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她老板后悔没跟她签工作协议。”米丽的话，让我领会到中国导演为什么就找了可洛伊，而非在英伦崭露头角的露拉丝，原来是因为可洛伊与彼得逊只签了画展合约，而不是工作协议，画展结束不续签协议的话，彼得逊与可洛伊的关系也就结束了。
  杨柳行事的一个特点就是一旦决定，马上行动，而且行必果，在彼得逊的画展还有一天的时候就有人找可洛伊联系演艺，更像是杨柳所为。伦敦当地的“演艺公司”和德国的一个“剧组”，杨柳花点钱就能让她的两个外籍保镖办了，至于中国的一个剧组，也许是真的。因为孙起兰也是高雷地区的一些领导最近几年培养出来的艺员之一，由她经办“邀请”可洛伊进军中国演艺圈，跑一跑龙套的可能性更大。可洛伊真有天赋的话，她也许会因此继续留在中国的。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和周琼代付的五十万，将有一部分由演艺公司付给彼得逊。
  饭后，我和米丽直回龙泉湾，在路上，米丽对可洛伊的有机会跑龙套的事兴趣勃勃。在她看来，彼得逊有可能放弃与可洛伊签工作合同，因为可洛伊不管是来中国，还是去德国，彼得逊都能得到一些费用。她告诉我，彼得逊在这方面是铢铢必究的，即使可洛伊过了画展期就自由了。我希望米丽不要过分渲染这事，顺其自然好了。
  米丽问她过年前后还要不要回一下伦敦，见见彼得逊？
  我说米丽过中国年前回一下伦敦，见见彼得逊一家子无妨，年初二再带她父母来中国过中国年，中国年要十五天才算过了的，到时再安排她们飞一趟三亚。
  米丽凑过脸亲了我一下，说她非常喜欢这个安排，只要她父母一来中国，彼得逊就会认定她成了我的女朋友了，到时可洛伊也许已经到中国了，彼得逊指不定会转向追露拉丝，露拉丝即使做了彼得逊的女朋友，她肯定不会接受给彼得逊生孩子的事。
  我问何以见得？米丽说露拉丝还没大学毕业，况且她的起步要比她和洛拉都高，她凭什么就将自己的事业框在彼得逊的事业上？彼得逊的事业无非是模特和经纪，跟她相比，发展空间小得多，哪像她现在？她就像一张白纸，可画最新的画图。
  “那你想画怎么样的图？就这么跟我在一起？”我笑问米丽。
  “首先，我会努力成为半个中国人，如果我有一个中国丈夫，或者说男人的话，其次，我成不了半个中国人的话，我也会留在中国工作，虽然我现在只是黎总你的花瓶。”米丽准确定位了她与我的关系，她已经多少了解到中国人的家庭文化伦理。
  因为我和米丽的包养关系协议还没签，米丽认知到了她现在只是我的一个伴，原因是林水桃和何灵都怀孕在身，我的私生活现在是少不了她的付出的，她愿意成为这样一个花瓶。像她这样的花瓶，在中国是有市场空间的。
  我问米丽下午学习财务学得怎么样了？米丽笑称隔行如隔山，但是她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会专心去学的，她只有学好了，才能不负杨柳的这个工作安排，这是她来中国的一个任务，她必须尽快掌握相关知识，并说徐英是个很优秀的管理经理，她身边的会计对她都很和善，很乐意教她，她学到徐英的一小半，就足可以完成杨柳的任务了。
  其实，杨柳赋予米丽的任务，也是我赋予米丽的任务，公司的项目会越来越多，财务监督工作也会越来越复杂，除此之外，人事薪资管理恐怕也要监督。
  “你要学以至用，不必钻进理论里去的。”
  回到龙泉湾，刚进电梯，米丽意味深长地说：“你钻进我，我也要钻进你。”
  “我钻进你了？”我笑着跟米丽戏谑。
  “难道你没有吗？你今晚还可以钻进。”米丽嘎嘎而笑，她知道我不喜欢戴着那玩意儿。
  “那你希望自己什么时候钻进我？”我亲了米丽一下，以示亲热。
  “我当然希望快点了。”米丽指的是她能通过工作与生活而钻进我的心，让我带她正式见我的家人，而不是只有在公开场合才能见到我大哥，她说：“但是中国有句古语，欲速则不达，我会顺其自然的，决不会给你添麻烦。”
  回到米丽的“家里”，我忽然发现客厅和卧室都有些整齐，不似过去那么乱，看着米丽怔了一会问：“你收拾的？”
