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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磨刀      更新:2022-11-14 11:27
  一会,病房里传来王巧玲虚弱哭泣指责的声音:“你整天不回家,家成了你的旅馆,回来也不管我,现在好了,孩子没了,你来的倒挺快,你是关心孩子还是关心我?如果没有孩子,我就是死了,恐怕你也不会管……我不需要你这会假惺惺来表示关心,你整天死在外面好了,谁知道你又和那个小妖精混在一起了……”
  堂堂的县委书记被老婆臭骂一顿,外人听了不由有些滑稽,我看见门口的其他人脸上都憋不住要笑。
  “我是真忙啊,我今天在市里开会的,所以能及时赶过来……”宋明正低声解释道。
  “我不管,你不用给我解释,”王巧玲充满怨愤的声音:“你少在我面前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的魂早就被你以前那女人勾去了,晚上睡觉做梦你还叫着她的名字,恶心……”
  我的心一震,幸好柳月没来,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宋明正竟然做梦都叫着柳月的名字,我靠,岂有此理,凭什么啊!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好了,不要说了,你刚手术完,身体虚弱,好好休养……”宋明正继续低声说。
  接着,传来晴儿温柔安慰王巧玲的声音:“嫂子,别生气了,宋哥当了这么大的官,确实是忙啊,多理解宋哥吧,你倒是要好好养身子啊,气坏了身子,会落下后遗症的……来,躺好……”
  “嗯……谢谢你,小许……”王巧玲的口气好了一些。
  一会儿,宋明正擦着额头的汗,脸上苦笑着,从病房出来。
  在外等候的院长等人忙过去:“宋局长……哦……不,宋书记,尊夫人在这里你放心好了,我会安排专人好好照顾好的……”
  宋明正看着他们:“谢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宋书记,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你可是我们的老领导,可别跟我们客气啊!”院长忙说。
  “呵呵……嗯……你们去忙吧,我安静会儿!”宋明正说。
  “哎——好,好,那我们先去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吩咐我!”院长他们走了。
  宋明正看着我,神情很失落,眉头紧锁。
  我知道宋明正心里一定很难受,就安慰宋明正:“宋大哥,事已至此,别难过了,好生让嫂子养好身体是正事……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和嫂子都还年轻……”
  “以后……”宋明正重复了一遍,眼里透出几分迷惘和失意,喃喃地说:“以后……以后会怎么样呢?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唉……”
  宋明正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宋明正这一声重重的叹息都包含了什么,也就无语。
  “唉……王巧玲自从跟了我,就没断了吵架,三天两头吵架啊……”宋明正又说:“这个人就是心眼小,疑心重,就是抓住我和柳月以前的事不算完……唉……睁开眼不睡觉的时候我能管住自己,可是,这睡着了,我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呢,我哪里能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呢?她这不明摆着是无理取闹吗?”
  我心里怅怅的,继续无语。
  我突然心里一个激灵,我该不会什么时候也在睡梦里喊柳月的名字被晴儿听到吧,那可就麻烦了。
  我心里不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正在这时,宋明正的大哥大响了,宋明正拿起电话:“喂——”
  接着,宋明正的眼前一亮:“是你啊,柳月……嗯……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宋明正,看到宋明正边接电话边看看我。
  我点点头,宋明正也点点头。我知道柳月一定是告诉宋明正是我告诉的了。
  柳月终归是不放心,打来电话过问了。
  “……从手术室出来了,大人没事,孩子没了……”宋明正边说话边走开了,仿佛是不想让我听到他和柳月的谈话内容。
  我心里不由有些醋意,又有些不快。
  一会,晴儿和秦娟出来,我就带着晴儿回家了。
  回到家,我往沙发上一躺,闭目养神的样子。
  晴儿坐到我身边,给我按摩肩膀肌肉,边说:“峰哥,好像这个王巧玲很不自信啊,老是对宋明正不放心呢,老是担心他出去找女人,好像还特别担心宋明正去找柳月呢……”
  “嗯……”我应了一声。
  “宋明正现在一个多月回一次家,呆上一会就走,甚至都不在家里住呢,这也确实有点不像话……”晴儿继续说:“听王巧玲说,他们每次见面几乎都要吵架,说宋明正心里一直还惦念着柳月,晚上做梦都喊柳月的名字……宋明正过分了啊,怎么能这样呢……”
  “别人的事情少谈论,我不想听!”我说了一句。
  “哼……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触动了你的伤疤了?”晴儿说。
  我睁开眼睛:“我说了,别人的事我不想听,你别惹我啊!”
  “我就惹你,怎么了?”晴儿用力一拧我的肩膀:“怎么着,你还要造反?”
  “造反就造反,”我一个翻身起来,将晴儿按倒在沙发上:“我让你知道惹我的好处……”
  “啊哈……痒死了……饶了我,不敢了……”晴儿哈哈大笑,挣扎着。
  我和晴儿躺在沙发上嬉闹了一会,晴儿不找茬了,去厨房做饭。
  我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心事……
  今天听到宋明正做梦都想着柳月的事,让我很不开心,虽然我知道宋明正一直没放弃对柳月的追求,可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让我很别扭。
  我的心里突然乱乱的,想起柳月,想起杨哥,想起宋明正,又想起晴儿。
  唉……真纠结啊!
  感情的事,好像永远也理不清楚,这世间,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到底有多少人曾经或者正在为情所困?
