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现在一片空白，先回家再说。”我带着梁玉蓉往宿舍楼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曾几何时，我一个人饥不择食时也带过一些女人回这个家，但是这一次，我带的是我的女朋友，未来的夫人，一会饿着了她可不好。
  “怎么了？又想去住酒店？”梁玉蓉也停下脚步。
  “家里除了水果，什么都没有的。一会饿了怎么办？走，去买点宵夜。”
  梁玉蓉向我伸手，我拖着她的手往小区大门外的街面走，我对梁玉蓉介绍说我二姐一家还住在这里，只是不同于一幢楼。梁玉蓉问是不是现在就去我二姐家？我说：“不了，周六晚上一起见，也许得备点礼物的，周六上午再办。”
  买回宵夜，进了我家，梁玉蓉替我收拾了一下客厅的卧室，我说委屈她跟我住小屋小床了，梁玉蓉笑着说：“再小也是我未来老公的家，我得爱屋及乌。”
  我说“浴室太小，你先洗澡。”
  “不，你先洗。”梁玉蓉还在收拾着客厅的一些杂志。
  “要不，你听听马莉刚才的的录音？”我征询梁玉蓉说。
  “你刚才录音了？”梁玉蓉有些意外，她以为我只是听了马莉放了录音。
  “是呀！这么重要的事。”我说完打开手机录音，将手机递给梁玉蓉。
  梁玉蓉接过手机，坐到沙发上听录音，我洗澡出来时，录音还在说着最后几句话。
  “怎么样？”我问梁玉蓉。
  “我大脑一片空白，跟你一样。”梁玉蓉疑惑极了，也不明白戴小丹所说的“先下手为强”究竟是什么意思，也许在她看来，她现在和我牵手了，戴小丹和厉以东的事只是他们的事，但我却怀疑这里面还有着与梁玉蓉有关的事，不能不加以思考。
  “那你去洗澡吧！咱俩一会再说。”我将手机丢到一旁，从冰箱里找了水果出来冲洗。
  梁玉蓉进浴室洗澡后，我拔了李玛湖的手机，拔了第二次，李玛湖才接我电话，我问她在哪里？李玛湖说她在车上，我猜测问：“你回深圳了？还是跟林秘在外面？”
  “我回了呀！婚假都结束了，我不得回深圳上班呀？”李玛湖问，“那段录音，你同学马莉放给你听了吧？”李玛湖将录音给了马莉，事实上就是要马莉跟我说的，她没有告诉我，她前天度假回高雷，即时和她老公林永清在枫景新都第三期定了一套房的事。
  “马莉放给我听了。”我没有告诉李玛湖，我将这段录音给录下来了，反而先问她：“你当初怎么就想到要录下戴小丹跟你辞职的事？”
  李玛湖轻笑一声说：“绍棠同学，我结婚了，你或许也快了。这个录音嘛！我当时是因为戴小丹在公司内传的一些风言风语，怀疑她对某个客户做不利之事，才录的音，没想到，她真如我那些同事所说，她跟厉以东的关系非同一般，我相信，你也听呆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我就没跟你说，最重要的是咱俩这些年都极少联系，我又不知道你曾经跟厉以东打过工，你说我该不该乱传这么一个录音？”
  “是不该传的，但是你昨天传给马莉了，你是想让马莉告诉我吧？”
  “是呀！我直接传给你，我怕你女朋友她有意见呢？再说了，你女朋友不是跟厉以东结过婚吗？她和厉以东之间究竟如何，我是真不该多嘴的。所以我希望你有个准确判断。”李玛既不是受厉以东指使而伪造一个录音传给马莉，那她的目的是为了她公司的利益的，我不应当怀疑她的用心，再说了，李玛湖根本就不是这类挑拔是非的人。
  我说：“我想听听你对戴小丹的判断呢？”
  “我的判断？戴小丹的话，我只信五成，她前面说收买厉以东身边的人，给厉以东吃了什么？还有厉以东强逼了她，我不太相信，因为她远在深圳，她收买谁呢？别人没受柄于她的话，不可能听他的，另外，她说厉以东强逼他，我认为是颠倒黑白，厉以东这个亏吃大了，厉以东是谁？你、我都算是有一定了解的人，但是因为她后来真给厉以东生了个儿子，这事她或许做对了，我猜想她逮着了厉以东和某领导的关系，厉以东肯定怵这个事的，所以我只相信她五成，不算多吧？”李玛湖一口气说了她的判断。
  “她是什么时候找你辞职的？”我问李玛湖。
  “我当时是两边跑，职务在深圳，但是有时还得回高雷，戴小丹因为做了几个大单，她就凭这个要求调到深圳，公司经我好说歹说，好不容通过调动，可她到深圳才两个月就提出辞职，我很不痛快，想卡一卡她，看她能不能留下来，没料到，她自己放风说自己的坏话，我还不得提防着她呀！还好，她辞职后，没找过我，也没有哪一个客户投诉她。”
