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们下周四到上海，要做好去会昌的准备，时机得当，要切入卖项目商洽，不用管师姐她投，还是不投，她不投我们也要按这个思路走，她投的话，那更好，马上炒起来。”杨柳的话告诉我，会昌的地皮不大，能炒卖就炒卖了。
  挂下杨柳的电话，我改拨了黄河的手机，跟他说了厉鹰广场的事。在厉鹰广场的投资问题上，杨柳的行动是虚的，但是重心却实的，就是必须真做，因为这是一个项目，而她师姐季子在会昌的投资项目却是可以拆成两、三个分项目的。
  黄河听后惊问道：“大哥，厉鹰广场才签给外商一周，你们就跟他们签下协议了？”
  “还没呢，我这不是请你帮忙吗？没有项目可行性方案，我拿什么跟人家谈？年前你要拿出方案，它不是纯住宅，要以商城配置设计来做，得参考省城的一些大项目，你抓紧时间，资料找规划局要。”杨柳的第一笔款说投就投进来了，开弓哪有回头箭？要做就要快，就要坚决，不可犹犹豫豫，它可不是会昌那块小地皮。
  “张科肯给我资料吗？你得跟他说一声呀！以你们关系。”黄河要我跟法规科张科长说。
  “你不能请他吃个饭跟他提这事吗？他也是厉鹰集团资产管委会的成员，你直接跟他说，是我要，你得有全新的思路，别是厉以东过去的可行性方案。”我挂电话前又叮一句。厉以东过去做的可行性方案，我看过，最后定稿，张科几个月前也给我复印了，已经不适合现在的需要了。
  “好，我马上找他。”黄河说完挂下电话。
  我要黄河替我做的这个可行性报告只供我参考，在我看来，这个项目的规划设计得找一家做过大型商业项目的大公司来做，年前不找这种公司，年后也得找，我叫了米丽，让她给我准备这类公司的背景资料。
  米丽告诉我，彼得逊刚才联系她了，他准备后天就搞画展，是从星期天开始，下周三结束，一共四天，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问杨柳是否知道？米丽说：“即使她今天不知道，到了后天画展一开展，彼得逊肯定会邀请杨董参加的。”
  “杨董不说这事，我们就先忙这边的事。”我想了想，要米丽跟洛拉联系，看能否打探彼得逊和两个女模特的关系是否有了突破？
  “嗯，洛拉肯定不会跟我说这事的。”米丽笑了笑说：“彼得逊也许有展进了，咱俩呢，是否也开始？”米丽是不将我和她发生关系视为进展的，她所说的进展是两人签定包养协议。
  “咱俩的事不正在做吗？”在我看来，我和米丽实际上已经开始了，只差杨柳没点头，没签协议而己。
  “我爸妈那一头也是很重要的。”米丽是个孝顺的女孩，她希望在我对她的包养计划里有她父母每年来中国南方度假过冬的计划，也就两个来月时间。
  “你爸妈来过冬不成问题，只是今年的冬差不多过去了，我们稍迟再说这个事。”米丽的要求是她父母每年来中国南方过冬八十天，不足三个月。
  “再迟今年也要过，那怕十几天也行，我不想回巴黎过中国年。”米丽提出了今年的方案，就是请她父母来中国过中国年，对米丽来说，此时不请，她就没有机会了。
  “好吧！你找找我要的资料，米秘书。”我对米丽笑了笑，米丽想什么呢？她也许在她父母面前许过什么承诺了，比如她到了中国工作，就能带她父母来中国度假。
  “是，黎总。”米丽笑开了，去李梅的办公室查找有关公司的资料。
  我给杨柳发了一条信息，说了彼得逊办画展的事，还有米丽提出的要求。杨柳同意米丽的父母来中国过中国年，并要求米丽与洛拉联系，不许透露她计划留在市内过中国年。
  彼得逊筹足了洛拉生孩子的钱，洛拉给彼得逊生孩子的事也就不成问题了。我和彼得逊接下来就是女朋友的数量之争了。因为刨去两人都争的杨柳不算，反而算上米丽的话，我和彼得逊是各有三个女人，两人各有一个孩子，彼得逊的两个女朋友都怀上，与我也是一样的，如果彼得逊在这次办完画展之后又谈成一个新的女朋友，那么我就少了一个了。
  杨柳所说的这个赌局是生孩子尤先的，但是对比之下，我现在没有任何优势，唯一的优势是我与杨柳有视频婚约，杨柳在国内有十几个亿的投资与我合作，她也一直是向着我的，她与彼得逊之间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想与彼得逊撕破脸皮而己。
  周六中午，我和米丽回到市内时，杨柳拨了我手机，说彼得逊邀请她明天参加画展，加上她和两个新招的女模特，彼得逊的身边到时会有六个女性。