  人生其实就是情爱的交响曲,而这支美妙的曲子在使人获得享受的同时,也同样让人迷失了自己,在这情爱所构成的围城中,人们不知所措,浑浑沌沌的过着自己不希望却又必须要过的生活。为情所困,为爱所累的人们沉溺在自己所构建的生活坟墓中。
  我痴痴地想着,慢慢睡了过去。
  “峰哥,吃饭了!”晴儿把我弄醒,我坐起来,一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我和晴儿吃饭,晴儿看看窗外的夜色,说:“峰哥,又下雪了……”
  “嗯……知道了……”我闷头吃饭。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啊,”晴儿说:“雪老是下,下了还不化,路上结冰,就容易滑倒,唉王巧玲也是的,真不小心,怀孕了,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往外跑什么啊,出来玩也是的,干嘛不小心点照顾好啊,她自己也不注意,你看看,孩子没了,多可惜啊,还伤害了身体……”
  “是挺可惜的……自己不好好注意,后悔也晚了,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吃的……”我说。
  “你呀,怎么这么说话呢,好没同情心啊……”晴儿用手指戳戳我的额头:“孩子没了,王巧玲多伤心啊,又伤心孩子没了又伤心宋明正心不在家里同床异梦……唉……女人啊,苦哇,做女人,难啊……”
  “你什么意思?唉声叹气的,像个农村老娘们儿,”我抬头看着晴儿:“你跟着我,觉得苦?”
  “嘻嘻……我又没说我自己,我说王巧玲呢!”晴儿说。
  “不要这么想,王巧玲自己未必就觉得苦,人家两口子的事,人家的家里事,你瞎操心干嘛啊?”我说。
  “我不是瞎操心啊,我在想啊,要是我以后怀孕了,我可得小心注意啊,可要保护好身体!”晴儿说。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王巧玲还一个劲念叨啊,说好不容易才怀孕的,什么盼了好久的孩子没了,自己在家里又闷死了,说早知道不该让妮妮走啊,有个小孩在家里,感觉就是不一样啊……”晴儿又说。
  我心里一怔:“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她就是这么说说吧!”晴儿说。
  晴儿没有往别处想,我脑子里却没想这么简单,我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就开始涌动……
  第二天,纠风办的季主任专门请我在郊外的一个山庄吃饭,感谢我的出色文章给他带来的光采。
  市稽查支队的刘支队作陪,自然,酒席是刘支队安排的。
  吃过饭,刘支队安排我们一起洗澡,然后开了房间,安排了全套的按摩,说是放松放松身体。
  我从来没有进行过由女人进行的全套按摩,很好奇,又有些紧张。
  我穿着浴衣坐在房间里,一会进来一个穿着很短的短裙,上衣紧身背心的艳丽女郎,说是来给我按摩的。
  我按照女服务员的吩咐趴在床上,那女的就一屁股坐到我屁股上,开始用手给我揉肩。
  我闭上眼,不做声。
  一会儿,那女的手伸到了我的大腿,开始按摩大腿,一会儿,又伸到了我的大腿之间,若有若无地触碰我的下体。
  我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来,对那女的说:“好了,不用按了!”
  “呵呵……大哥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那咱们就开始吧……”说着,女的开始脱衣服。
  我的血往上涌,原来这按摩也是包括做那事的内容啊,忙摆手:“不,不用了,你回去吧!”
  “怎么?大哥,你不做?”女服务员很惊奇,问我。
  “我不做,你走吧!”我说。
  “不到钟,我提前走了不好啊,你的同伴会责怪我服务不好的!”女服务员说:“你怎么不喜欢做这个呢?你的同伴可是我们的老熟客了,每周几乎都来一次啊,这是大客户,我们可不能得罪……”
  我继续摆手:“不了,谢谢,我不想做,你在这儿坐会吧,到点就走好了。”
  说着,我打开电视机:“看电视吧!”
  “哦……好……”女服务员将衣服穿好,坐到沙发上看电视,一会又说:“看大哥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板正人,和那些人是不大一样……”
  “那些人什么样?”我说。
  “都是饿死相啊,按摩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乱摸乱抠,然后就是迫不及待像一条狼……”女服务员说:“大哥,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是个好人啊……”
  我看着她:“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
  “2个月!”她说。
  “之前你干嘛?”我说。
  “在市里一家美容厅做!”
  “美容厅做?美容厅也有这个?”我说。
  女服务员咯咯笑起来,仿佛是嘲笑我的幼稚:“是啊,当然有,不过,我做的那家美容城规模很大,不公开有这业务的,我们的老板只让我们跟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出去做,很多都是政府官员的……”
  我说:“哦……你那老板也一定是个色1狼吧?”
  “呵呵……那老板啊,是个女色1狼!”她笑起来。
  “女色1狼?”我也笑起来:“女的还有色1狼啊?”
  “呵呵……是啊,一个很yin荡的女人,除了挂男人就是找小白脸玩,不过,这女老板社会关系很广,认识很多政府官员,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国家干部呢!听她自己吹嘘,她还是个副县级干部……”女服务员说。
  “哦……那女老板叫什么名字啊?”我说,心里有一种预感。
  “梅玲!你认识吗?”女服务员说。
  “我?”我笑起来:“我是个做生意的,不结交官场,哪里认识官场上的人呢!”
  “嗯也是的,大哥原来是生意人啊,看不出啊,看你的样子,很像个知识分子呢!”女服务员讨好地说道。
  “你为什么不在那边干了呢?”我问她:“没生意?”
  “错,不是没生意,生意很好的,出台一次,收入不低的,比这里高!”
  “那你干嘛走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