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赚大钱时总是忘记自己是谁，杨家也不例外。”我也要警惕自己，切不可以因为杨柳赚了些钱，就妄自尊大。
  “钱这东西，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李先生不是说了吗？花掉的钱才是钱，没花掉的都是一些数字，总结起来，厉鹰集团是给钱害了的。当时世行一到高雷，有些人不明不白的就投钱进来了，不要利息也要放钱进来，非得占个几十、几百平米，尤其是陈新，一切都是从他开始，几百万一下进来，免息一个月，谁不心动？”李青云在回家的路上跟我总结教训。
  “是呀！当时一放风，没有谁不想占第四层几十平米，结果世行不来了，这个消息却没有放出去，恐怕这个才是关键。”
  厉鹰广场的项目开工证到手开挖地基后，没有谁不认为买下厉鹰广场的一间商铺将来能养几代人，再不抢先下手，自己就会失去机会了。仅仅两个月，在资金大量涌入疯抢“图纸商铺”之时，世行最后决定不来了，但是这个关键性信息被人为控制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它没有被披露，结果造成了灾难性后果。
  李青云轻哼一声说：“现在，到这个人的日子不好过了。”
  我知道李青云说的是常务副市长苏洪起，厉鹰广场的一切重大决策无不制肘于他，我说：“他给换掉了，资产清理应当快了吧？”厉鹰集团资产管理公司领导小组组长苏洪起给换掉了，换句话说，省里很关注厉鹰集团的后续处理。
  “要是不换掉他，我下月底也去不了你公司，这人看上去很会当领导，但事实是，碰到跟自己利益攸关的问题，他还是倒向了自己，总是想优先处理与自己利益攸关的，厉鹰集团的关键问题在于厉鹰广场，厉鹰广场处理不当，肯定还会有倒下。”
  李青云一直也不说这个人是谁，但我听出来了，他就是苏洪起，苏洪起在翡翠嘉年华有不少占股，以谁的名义股？也许只有厉以东、厉以南兄弟俩知道。刘用接替苏洪起任组长后，他按上头的旨意，先易后难，并没有将翡翠嘉年华的资产清理放在重要位置了。
  车到枫景新都花园二期，李青云下车前跟我确定了最后到职时间。
  回到枫叶国际，已是零时了，此时的瑞士还是周五下午一点多，距离杨柳结束本周工作，还有六个多小时，我给杨柳发了一条信息，说我要休息了，明天一早再视频。
  杨柳回了四个字“好的，晚安！”
  第二天一早七点多，杨柳在瑞士结束上周的工作已有三个多小时了，她和我视频时，她现场景象不再是她乱槽槽的学生公寓，而是豪华别墅背景，而她看到的我仍是一个人躺在床上，并不是抱着林水桃，她说：“老爷，追水桃小姐就那么难吗？”
  “呃，你不是过一天就回了吗？我哪能跟她在一起和你视频？”我冲杨柳一笑。未来真成了一屋三妻，享尽齐人之福，杨柳功不可没。
  “我问你和水桃小姐成了没有呢？你怎么答非所问？要像回答法官问题一样回答，是与不是？”杨柳忽然正色道。
  “成，又不成。”我对杨柳说，“窗户纸是捅破了，但是还没能抱着她睡。”
  “就是说，她在考虑你的问题？”杨柳灿烂一笑。
  “是的，这个回答你满意吗？”杨柳回来了，如果我们登记了，往后哪里还有林水桃的事，她说半年后会削发为尼，我相信经半年努力，会打消她这个念头的。
  “嗯，勉强过关。”杨柳忽然话题一转问，“你的胎记新娘回国后，她没找过你吗？”
  “她没找过我，她去伦敦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杨瑛回国后仿佛哑了炮似的，不再找我了。因为桐江世家下周才截标，我不想再跟她扯议标的事，再扯也没多大意思。