  “是呀！我做得还不够好，请原凉。”米丽从上海回来，她有点变了，是从一早开始的。
  “来，亲一下。”我对米丽招了一下手。何灵是自己收拾屋子的，林水桃那边有保姆，米丽单身一人身处异乡他国，她只有我一个伴，“家里”的事她自己不管，就没有谁管了。
  米丽投进我的怀抱，我搂紧了她，感觉她在慢慢走进我的心，就是米丽说的“她钻进我。”她的第一个男朋友是彼得逊，两人一谈就跟露西和洛拉共享一个男人，一开始，她也争扎过，但是彼得逊一开始时隐瞒了他的婚史，米丽成了彼得逊的女人，她才知道这一切。
  这一晚，米丽跟我敞开了心扉，她是不接受她丈夫另有女人的，但是不管是林水桃，还是何灵和杨柳，她们与我的关系都发生在她认识我之前，只要她们接受她，她就接受她们，但是她不喜欢我再有新的女朋友。从几个人的私生活上看，我不是她们的万能钥匙，一如一把钥匙开几把锁，总有不对轨的时候，钻进去容易，但结果未必是快乐和幸福的。如果她不能成为我的知心爱人，那么她就做她们几人之间的润滑剂，她会像花一样开在我身边。
  米丽的一席话让我有些触动，将她抱回主卧室，米丽说她和林水桃一样沉，而何灵和杨柳是一样的，只有一百来斤，从体重上讲，加上她，我的生活才会取得平衡。
  “你是说，我有两个小宝贝，就该有两个大宝贝。”我笑问米丽，将她放在床上。
  “难道你不要这样吗？即使是两个都是大宝贝，也有所不同吧？”米丽说完翻身起床，开了照明灯，接着将自己解决得一干两净。
  我进浴室给她拿了浴袍披上，让她别着凉了。是呀！林水桃也是我的大个头宝贝，可她不喜欢开灯，而米丽恰好相反，难道林水桃跟米丽说过什么？米丽前不久曾经在水岸花园与林水桃过了一个晚上，是住客房的。
  米丽亲了我一下，去浴室放水，继而出来解我的衣物，她要跟我泡澡。其实，米丽并不知道我和何灵她们之间的称谓是“老爷”和“宝贝”，她的表述是误表误中的，但是因为她有了这个表述，我让她严重剌激了。
  过了一会，两人光膀进入浴缸，水温正好，米丽将脚放在我的小腹上，然后向下滑动，停在了我的沟壑间挑了几下。昨晚我们是各自洗澡的，上了床就各睡各的，今晚，我是逃不脱要“钻进”她的。
  米丽冲我媚笑了几下说：“黎总，我总不能永远都这么叫你吧？”她想知道我和何灵她们之间的称谓是怎么样的，那怕是叫名字。
  “叫名字。”我没有让米丽叫我“老爷”，这是我和杨柳她们之间的称谓，正式确定关系才能这么叫的。
  “嗯，她们也是这么叫的？”米丽的意思是她也想跟她们一样。
  “先这么叫，你不是说欲速则不达吗？叫名字也只是私下里。”
  “OK。”米丽笑了笑，府过来给我抹身，两人迅速抱在一起。
  洗过澡，两人各披了各自的浴袍，米丽看着何灵配买的性家具怔了一会说：“能在上面试试吗？我知道它是买来做什么的。”
  “一会再尝试。”我搂过米丽，在床上与她纠缠。
  兴趣来了，两人才转到性家具上，仅过一会，米丽就叫了起来，那么放荡，有如何灵一样享受。事后，米丽问我，在她上月回伦敦的时候，我和何灵或者林水桃是不是来过这里？
  “何总来过。”我承认了。
  “何总也像我一样叫吗？”米丽笑问了一句。
  “不可言传，只能意会。”我将米丽拉了起来，拥着她去浴室。
  “何总住的是老房子，她家里也有这个吗？”米丽又问。
  “没有，只有你这里才有。”
  “是吗？那我欢迎她常来。”米丽凑近我，轻咬了一下我耳朵说：“躺在上面，我咬不了你耳朵，这是这个家具的缺点，只能用在最后冲剌。”
  我赞了米丽一声说：“你一次就体会到了？孺子可教也，明天就过七天了，不安全了。”米丽不想怀孩子，我得为她想办法。
  “是呀！一个月才这么十来天，过了就不能了，很抱歉。”米丽也不想吃药，不像何灵那么奋不顾身，就算吃药，也得保证正常供应。
  “没关系。”我也需要精力，才能保证工作质量，哪能沉在这事上面。
  周四，我和米丽飞到上海时，我的好友马莉在市人民医院生下她和李侃的儿子，我祝贺了她，马莉问了杨瑛的情况，我说很久没跟杨瑛联系了，他现在是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