任我的秘书。”林水桃去年夏兼任我助理不久就嫁给了我，我不想再提助理这个职务，以周颖接替米丽似乎更妥。
  “两人一出一进，公司上下才不会有异议，是时候了，我看看亚洲盘开盘情况。”杨柳说完坐回电脑前，紧盯亚洲盘开盘后的市场行情。
  我坐到客厅，不再喝茶，怕一会不好入睡，倒了一杯白开水，和周颖微信。
  周颖问：“你还在外面？”，我回信说是的，要谈的事还没谈完。周颖说米丽另开的房是双人房，叫了她与她同宿，问了她一些问题。
  我问米丽问她什么了？周颖说米丽对她与我的私人关系的真实性很好奇。我问周颖是怎么对米丽说的？周颖说她只承认她是公司的老员工，这次来伦敦既有工作行程，也有私人行程，米丽想知道得更多，应当自己问老板去。
  前天和彼得逊摊牌时，周颖是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参与的，米丽明明知道，还这么好奇？米丽的好奇心也太大了，当然，米丽没有看到我和周颖滚床单的视频，只有彼得逊看过，彼得逊担心周颖是我从风月场里带来的“女朋友”，才让米丽证明周颖的员工身份，彼得逊是相信了周颖既是员工又是我女朋友的身份，可米丽却不相信。
  从长久看，杨柳是要用周颖替代米丽的。在她看来，米丽无论是当我秘书，还是做我女朋友，她都不合适之处。但是米丽担心自己在北京试用后得不到长久的工作合同，怕周颖堵了她的后路，所以才对周颖与我的实际关系很好奇。
  我拨了周颖的电话，小声跟她介绍了我和彼得逊的赌局。
  “我知道了呀！睡了哟！我这边正深夜呢。”周颖挂电话了，最后一句却是想证明她在与国内的亲人通电话，此时周住一间房的米丽或许还没睡着。
  一个小时闷坐下来，杨柳起身对我说：“老爷，你还要再等等。”
  原来，所谓的亚洲盘，一个小时前其实是日本和澳大利亚的投资市场行情，稍后就是中国了。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有太大波动，杨柳收拾了一下说：“回酒店了。”
  其实，杨柳和莱克西平时是在这里过夜的，但是我来了，又适逢周末，她才去附近的苏坎纳酒店开了房。在回酒店的的士上，杨柳讲了她明天的行程，早上八点她就要起床，我可以睡迟点再起床，因为她要和周颖聊的事放到了午餐时间，到时莱克西回伦敦去了，米丽坐上了去北京的班机，我们三人吃饭时聊起来就方便多了。
  此时已是后半夜两点半了，我困得不行，两人一起洗了澡，上床就睡着了，杨柳天快亮时才要了我。我们的每一次肾事，都是匆匆的。我问她平时总也不“饿”？
  杨柳一阵嬉笑，说她“饿”不起来，也不敢“饿”。杨柳卯足了劲要在这一、两个月里冲“关”，擒获自由投资人的资格，如果能成功，她往后就能轻松一点了。
  早上八点不到，杨柳的保镖安德烈来上班了，是莱克西将他招了来的，杨柳让我再补睡，她要先早餐上班了，其实，杨柳是有意安排安德烈与米丽相见的，早餐后杨柳自己回工作岗位，让安德烈开车送了米丽和莱克西去机场。
  我和周颖睡到了九点多，周颖先是睡不着了，过来叫我起床，我洗漱了一下，和她下楼喝咖啡，周颖说她出这一趟差这么久，似乎还没有陪我去新加坡重要。
  我说周颖这次陪我出差一样重要，首先，大画家彼得逊屈服了，他真能做到不再搔扰杨柳的话，也算好事一桩，并非毫无意义。
  “这样的赌，我闻所未闻，赌别的不行吗？”周颖就是不明白这一点。
  “这事是因为彼得逊有恩于小杨，小杨愿意做我女朋友，却不愿意做彼得逊的女朋友，会让彼得逊感到很丢脸的，鬼佬想事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先认识小杨，我是后来才认识，他以我在插他的队，是第三者，赌局因此而起，能力高者才有这个资格。”我再次简要说明。
  “结果，那个大画家相信我是你女朋友了？”周颖看到我点头后问：“对了，昨天在伦敦，你不是说我们来了后会谈到厉鹰广场的修改设计问题吗？李总有运行报告了，你们昨晚专门说这事了？”周颖随我出差，什么事都没干，她觉得有点闷了。
  “我和小杨昨晚其实谈到了很多问题，以后再跟你说。你呢，这次来伦敦的一个任务前天就完成了，中午吃饭，小杨才有空跟你聊，这是你的第二个任务。厉鹰广场的修改设计理顺了，自有资金也有着落了，但是此事暂时不能公开说。”
  “资金有着落却不能公开？会不会是投资老板有分岐意见呀？连小杨都没钱借给你的话，就不要霸王硬上弓，缓一缓再开发也不迟的。”周颖要我记得厉以东的教训，在她看来，杨柳是能自己赚大钱，但也不是天天都能赚大钱，杨柳借我钱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公开呢？
  “项目开发一天都不能迟，相反要加快，至于资金来源不能公开，这是小杨的合伙人的要求，我们只需照做、按期还款，和枫景新都花三期那样办就行了。”我记得杨瑛曾经问过我，伦敦里杨投资公司是否还有别的后台老板？我说不清楚，周颖有此疑惑也不奇怪。
  “小杨她会跟我聊什么呢？”周颖笑道：“我跟她说话有点不赶趟，她会不会笑话我？”
  “小杨是个思维很跳跃的人，阿桃过去跟你现在的感觉一样，但是她现在跟上来了，两人平时沟通也是几句话就完事，我希望你也能做到。”周颖做不到这一点的话，她往后怕是难以融入我们的，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也包括做你女朋友的一些事吗？”周颖已经很准确地理解了我和杨柳与林水桃的关系，她现在不明白的是何灵，她曾经猜出来了，我却不承认。