  “还真让她找到了彼得逊，彼得逊当着她的面，和他的三个女人秀恩爱，说他自去年元旦后跟我根本就没有过联系，彼得逊的三个女人都给作证了。她又找了我导师寻问我在外兼职的事，导师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他没有经过我授权，他无法回答她，她和蓉姐一起过了一个晚上就回国了，整个过程，我也是刚刚知道。”
  杨柳现在身在瑞士，杨瑛上周一飞到伦敦时，杨柳已经到瑞士了。杨柳对此也感到很神奇，首先因为她前一周的意外成功，遭到了一些投资家的追寻，交易所为了保证她继续为客户盈利，将她转移到了瑞士，还不排除让她去法国。其次，杨柳现在的一切，我相信除我之外，她的国内亲人包括梁玉蓉在内，没有任何人知道。
  我告诉杨柳，涉外婚姻登记程序我也咨询了，问她以什么身份和我登记？
  杨柳笑着问说：“老爷，你是喜欢娶异国新娘呢，还是喜欢娶本国姑娘？”
  “当然是异国新娘了。”我猜想杨柳取得了新加坡国籍。
  “那好，就让咱们黎家娶个异国新娘。”杨柳无比憧憬地萌笑着。
  “你的行程有变动吗？”我问，上次说是星期天傍晚七点回到高雷。
  “我明天上午十点多从苏黎世起飞，应当提前两个小时，到时大家吃个饭，不要太隆重的，大哥大嫂他们都到齐才好，礼物嘛！你得替我准备，我明天上机前会将嫁妆打到你账上，老爷，娶我吧！”杨柳再次对我萌笑。
  “老爷会娶你的，宝贝，你要睡足觉，我去省城接你好了。”
  “不用、不用，你在老家等着就行了，我自己转机，明天见，老爷早安。”
  “宝贝晚安。”我才说完，杨柳挂电话了。
  放下手机，我想我和杨柳登记之后，我和林水桃的关系该怎么处理呢？不错，我亲过林水桃了，她爱我，等了我六年，按理，这种女人是最适合做老婆的，可是我只能给她这么一个“三”的身份，一如我无法给何灵老婆的身份而只能给她前妻的身份一样。
  林水桃这些天对我的话，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但她还从来也没有在我面前展示过她的补习成果，也许因为时间没到吧！
  上午九点不到，我开车来到龙潭大厦我公司，前台将一封快件递给了我，说是昨天下午下班前送来的，因为我昨天下午提前下班了。
  我接过快件，回办公室泡了茶，才打开来看，里面是的只U盘，用纸包着，包纸上一行字，说U盘里有杨柳的历史，有胆量就打开看看，肯定会让我大开眼界的。我急忙找来快递件看寄出地：伦敦，寄出人是英文名，也可能是个假名字。
  我要看U盘吗？杨柳的历史，杨柳的历史不就她在国外留学的事吗？除了担心会电脑中毒，我忍不住好奇心，将U盘接进电脑。U盘里是三个文件，包括视视、照片和文字。
  谁寄来的？不会是要恶搞我吧？我先点开视频，一瞧，我惊呆了。
  杨柳当着别的男人的面luo了全身，她一边解衣宽带，像是做皮肉生意。视频没有声音，也没有字幕，显然是个毛片，只见她在和对方沟通，视频里的杨柳是那么稚嫩。十八岁，杨柳就开始做皮肉生意了？我气得关掉视频。
  再看图片文件夹，图片一共有二十张，有三点式，也有全luo的，看上去是好几年前拍的了，的确是杨柳的‘历史’。三点式照片有海景背景，也有庭院背景，全luo照无一不是在室内的宾馆拍下的。唯一穿着衣服的两张照片有一张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半边身体，显然，照片是别人拍的，而非杨柳自拍，她的样子正是杨柳在新加坡读书时的学生照。
  我急看文字文档，文字只有两千多字，历数杨柳的种种“罪恶”，与杨瑛认定的“败家女”是一致的，那么这个寄出U盘的人会是杨瑛吗？杨瑛前一周去过伦敦呢？她托人寄这个U盘的可能性极大，也只有她才有我公司的地址，另一个可疑人就是彼得逊了。
