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全部看过我的几个女人后，彼得逊认为还是何灵最漂亮，最有女人味。换句话说杨柳和林水桃、周颖只是工作机器，只有何灵才是最合适我的。前年冬我和何灵给彼得逊和杨柳办画展时，彼得逊当时就怀疑我和何灵有特殊关系了，但是我们当时并无特殊关系，昨天相见，彼得逊瞧都没瞧何灵的怀胎诊断书，就信了我和何灵的关系。
  “嗯，你不是要铺脸膜吗？我方便一下。”我坐便器上看手机新闻时，周颖给我发微信问我晚安，我回了微信让她早点休息。周颖问我今晚抓阉抓到谁了？我说今晚没有抓阉，米丽和何昕都睡了。周颖给我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我回了一朵玫瑰并说晚安。
  方便过后，我淋浴了一番就出来了。何灵脸铺脸膜，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我上了另一张床，小声问：“宝贝，睡了吗？明天可以迟起床呀！”我这是暗示想要她。
  何灵过了一会才说：“你不说话，我就睡着了。”
  一会，何灵撤下脸膜，两人在他乡异地的酒店翻江倒海了半个钟，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才过七点，我和何灵还没睡醒时，米丽先起床了，她过来叫门，要求马上回巴黎去，因为我和彼得逊昨天摊牌了，她配合我完成了。
  我说杨柳要求她下午去苏黎世，她必须去的，米丽说：“我回巴黎不会太久的，也就一个中午饭时间，晚饭前赶到苏黎世，明天下午再飞北京，你多留一天陪陪杨董嘛！”
  “那你去吧！”我抱了一下米丽。
  米丽带的行李不多，她一早就起床准备回家了，有点归心似箭。她对我嬉笑道：“黎总，虽然我又要去北京了，但是我还是你女朋友哟。”
  “对，你还是我女朋友，回到巴黎，你跟彼得逊也说一声，但不能说你明天要去北京。”我和米丽的非正常关系是要维持到今年底的才结束的，我要送她下楼时，米丽说免送，她自己打车去机场，让我去看何昕睡醒了没有？
  米丽自个下楼离开时，我去隔壁房间看了何昕。何昕还在睡觉，我守在米丽睡过的床上补睡，过了半个钟，何灵过来了，和我挤到一张床上，问米丽是不是真回巴黎了？
  我说米丽回巴黎不会有假，她也有好几个月没回巴黎看父母了。今天中午的饭局用不着米丽做什么，杨柳之所以叫她去苏黎世，是因为杨柳和米丽有约定，米丽也会找杨柳的。
  “那我们不用太早回去吧？”何灵问。
  “你和阿桃带何昕在伦敦逛逛呀！我和周颖下午去苏黎世了，你们晚上回别墅去住，明天上午还有半天时间，回前记得给我电话。”我的回程会迟一天。
  “昨天摊牌时要是没有周颖，我们跟彼得逊的赌局就悬了，至少还会继续打下去。周颖都知道真相了吗？”何灵来前只看到周颖的车子停在机场，她就猜到了我临时拉周颖入局了，但是我和周颖的关系走到了哪一步？我相信我不说，林水桃是不会跟何灵说太多的。
  “阿桃上周四带她到伦敦后，应当告诉她这个赌局是怎么回事了。对了，如果她和米丽两人去一留一，你认为去掉谁更好一些？”我给何灵出了一道考题。
  何灵看着我，想了想才说：“老爷，你心里一定有答案了，不用问我呀！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们昨天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短，何灵暂时还来不及跟林水桃沟通我和周颖的关系问题，她更知道，此事不是由她和林水桃说了算，而是由我和杨柳说了算的。
  “既然这样，那我下午带周颖去苏黎世了，她也是昨天才知道我们几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的。”周颖被突然要求“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她心里是否完全接受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我还摸不着底，晚上见到杨柳，仨人肯定要展开来谈的。