  我要求杨柳多发一些画展的图片给米丽或者我，杨柳说：“即使她不给我发图，彼得逊也会这么要求她的。另外，彼得逊仍找米丽回伦敦的话，他与新招的两个女模特也许还没突破雇用关系，所以，我们不必找这两个女模特了，免得彼得逊升级了他和我们的赌局。”
  杨柳说得有些厌倦，不似过去那么“开放”和得心应手了，的确，谁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有更多女人，这么理解的话，彼得逊的老婆露西其实也一样的。
  彼得逊现在有三个女人，画展成功的话，就多一个洛拉为他怀孩子，将与我打成平手。
  第二天，彼得逊的画展在伦敦开幕，杨柳参加了，她给米丽发了好多图片，图片里展示了彼得逊的最新成果，挑衅我的意味很浓。两个新女模特各有两幅人体，米丽只让我瞧了瞧，就不再让我看了。我说米丽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米丽坚持不让我再看。
  我问米丽是不是担心我看上了她们？米丽说我要是找两个新女模特，那也是鸡和鸭讲话，是不会快乐的，只有她才配做我的外籍女朋友。我亲了米丽，以示亲热。
  仅过两个小时，英伦几大网络上就有了不少与彼得逊相关的新闻报道，新闻说曾经给彼得逊当过模特的女人除米丽外，其他人悉数登场，还上了两个“彼女郎”的生活和写真照片，并对她们做了简要介绍，一如米丽当初给我找来的资料一样。
  露拉丝和可洛伊都是在校女大学生，一个大三，一个大二，不同的是，露拉丝在伦敦模特界已崭露头角，是最不可能成为彼得逊的新女朋友的。可洛伊因此进入模特界，她是因为彼得逊而一炮而红的。
  跟彼得逊比泡妞，我有什么优势可言？彼得逊的成就足可以摧毁我成为输的一方。
  无独有偶，周一上午例会后，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一连拨了我三次，我才接听了，对方问我是否认识游蓉蓉？我说认识，她自报家门，说她是孙起兰，是游蓉蓉的姐妹。
  我对孙起兰说抱歉，因为她年中受邀参加我公司开盘活动，我没有参加她们的招待宴。
  孙起兰快人快语：“没关系啦！咱们长话短说。”孙起兰接着介绍了她参演的一个新剧集，里面有个小角色，得找外籍女士参演，导演看中了一个英国女模，她们刚刚联系过了，这个女模来中国的出场费是人民币三十万，问我是否感兴趣赞助。
  我急问这个女模特叫什么名字？孙起兰直说了，我又问是不是叫“可洛伊”？
  “对，就是这个名字，英国大画家彼得逊画展刚刚展出她的作品。”孙起兰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我不好多问，她这么说，也许跟杨柳的一些策略有关，因为她之前还名不见经传，一下子让她参演孙起兰也参演的剧集，她岂不是高兴疯了？
  “三十万，没别的费用了吗？”三十万相当我的一个高管的年薪了，用来捧一个与我并不相关的新人，这事要是放在过去，我是不会考虑的，但是孙起兰说的这个女模特居然是与彼得逊有合作关系的女模特可洛伊，这事我得背着米丽谈才好，免得她吃醋了。
  “嗯，没有别的费用了，剧集拍摄完审，对你公司也是有一定宣传作用的，你考虑好了，明天再答复我也行的。”孙起兰从来没有打过我手机，因为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但是她说了游蓉蓉与我关系，我就确定她身份了。
  “呃，你稍等，我一会给你电话。”我得问一问游蓉蓉才行。
  “好的，等你电话。”孙起兰说完挂下电话。
  我改拨游蓉蓉的电话，电话正在通话中，等了一会再拨，电话通了。
  游蓉蓉跟我说好久没联系了，问我有什么指示？我先询问了她的好姐妹孙起兰的情况，再问孙起兰的手机码的尾号是不是这样。得到游蓉蓉的确定后，我说：“孙小姐邀请我参加她的剧集赞助，我怕让人给骗了。找你确定一下。”
  “是吗？她没跟我说这事，不过，她前几天找我问了林大主任的手机号，说是找他有事，我想林主任或许知道这事的背景吧？你刚才说的手机号尾数是她的。你们也可以视频电话呀！她微信就是她手机号。我发她的靓照给你，你看后删了就行了。”游蓉蓉说完笑开了。
  “好，先谢谢你。”我挂下电话，加了孙起兰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