  “她的大客户都是在高雷吗？”我问。
  “差不多吧！其实，她早就让厉以东给养起来了，哪里还用得着跑单？”
  “呃，她在高雷的大客户，你有名单吗？”我想借此了解是否对某领导下套。
  “有是有，但我不能给你，除非这些大客户是受公检机关机起诉并跟你有关的。”
  “我理解，职责所在，改天再联系你。”我提醒李玛湖我要挂电话了。
  李玛湖对我感慨说：“你同学马莉昨晚听了录音后，她非常失落，你安慰安慰她吧！但是你得注意分寸，你现在不是跟梁医生相好了吗？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请回我哟！”
  “我会的，你一路顺风。”我想李玛湖这时的车子也许走到半路了。
  李玛湖挂电话后，梁玉蓉还在浴室洗内yi裤，我等在浴室门口，替她晾了起来，梁玉蓉一颤身子，跟我娇情：“我今晚就这样睡了，不许搔挠。”
  “行，不搔挠。”我将梁玉蓉抱回卧室，给她拿了一条浴巾，怕她冷着了。
  梁玉蓉裹住身子后，我找香水喷了几下，梁玉蓉惊呼一声说：“喷这么多，你还是想坏。”
  “这么美的老婆，不想坏才怪呢。”
  “绍棠，要不咱俩闪婚吧！”
  “你闪婚，我可没闪婚。”我指的是我过去暗恋梁玉蓉的事。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梁玉蓉听明白了，在我脸上香了一口说，“吃点宵夜就休息。”梁玉蓉似乎忘了李玛湖“托”马莉转传给我们的录音了。
  吃过宵夜，我开了电视找球赛，梁玉蓉将声调小后，给她家里打了电话，说今晚加班，就不回家了，明天晚上再回了，我说：“你怎么撒谎了呢？”
  “我没撒谎呀！今晚真加班，我跟别人换了一个班。”梁玉蓉嬉笑了一声。
  “我看一会球，你先睡。”我盯着荧屏说。
  “不许看太久哟！我等着你，先准备一下。”梁玉蓉拉下浴巾，晃着身子进卧室去了。
  “不用准备什么吧？”梁玉蓉其实是在催我跟她玩拍拍，可我一时没听出来。
  过了十几分钟，梁玉蓉在卧室叫：“绍棠，我准备好了。”
  没有直播球赛，我关上电视进卧室，卧室床上的梁玉蓉躺成了一个“大”字。
  一种生活叫深入，一男一女，快乐无边，梁玉蓉事后羞了我，问我是否准备好当爸爸？
  我反问梁玉蓉：“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就准备好了，你那什么正是时候吗？”
  “当然正是时候了。”梁玉蓉一时兴奋不已，也忘了不许我纵欲的计划了，紧紧地偎在我身上，跟我说着甜言蜜语。
  从可望不可即，到垂手可得，我是该感谢马莉呢，还是该感谢杨家姐妹俩？杨瑛处事冷静，她说只要我和梁玉蓉还没确定关系，她就还有机会；而杨柳，她才是替我捅破了我和梁玉蓉之间的窗户纸的人，杨柳这会如何了呢？
  第二天，我送梁玉蓉去市人民医院上班后，驱车去了我的“桐江世家”项目工地。说是工地，因为我与高雷化工集团的一块地还没最后签署补偿协议，还一个工人都没有进驻。
  杨柳住的西侧仓房门外这会再无奔驰小轿车了，而只有一辆山地车，我在大门外停下车子，走到门外叫门。杨柳听到我声音，给我开了门问：“你身后没有尾巴吧？姐夫。”
  “姐夫？谁是你姐夫？你别总是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瞪了杨柳一眼，先进仓房。
  杨瑛昨晚只是请我和梁玉蓉吃饭而己，她怎么就成了我女朋友？杨柳的姐夫？我一时一头雾水，自然认为杨柳又在胡说八道了。
  杨柳随手关上门，追上我说：“你本来就是我姐夫嘛？我又没说姐夫你最爱小姨？”
  “你说清楚点？你姐杨瑛我昨晚的确见过，她是不是找到你了？”我还一脸狐疑。
  “杨瑛不是我姐，我没有这个姐，我说的姐是梁玉蓉医生，我认她做我姐了，你不就成了我姐夫了？你别告诉我，你除了爱我姐，最疼的是小姨？”杨柳站在原地对我媚笑着。
  “你认梁医生做你姐了？她没跟我说哟！”我有些意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杨柳，杨柳今天还是模特范儿打扮，这么可人的玩皮学生，怎么就不招家人喜爱呢？不对呀！杨瑛对杨柳还是很关爱的，这杨家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