  因为我们在房间内说话聊事，何昕给闹醒了，醒来不见米丽，问米丽阿姨去哪了？我说米丽回她爸妈家去了，中午吃了饭，就和何灵回桃妈妈那边去。
  果然不出林水桃所料，上午十一点不到，彼得逊带着洛拉来了，并无其他人，紧接着林水桃和周颖与家里的佣人带着我的两个儿子坐麦科的车来了，但是米丽回巴黎去了，彼得逊完全不知情，洛拉有些遗憾，说她跟着彼得逊过来，就是为了跟米丽聊聊天的。
  林水桃反客为主，和何灵接待了洛拉，洛拉向林水桃询问了米丽在中国的事业。
  我和彼得逊去我住的房间单聊。彼得逊说他今天带来了他的一幅画，是送给我的。我谢了他，他却比划着，要拿回成本价。我问他多少钱？没问画里是什么内容。
  彼得逊做手势说他的这类画作的市价是二十万欧元，他只收我五万欧元，这五万成本价的构成主要是模特费和上等的画布、颜料开销，他已经装裱起来了，原来想留给他自己自赏的，但是他老婆露西不喜欢，他只能送人了。
  我说他这画不算送人，算我低价买他的，五万欧元明天就让林水桃一并划给他。
  “我可没赚你钱哟！黎老板，五万欧元真是成本价。”彼得逊冲我笑，他今天专门“送”我这么一幅画，彼得逊的目的真是这么单纯吗？我想即使仅是五万欧元的画，彼得逊也是赚了我的钱的，所谓模特费，一万欧元都不到，就让他赚这一回好了。
  “五万欧元成本价，我信。画呢？”我笑问彼得逊。我相信，他决不会空手套白狼的。
  “哎呀！我画忘在我车子里了，一会回去时再送你，你记得让你夫人明天一起划钱给我就行了，一幅画，小意思。”彼得逊现在给我的感觉不像过去那么绅士了，更像是个商人。
  接着我们聊起了可洛伊，彼得逊说可洛伊的家里不似他的另一个模特露拉丝家里那么有钱，去年的画展刚结束，她就让中国的一个剧组给挖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操作此事。
  关于可洛伊来中国，我说我闻此未闻，一个剧组挖他一个模特，想必是无心之得。
  “那你和周小姐是无心之得吗？你是你公司的员工，你也下得了手？”彼得逊对我和周颖的关系充满了好奇，还以为我和周颖合伙蒙了他，以致他输了赌局。
  “我这不是让你给逼的吗？我告诉你，我是要娶杨柳的，但是她们几个也都是爱我的，包括你说的周小姐，还有米丽，你不要了的。”我必须还将米丽算成我的女朋友。
  “米丽是个叛徒，她背叛我，将来也会背叛你，坏你事的，她今天跑哪去了？”彼得逊跟我多说中文之后，渐渐没那么拗口了，稍做做手势，我就能明白。
  “她回巴黎看她父母去了，难得飞回欧洲，总是要让她回一下的。”米丽的人品如何？我自有判断，用不着彼得逊多说什么。
  “她回了巴黎好呀！免得她又联系洛拉，把洛拉给拐跑了。”彼得逊今天是架不住洛拉，才让洛拉跟他一起来拜登?迪尔酒店见我们一家的，好在米丽回巴黎了。
  “米丽拐跑了洛拉？不会吧？洛拉怀上了你儿子呢。”我不知道彼得逊今天来是让我看住米丽，不让米丽过多联系洛拉的，在他看来，他希望能谈上的可洛伊就是让米丽给拐跑到了中国的，除了米丽，没有谁会做这事。
  “怀上又怎么样？她们跟中国女人不一样。”彼得逊说完摇头不止。
  “有什么不一样？”我就好奇了彼得逊今天为何跟我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中国女人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哪会背叛自己男人？这就是米丽跟她们的不同了。”原来，彼得逊千万百计想得到杨柳，不是因为杨柳会赚钱？打死我也不能信。
  “嗯，是有些不同，但是你说的这事并不代表所有的中国女人都这样，我不会让米丽拐跑你的洛拉的，你大可放心。对了，洛拉的肚子慢慢就大了，你还可以让她再给你当模特呀！女人怀孩子其实挺好看的。”我就喜欢看林水桃怀孩子，现在到何灵了。
