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争取十点前完成，就发给你，你今晚在外面要自律哟！要不，叫林主管陪陪你呗，小杨不是同意你和她约会了吗？”何灵很认真地提议说。
  “刚才没找到她，可能下班走了，一会再打她手机试试。五点半了，你快接何昕去。”现在就差何灵没被杨柳审批和我还没追上林水桃了，一屋三妻会变成现实吗？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何灵对林水桃也似乎默认了，现在就差林水桃表态了。
  “好的，我马上下班了，拜拜。”何灵欢快地挂下电话。
  车子走了一会，我拨了林水桃电话，林水桃没接，摁断了。
  到了皇家假日酒店，李青云和杨森、赵述铭他们还没过来，我先和周琼就桐江世家建筑工程分包问题交换意见，周琼说除了桩基工程和个别特殊工程外，大都他们公司自己操作。我问土方工程和铁工能否分包给安创公司？
  “梁常委的公司，是吧？这个没问题呀！但是他们的工期要包含在我们的工期内，不可以有任何问题，铁工我们未必全包，两家一起做好了，这样速度会快些，你看怎么样？”
  “你这么说了，那这事就这么定哟！对了，桩基工程分包给谁，有对象了吗？”
  “嗯，还能有谁？杨旭呗，但是我还没跟他们联系，除非他吊我高价。”周琼意思是价格合理的话，多半会包给鼎铭集团。市内的不少项目，都是鼎铭集团的打桩公司在做。
  “那你赶紧联系呗，他们要是不做，也好联系下一家，我们的开证明、后天就下来了，这个工程下周就马上要开工的。”周琼将这个工程包给鼎铭集团的话，那么我和杨瑛就会有一些工作接触。杨柳希望我从中得到有关鼎铭集团的一些信息。
  在我看来，鼎铭集团是杨柳自己家的企业，她想多知道一些信息还不正常呀？殊不知，杨柳要替厉家反击杨家过去对厉家的种种挑衅和阴谋。
  “这事我会抓紧的，本来中标当天，我就想跟你说这些事了，但是你不在家，所以改到今晚，你对杨旭不放心吗？你有满意的公司，还可以推荐呀！”周琼很正式地征询我的意见。他今晚请我吃饭就是这个意思，毕竟，他是从我手上承包了建筑项目的，有关工程分包，先征询我的意见，我没意见了，他才能正式启动项目运行。
  “嗯，在不影响你公司收益的情况下，桩基工程我也主张分包给杨旭，只是鼎铭集团是个大公司，你可得擦擦他们皮鞋，不然，指不定他们不接你的分包任务也说不定。”
  杨瑛和我商洽议标之事时对我居高临下，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想搞清楚。在我眼里，我想她妹妹杨柳还不曾对我居高临下呢？她居然将自己摆那么高，太不正常了。我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分包一点工程给梁家，我其实并不太想跟她们合作。
  “你也看好他们的话，我会想办法包给杨旭的，平心而论，他们的桩基工程的确比其他公司做得好，但是价格太高，我们未必接受的。”按工程先后顺序，周琼和分包单位的第一个工程就是桩基工程和土方工程了。
  我估计周琼中标当晚就想询问我这事的，但是当天我不在场，他问赵述铭，赵述铭做不了这个主，他今天才又约了我，还亲自己替我侃了一部车子的价。我说：“那桐江世家的建筑工程，你们公司会派谁负责呢？”
  “呃，是陈总，陈怀宇，当初的皇家假日就是他负责总施工的，他一会就过来。”
  周琼派了一个做过高层大厦的建筑总施工负责桐江世家项目，加上我公司的赵述铭和杨森，现场管理力量足够了，就看分包单位执行力了。
  两人聊了一会，周琼又聊起了他同族兄弟——铁路集团老板周起飚在上海的投资生意，说周起飚当初搞房地产的话，他是最有基础的，好多北京奥运会前后起家的新公司现在都盈利不错，可周起飚偏偏金融风暴之后进入风投市场，以为真能抄底，他现在想搞自己公司上市，资产配置方面却又有所欠缺，老想拉我周琼进去。