  看到最后，文字文档说杨柳为了满足自己寻找剌激的需要，她在日本当过AV女优，拍过三个片子，她在日本的艺名叫“河香纪子”，视频里记录的事，是她在日本面试当AV女优时的资料，还有她拍下的三个片子的精采选段。
  杨柳在日本当过AV女优？我的大脑一时一片空白，杨柳去过日本，她跟我说过，去日本多久，有过什么故事却不曾多说，原名她当过AV女优，被人干过？而且有片子流入A片市场，成了成千上万的人观赏的女优？
  我几乎不敢相信，再次点开视频看了，我几乎崩溃了，不堪入目的画面让我几乎至息，我关上视频，瘫坐在我的大班椅上。
  此时徐英将这几天的账单送进来了，我放到一边说没事我迟点再签。
  徐英出去后，我再次关上门，坐下死想，如果没有人给我寄这个文件，杨柳的这段历史我还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怎么可能娶一个当过三次AV女优的女人当老婆？如果我坚持娶她，杨柳肯定会在某一天和我出双入对的，到时被人捅出来，我可出名了。
  “这怎么可能？”我非常不愿意相信，但是杨柳真的去过日本，她亲口对我说过。那一年，杨瑛到新加坡找杨柳找不到，最后跑日本将她给逮回新加坡，杨柳才读完大学预科，不久，杨柳挺着大肚子回家过年了，她老爸杨铭几乎被气死了。她这次大肚子就是因为拍A片惹的祸？
  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个头绪，赵述铭进来请示工作，我让他自己处理去，继续想杨柳的拍A片事，假如此事为真，那么杨柳也经过了三个日本男优，所以她出于这个原因，她允许我在国内有两个女朋友？以平我将来知道此事的心理？
  也不象呀！最初知道彼得逊有三个女朋友的事后，我还以为杨柳因为羡慕彼得逊一家才允许我在国内有两个女朋友呢？结果却是因为这事？杨柳在她的“老公管理计划”里，她处处彰显了她的女帝思想，她宁为鸡头，也不为牛后。
  我再次点开她的“老公管理计划”，这个计划经她一再修改，比她最初发给我的计划成熟了不少，我想只要我在国内的女朋友接受共享，她的计划就能实施了。
  好梦难圆，我还要跟杨柳登记吗？不错，她有钱，一个不显山露水的暴发户，个人资金超过一亿人民币，拥有杰出的个人投资智慧，在不经意间圈钱，与我干实业完全不同。
  谁给我寄这个东西？彼得逊的可疑之处是怀疑我和杨柳有秘密关系，难道是彼得逊寄的？杨柳的历史，杨瑛和彼得逊都是知情者，也只有他们俩才可能获得杨柳的这些资料。谁更可能呢？杨瑛去过日本，她与杨柳之间的矛盾也许就是在日本时结下的，不然，姐妹之间，有什么不好说呢？杨柳恨杨瑛，连她名字都没叫过，一直叫她小贱。
  杨瑛知道我曾经有意于她，我也说过我会找个有胎记的女人为妻，她为此在我面前半luo了全身，让我找胎记，当时没找着，我说是开玩笑，杨瑛不久之后，通过杨柳的一幅油画和为我复印付款凭证的事，勾了我去她办公室，让我看到了她的胎记微创手术照，以示她就是我要找的胎记新娘。杨瑛更有寄这个东西的动机啊！
  假设是杨瑛所为，杨瑛是想阻止我和杨柳发展关系吗？至少应当是这样，那么她是如何知道我和杨柳的关系的？是梁玉蓉跟杨瑛说的吗？我和杨柳的关系，也只有梁玉蓉知道。这么长时间，杨家都不曾知道我和杨柳的关系，我的家人也仅仅知道杨柳姓杨，并不知道杨柳是杨铭的小女儿，在国外留学，至今未婚。
  假设此事是彼得逊和他的三个女人所为，彼得逊又是如何知道我公司的地址呢？我上次回国后，我和彼得逊从来也没有联系过，彼得逊的嫌疑应当给排除，那么就只剩下杨瑛了。
  我猜想杨瑛是通过梁玉蓉和杨柳的聊天记录，知道了我和杨柳的密秘关系的。我为什么不找梁玉蓉问一问此事呢？此时的伦敦是后半夜三点了，我不好在此时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