  “是吗？这类画作在中国有市场吗？是你自己喜欢看女人怀孩子吧？”彼得逊哈哈而笑，笑得有点那个，显然，他想起我和周颖的一个视频了，是他昨天看过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应当去做市场调查，我是随口说的。”洛拉开始也不愿意给彼得逊生孩子，但是彼得逊花钱将她的肚子“买”下了，洛拉不得不生了。
  “谁给我做中国市场调查？我没有人手呀！”彼得逊想找我借用米丽替他做市场调查，却又担心米丽从中赚他的钱，或者拐跑了洛拉，他心里是矛盾极了。
  “你另外招个人打理嘛！这回不用将她谈成你女朋友了，肯定能找到人的。”我不想说彼得逊为了杨柳跟我打这样的赌对他是一个严重错误。
  “嗯，现在回头想，我不该跟你打这个赌，空耗了一年多时间、精力，要是洛拉没怀上，她是可以替我跑跑腿的，诶！她们就没有中国女人勤劳，你看你夫人，既给你生孩子，还给你管生意上的事，中国女人真不赖的。”彼得逊的总结有点客观，殊不知，这是我们本身有严格管理规则的缘故，彼得逊一个画家，除了创作和画展策划，他哪里还有别的时间？
  我呵呵一笑说：“你老婆不也替你管你的生意？”彼得逊这些年赚到的钱是归露西管理的，但是彼得逊的画展却只能由别人操作策划，或者他自己亲自操刀。现在的杨柳是不可能再给他跑腿了，但是将管理人选范围扩大的话，必定有人愿意为他服务的。
  “露西她管我的钱和财产而己，她哪里会做生意？我发现米丽去中国后，有点生意头脑了。”彼得逊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跟我大赞米丽。
  听着彼得逊这话，我忽然意识了过来，对彼得逊笑道：“但是米丽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和秘书，我也很需要她，你可别打她主意哟！她现在不可能再回伦敦的了。”
  “不是了？你除了你夫人，你还有两个女朋友呢？何和周都很能干的。生活上你什么都不缺了呀？”彼得逊在情场上赢不了我，又打米丽回锅的主意，看来，他这是真要拐弯了，他说：“对了，杨柳将来还是你的，你将米丽还给我不行吗？我现在太需要她了。”其实，彼得逊今天低价“送”我一幅画的目的，是为了向我要回在中国工作了近一年的米丽，也只有米丽才能帮他完成他在中国的事业设计。
  “这事我还不能答应你，主要看我公司的工作需要和米丽的意愿。”彼得逊一边大骂米丽是个叛徒，却又想将她给“捞”回去。他以为他刚才损了米丽几句，我就会放了米丽回来，他太小看米丽现在的心气了，米丽现在连我都要甩了，哪里会再回头帮彼得逊的忙？
  “好吧！黎，我们还是朋友不是？我给你和杨柳的承诺我会认真兑现的，决不会老烦杨柳，影响她工作和学习，如果米丽有意愿，你公司又能放人。最重要的是你已经有几个女朋友了，你还要米丽天天陪着你，你一点都不累吗？所以我希望你考虑我的需要，知道吗？”彼得逊回到了交朋友的正道上，跟我说掏心窝子的话。
  “不错，我现在还需要米丽，至少今年都不会有改变，至于明年，我们再商量，最重要的是看米丽的意愿。”我只能这么反复提醒彼得逊，米丽再回头几无可能了。
  “是吗？”彼得逊听到这里，他双眼一亮，似乎米丽还会有回头的可能，殊不知，米丽一经试用过关，她就是电视台嘉宾主持人了，机会得当，仍可参演一些剧集，可惜彼得逊对此一点都不知情，以为米丽还是去年的米丽，他说：“那我们说好了哟！过了年，我再找米丽，今天说的事，你不要跟杨柳说哟，不然，她会笑话我的。”
  “哟！”彼得逊想吃回头草，却怕我和杨柳笑话他，看来他连回头草都没得吃了，我说：“她怎么会笑话你呢？你也是她的恩人，更是朋友，我们做回生意上的朋友，相互帮忙的空间还是很大的，快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小酌几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