  “那你进不进呢？”这也是个机会，但是周琼和梅通明他们是合作关系，总得三个都同意了才可行，而且真能上市的话，周琼又能获得多大的利益呢？
  “我和梅董这些年合作一直顺当，我就担心我以大股东身份强行进入的话，梅董不愿意，结果我们先闹不和了，还不如开发和建筑两条腿跑快点，不做圈别人钱的事。”周琼等于说自己放弃与周起飚合作了。
  “周董他人脉那么广，他肯定能找到合作者的，首先他的交通、仓储、转堆生意都很旺的，自己还有一个做建筑的队伍，这是他在市内的基础产业，其次，在上海和香港主要是外贸和证券交易投资生意，就不知道这一块的生意如何了？”就我所知，周起飚是个足球迷，曾经有自己的球队，从乙级队搞起，有一年冲上的中甲，但这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呀！他又想搞足球，我说他也不是没搞过？在中国搞足球，没有自己合适的相应产品，搞什么足球？那纯粹就是跟着别人的屁股烧钱，所以他放下这个念头了，想先搞一个年轻人喜欢的酒吧类酷吧什么的，就是将足球的一些元素融通进去，争取一年内布点到一、二线城市去。”周琼将他清明节之前得到的信息跟我说了。
  “是周起猛在给他操作吗？”我猜梁玉婷就是跟周起猛合作这事的。
  “是呀！你认识周起猛？”周琼惊问道。
  “嗯，打过交道，他是做饮食文化和婚庆起家的，跟周起飚是一家人？”从名字上看，极可能是一家人，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呃，他们是同村兄弟，跟我也是一个族里头出来的，现在大部分时间也都在上海，估计是操作这个事，我要是表示支持，加盟开个店，你说放到哪里好些呢？”周琼我问意见，看来他是要加盟周起猛的这个生意的，不然，同村兄弟就不仗义了。
  而我，要是早知道是周起飚在搞这个生意，我就不仅仅借钱给梁玉婷，而是跟她合作了。当然，这笔钱我还没借出去，也许还有转机。
  “当然是在省城搞好了？在深圳也不错呀！”我没说梁玉婷想在省城搞。其实，在省城多搞一、两家也不算多的，各人有各人的搞法。
  “嘿，那我二选一，就不在这里搞了。”周琼这么说，我才知道他想在家门口搞。
  “周董怎么就想搞这个？是跟他想推动他公司上市的事有关吗？”
  “当然了，不管是他自己投资开的店，还是别人开的加盟店，不都是他在运营？他不这么搞，他就无法一下子将产业做大，他的上市梦和足球梦，还不是瞎折腾？你想想他在这里还剩下什么？铁路集团的生意是不错，但是盆盆罐罐太多了，他早就应该卸掉这些了，可他就不敢走出这一步。”周琼指的是铁路集团的企业办社会事业单位，诸如幼儿园、卫生院，带公益性质娱乐场所都还有，这个包袱他不甩掉，就是个大累赘。
  “这是国营企业的一个通病，当家人不管做什么打算，总是要顾着自己的乌纱帽嘛。”我说，“你可以建议他分开铁路集团和他在上海、香港的生意呀！”厉以东当初就是这么搞的，自己羽翼长丰了，再正式脱离出来。
  “你以为他不想这样呀！他都烦死这里的生意了。”
  “为什么？”我认为周起飚完全可以公私兼顾。
  “当初在上海和香港的外贸和投资生意，全是以铁路集团的名义进驻的，一开始就试水，谁想到会搞大了呢？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这事，想掰都无法掰开了。他一想对他的盆盆罐罐动刀子，这里的职工马上向市经委、国资委投诉，说他卸包袱，要掷下职工不管，甚至说他要吃掉国企，这压力可不小。”周琼对周起飚的难处如数家珍。