  “如果你不守你的底线的话，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周颖曾经以为我和梁玉婷也有可能，结果我们只是因为梁玉蓉才是关系过热。
  “米丽说她还是你秘书加女朋友呢，还有何灵，有她们围着你转就行了，就不要算我的份了。”周颖笑了笑说：“这么多女人，你怎么应付得了？”
  “除了米丽，我都真心相待。”对于杨柳、林水桃和何灵，我的确是这样的。
  “也包括我吗？我不是临时的吗？”周颖又笑了。
  “这要看你自己定位呀！我只有一张纸，最后是给小杨的。”我得明说了这事。
  “我自己的定位很重要吗？”周颖对我眨眼笑。在我看来，她也是谈过恋爱的人，对我自然是有一定感情才在一起同居了的，虽然两人的关系定得很匆促，但她并非毫无“收获”，因为我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我不想过早表白。
  “当然了，不是谁都愿意接受无纸婚姻的，何灵接受了，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到了伦敦，周颖就是不问我和何灵的关系，当然，她还没有机会问我。
  “上次我都猜中了，你却不承认，你不要说你和何灵的关系又跟大画家有关哟！”
  “当然是没有关系了，不过，如果我不是有何灵，我可能还要多找一个女朋友，这才是跟彼得逊有关的，可以说，因为有彼得逊的赌局，我又多了两个女朋友，一个是米丽，一个是你，米丽自然是临时的，她就要在北京工作了，她之所以说她还是我女朋友，是担心自己在北京的工作不够稳。”我对米丽自称还是我女朋友做了解释。
  “这么说，你和小杨，还有阿桃和何灵，已经‘结婚’好久了？”周颖笑问道。
  “是从去年初才开始的，夫妻档开张一年多，做了几个项目，将来还会有新项目的。”
  “你们打算长久下去吗？”周颖将自己置身事外看我们四的关系。
  “当然了，我和彼得逊的事过去之后，你的任务完成了，你有一个不同于米丽的机会，就是永远做我的女朋友。”我停下手中的叉子，看着周颖问。
  “那你爱我吗？那怕就一点。”周颖不说自己是否爱我，也不说我给她付款买房的事。
  “你说呢？”我希望周颖先说出是否爱我，不爱，就是为了我的钱。
  “嗯，你还是快点吃了早餐，都过十点了。”周颖低头一笑说。
  两人吃了早餐，回到客房，周颖扑了上来，狠咬了我肩膀一口说：“真恨你。”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是这样吗？”我亲住了周颖的唇。
  周颖的唇颤抖着，亲够了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却有几个，太难决断这事了。”
  “太难决断，那就先放下这事，就做个秘密女友。”我也不得不理解周颖的心情，她心里是有爱的，但是我有她们仨，却是发生在我和她的关系产生之前。
  “那我要每周一约，一起出差时不算。”周颖提了一个不是要求的要求，“还有，我必须是你最后一个女朋友，不许再滥情，接受监督和盘问。”
  “还有别的要求吗？”我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周颖对我翻了一下白眼说，“暂时没有别的要求了。”周颖得知我只选她，而不选米丽，她似乎下了跟我一起过的决心。
  “其实，她们仨对我的要求也挺多的，要不是彼得逊非得追小杨，有那个赌局，我身边半个米丽也不会多出来，至于你，就看小杨中午吃饭时她跟你说什么了，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我的宝贝。”我等于向周颖表白了，这是我与杨柳她们之间的语言。
  “那你都爱得了吗？四个女人哟。”周颖这回将自己包括进去了。
  “怎么就爱不了？只要不再增加。”我亲了周颖一口说：“你好朋友来了多久了？”
  “上周五来了，迟了一天，我以为怀上了呢。”周颖笑得很甜蜜，她其实是希望怀上的，虽然没怀上，但是只要关系还在，还怕怀不上？她现在反而不着急了。
  “是不是有点失望？”我呵呵一笑，周颖也三十岁了，不嫁人哪来孩子怀？不料杨柳一通电话，周颖怀孩子的机会就来了，没能怀上，自然因为我们都太过匆促。
  “我男朋友那么爱我，我失望什么？这次没怀上，往后有的是机会。她们都生了呢，就我例外？”周颖看到的事实是杨柳还没给我生过孩子，她将梁玉蓉替我生的儿子视为杨柳生的了，我想这个儿子，林水桃是不会跟周颖说出真相的。
  “原则上，每人都有一个生育指标，就看你的本事了。”还是要给周颖做母亲的权利的。
  “何灵怀第二胎了？”周颖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
  “嗯，那还不是因为彼得逊的女人个个怀胎的缘故？我和彼得逊除了赌谁的女朋友多，还赌谁的生育能力强，相赌谁的女朋友多时，彼得逊就输了，所以才没有说谁的生育能力强的问题。现在呀，我又多了一个。”我抱起周颖，将她放倒在床上。
  周颖也不躲闪，迎着我的唇，两人在床上热/吻了好久，一会周颖问：“你还这么雄，昨晚和小杨在一起那么久，都在谈事吗？一次都没有过？”周颖不相信我和杨柳不发生床上那点事，一早杨柳让我戴上那个玩意了，怕自己中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