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见白薇还面带甜得好像蜜糖的微笑，冷着脸的孙健道：“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你在这种地方碰面吗？我就是为了让自己克制一点。如果是在没有人的地方，尤其像你家里，我很可能已经动手了。”
  “急不可耐了？是不是最近小柔姐身体太虚，所以都没有给你？”
  “如果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我很可能已经动粗了。”
  “我又不怕你动粗，反正我一直想知道你有多粗。”
  “我下午有去找张鸣，他不可能没有打电话给你，所以不要再东扯西扯的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去找，看来我的估算还是不够精准，”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把玩着的白薇继续道，“或者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不对，不是你聪明，真正聪明的人应该是小柔姐。如果早上她没有把张鸣叫出去，你压根不可能会去找张鸣。孙健哥，可惜早上你没有来我们公司，要不然你就会看到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幕。早上小柔姐史无前例的发了脾气，吓得我们几个都不敢吭声。”
  “明明只要我找到她出轨的证据，我跟她就能离婚，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子？”
  “她绝对出轨了，只是你一直不肯承认罢了，”盯着孙健，丝毫不退让的白薇道，“既然你一直在自欺欺人，那还不如让我帮你一把。只要我制造了她出轨的证据，那你不就可以跟她离婚了吗？只是我没想到，小柔姐竟然会选择自杀这么极端的方式。孙健哥，其实我真的搞不懂她，她明明出轨了，为什么还要自杀？难不成她是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在没有确切证据，你都不能诋毁她。”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柠檬汁并吸了下，舔了舔薄唇的白薇道：“孙健哥，你最近火气太大，所以你得多喝一点冷饮。如果不够的话，待会儿再叫一杯。”
  “我这次特意叫你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要再搞小动作。既然你希望我跟她离婚，那你就应该帮我找证据，而不是创造虚假证据，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一脸无所谓的白薇道，“她绝对有出轨的，难道你就不能狠下心来？看来，孙健哥对小柔姐还是有感情的。”
  “我问你，为什么上次我送你回家的时候，你会说是张鸣主动抱吻小柔。既然主谋是你，你应该是站在张鸣那边，而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欲擒故纵，”笑出声，白薇道，“如果我站在张鸣那边，孙健哥你绝对会反感，因为从你在医院里的表现来看，你很关心小柔姐。所以呢，我只好说小柔姐的好话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次我说她好话，让你对她有个好印象，下次她犯错的话，你会更生气，绝对会铁下心跟她离婚。所以呢，我这次夸她完全是在下次将她推入深渊做准备。抱歉，孙健哥，我好像说得太直接了，你一定很恼火吧？不过我知道不论你多么恼火，你也不会跟我断了联系，更不会将这事告诉小柔姐。因为呢，我是你在公司的眼线，她只要一犯错，我就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所以要是你告诉小柔姐，她就会疏远我，到时候你就得不到有用的情报了。”
  “我曾经以为小柔才是最聪明的女人，现在看来你也笨不到哪里去，”盯着白薇那略显得有些轻浮的表情，孙健继续道，“在你来之前，你已经猜到我不会跟你断了往来，所以哪怕你说得再赤裸，你也一点事也没有。这是事实，但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再敢制造虚假证据，那我会立马划清界限。”
  “嗯，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张鸣说过你会跟他上床。”
  “对啊，我跟他说过了，”含住吸管吮吸了好几下，嘴唇变得更加鲜艳的白薇道，“说说而已，又没有真的跟他上了床，所以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女孩。”
  “如果期限到了，你又没有跟他上床，他绝对会抖出来的。”
  “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显得很无所谓的白薇道，“我会先选择拖延，之后如果他威胁我的话，我同样也会威胁他。因为呢，我很早就拿到了他女朋友的联系方式。在我看来，他不会为了跟我上床一次而跟她女朋友分手。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敢这么做，我会跟他说，他如果上了我，我会立马告他强奸。总之呢，像这种口头约定一点法律效益都没有，所以压根没有履行的必要。而且啊，真的要履行的话，那也是跟孙健哥你。咱们来做个口头约定如何？”
  “内容是什么？”
  “你跟小柔姐离婚的那天，你就能得到我的初夜。”
  听到“初夜”这两个字，长叹一口气的孙健道：“我不认为你是处女，但也有可能，就比如你抽屉里的工具是用在其他女人身上，而你从来没有被进入过。所以在玩同性之爱的过程中，你其实充当着类似男人的角色，所以你很讨厌被进入的感觉。哪怕你是处女，哪怕我跟我老婆离婚，我也不会跟你上床。在这个时代，处女不处女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两人相处会不会融洽。”
  “我看你之前跟小柔姐相处得挺融洽的，那小柔姐应该不是处女吧？”
  “是。”
  “咦？还真难得，在大学里交了男朋友竟然还会是处女，就不知道是不是纯天然的。”
  “如果你屁已经放完了，那就散了。”
  看了下手表，白薇道：“挺早的，今天又是周五，如果这么早回家就太可惜了。孙健哥，要不咱们随便逛一逛吧，就像普通情侣那样。我曾经谈过一场不算恋爱的恋爱，到现在我还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你就暂时当我男朋友吧。”
  “我是已婚人士，所以不要跟我说类似的话，”将仅剩的一点饮料都喝下后，孙健道，“如果你想找男朋友，你只要勾一勾手指就一群男人涌过来。”
  噗嗤笑出声，白薇道：“孙健哥啊，你这话就好像是在说一群狗冲向热腾腾的便便一样。”
  “你慢慢喝吧，我没空陪你玩。”
  看着站起身的孙健，白薇问道：“你是担心你出来的时候，小柔姐已经在跟男人滚床单，所以打算回去来个捉奸在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