  “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公司陈总呢？他应该到了呀？”我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快七点了。周琼拨了一下陈怀宇的手机，挂下了说：“应该到了。”
  不一会，陈怀宇和周琼的小密翟怡来了，陈怀宇见过我后进洗手间去了。
  我问周琼怎么称呼翟怡？怎么不给介绍一下？周琼一呆说：“黎总，你平时一定很少到我们的足浴城去消费了，她是足浴城老板呀？”
  “哎呀！翟总，失敬、失敬。”翟怡前些年为周琼生了个女儿，他不得不纳她做他偏房，但我一点都不知情，后来才知道，我还以为她是周琼身边的小蜜。
  周琼让陈怀宇点菜时问我公司几个人？我说包我四人。周琼问周颖来不来？我说不来，今天招用了厉鹰集团的总工李青云，一会加上李青云。
  “哦，他到你公司去了？哎呀！厉以东这一跳，真伤了不少人，诶！其实你应当叫我妹妹过来的。”周琼指的是我公司营销部经理周颖。
  “周总，你究竟有多少个好妹妹？你前天才中标，黎总他手下就成了你妹妹了？”翟怡翻着白眼，拧了周琼一把。
  “哎哟！”周琼叫了一声说：“黎总他手下姓周而己，我叫她妹妹还不正常呀？今晚就你一个女的，一会要敬几位老总哟！”周琼像是对自己属下一样说，但我瞧出来了，翟怡是周琼的奶二或奶三，不然，她是不会掐问周琼的。
  陈怀宇点过菜坐下不久，我公司的赵述铭、李青云、杨森三人来了。原来李青云因为等项目商务车，他回公司迟了。
  人齐了，周琼叫起菜，赵述铭问周琼何时进场？周琼说大约下周二或周三，分包的事刚才也跟我谈定了，我公司需照顾的相关单位也就一个，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个周末搞定桩基工程单位，下周一的任务是双方签定协议和开一个协调会，即可进入操作。
  吃过饭。周琼问我们是要唱K？还是浴足？李青云说浴足好了，想早点回。
  “那就浴足，翟老板买单。”周琼让陈怀宇买单，我们一起随他移步去皇家浴足城。
  翟怡手下的女技师们个个波涛汹涌，是翟怡饭后就点了的。李青云和赵述铭、杨森两人浴过足就回去了，我和周琼继续聊了近一个钟，女技师又给我重按了一遍，周琼就坐在一旁陪着我，时不时地打电话，完后他送我出来，说是招待生意伙伴多一些到浴足城来。
  我说没问题，但是我不一定常来的。周琼便问我女朋友离那么远，那我不得常飞国外去？我说一个月飞一、两也无所谓的。
  周琼拍胸脯跟我说找临时女朋友他可以介绍，月包都不成问题。我不好拒绝他，只说我这人很挑食，要是让国内的女朋友知道了可不好？周琼双眼立马放光了，说我在国内要是还有女朋友，他就不好介绍了，叮嘱我别跟翟怡说他想开加盟店的事。
  “我才认识翟怡两、三个钟，怎么会跟她说呢？不过，我知道你有人选，你是怎么调和她们的？”我感觉我遇到了“知音”。在我看来，周琼肯定不止翟怡一个女朋友。
  “我背后有高人指点，不过这种事往后有时间再说，今晚先这样。”周琼煞住了。
  我去车场取车，上车先看手机信息，只有一条，是林水桃发来的，要我去黄金一代吧厅接她回家，一瞧她发信息的时间，居然是我刚才离开皇家浴足城的时间，立马拨了她手机。
  “你到了？”林水桃省了对我的称呼，我感觉今晚有戏。
  “我马上过来，你在门口等我。”我挂下电话，看来她结束今晚的活动了。
  过了二十分钟，我赶到黄金一代，林水桃和上次的肖同学一起站在门口等着我。
  看到我车子，林水桃跟肖同学说了一声，迈腿就上了我车子。肖同学对我们做了一个手势，返身又进去了。我凑过脸，要亲林水桃。
  “干吗呢？满身骚气。”林水桃一手将我给推开了，颇不怨气地说，“刚才去哪了？这味我都闻出来了，还不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