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邪恶的女人将把这些磁盘给了北一的上司，艾克。一个较小的女人会保管这些磁盘以及电脑，然后解除北一对这所房子的访问权。我骄傲地告诉自己我不是一个邪恶，或者较小的女人。
  同样的，实际想想，北一可以雇用一些人进入我的房子然后把它们弄走。我不相信他会这样做。但他需要他们做些不好的事，否则他和他的上司都会有麻烦。我有一个脾气，甚至可能是坏脾气，很容易就被激怒。但是我不会怀恨在心。
  艾琳经常告诉我我是个不错的人，尽管我告诉她我不是。
  “你不在需要那个冰冷的杂种了，”他说。“他又曾为你做过些什么呢？”
  我问了我自己一个同样的问题。北一曾为我做了些什么呢？
  在我得出答案前我把两杯啤酒放在两张桌子上。
  他将我引入性之爱，我是真的很享受。将我引入其他丧尸的世界中，这就不能算享受了。他救过我的性命，虽然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第一次我邂逅了他我是绝不可能置身于危险之中的。但是后来我也救了他一两次，所以扯平了。他过去叫我“亲爱的”，当时他是当真的。
  “什么都没有啊。”我小声咕哝着，“他没有为我做过一件事。”
  但我很乐意北一回来。毕竟，他是我最近的邻居。
  “荒山晋城，我听说了。”我的哥哥，顾松说道。他在夜中用手臂环绕着他的女人，一个短矮的，瘦瘦的大概二十一岁左右的女人，从郊区某处走来。（我知道那个女的）我细细打量她。顾松不知道，但她是变形人。那很容易辨认出。
  她是一个迷人的女孩，但在满月的时候她变成了一个有羽毛或者什么毛皮之类的东西。我注意到当顾松的背转过去时杉木给了她一个强硬的眼神，提醒她在他的领土里行为检点点。她也同样瞪回去了。我觉得她不会变成一只小猫，或者一只松鼠。
  今晚不会满月，顾松是安全的。我决定不告诉他有关于他的约会。每个人都会有一两个秘密，杉木当然一样，另外在除夕之夜还有两个超自然的种类在酒吧。一个是一位很强壮的女人，至少有一米八高，有着长长的深色卷发，穿着一件极其绚丽的紧身橘色长裙。她是一个人进来的，但在舞会期间她约会着酒吧里的每一个男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但从她的脑子里我能看出她不是人类。另一个是一个丧尸。这倒是展示了自秘密大泄露以来的态度转变。
  差不多三年以前，在一个大泄露的夜晚，丧尸在每一个国家的电视台公布了他们的存在。这是一个全世界的假设相互碰撞然后重新向一个全新方面整理的夜晚。
  但我必须承认的是，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更加有趣了。我独自一人太久了，所有能够有些额外值得考虑的事还是不错的。恐惧和危险就算了。我看见过丧尸阴暗的一面。他们更愿意呆在阴暗处——比如现在——看着那些工程怎样为丧尸而建造。
  “你的除夕愿望是什么，顾黎？”杉木问道。同时，尼亚斜靠在酒吧墙上等他，他的脸平静而又警觉。尼亚和她的搭档，凯文，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相当有规律地在这里吃中午饭。杉木把椅子架到桌子的厚绒布上，以便于泰利能够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