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诗诗死了(1)
作者:
慕希言 更新:2022-11-14 02:05
第311章 诗诗死了(1)
顾烟寒依次将银针扎入尸体手腕之上,过一会儿后拔出。银针没入肌肤的部分,青蓝的是黑色,卫有妆的却是紫色。
“不是同一种毒吗?”席慕远问。
“是同一种毒,但卫有妆的毒素被人催发过。她什么时候死的?”顾烟寒问地牢守卫。
“约摸是一炷香前……她来之后就一直和诗诗小姐吵架……吵着吵着没声,我们以为是消停了,诗诗小姐也没有叫人,一直没发现她死……”
“为何不出声?”席慕远冷声问诗诗。
诗诗一颤,强忍着害怕道:“诗诗以为卫姨娘是睡着了……卫姨娘好凶,诗诗好害怕……”
“她们两个在吵什么?”顾烟寒问。
“卫姑娘说是诗诗小姐污蔑她,然后一直在骂……”想必言辞不堪入耳,守卫说的很简要。
“那诗诗说了什么?”顾烟寒又问。
“诗诗小姐一直没有还嘴。”守卫道,“都是卫姑娘一个人在骂。我们后来见没声,都以为是她骂累了。”
顾烟寒走到诗诗身边,若有若无的药味传来,让她一愣。再细细一闻,又闻不到了。
“把这件衣服脱了。”顾烟寒吩咐。
诗诗面色慌张:“王妃想冻死诗诗吗!”
顾烟寒懒得理她:“去药房让药童配一桶蚂蚁草药水,把这衣服浸下去。若是颜色不变就没事,若是变成了紫色,立刻来报!”
诗诗的衣服很快被脱去,她只能围着火盆取暖,眼中满是对顾烟寒的恼恨。
席慕远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青蓝和卫有妆中的毒叫做‘后发制人’,正常毒发时间是三个时辰。但若中毒人情绪起伏太大,则会加快毒发。同时,若是用特殊的药物,也可以加速毒发。”
不多时,白虎来报,在青蓝的房里搜出来一大包银子。同时药房来报,那一桶水果然从土黄色变成紫色!
“你的衣服上浸满了黑蹄兰!”顾烟寒无比肯定,“谁给你的那件衣服!”
“诗诗……诗诗不知道……”她凄哀又可怜的望向席慕远,“爹爹……”
“本王只有诗诗一个女儿,你若是再喊错,掌嘴!”席慕远的声音也冷下来,“说出真相!”
“真的不是!诗诗什么也不知道!”
“衣服呢?”
“是大娘给的!”诗诗无比肯定。
顾烟寒冷笑:“放屁!庄上照顾你的大娘不是个废物,知道你今日来王府拜年,怎么会让你穿一个半新不旧的衣服?黑蹄兰味道极淡,若非是卫有妆死了,我都想不到!谁给你的黑蹄兰?”这东西只有漠北有!
诗诗开始哭,怎么也不开口。
顾烟寒听得心烦,席慕远带着她先出去。
“诗诗背后有人,先不急杀她。等将身后之人钓出来,再动手不迟。”
“我就怕有人再灭口!”顾烟寒这会儿比谁都不想诗诗死。
“本王会加强守卫。”
“若是他们不想杀诗诗的话,也许会来劫狱。可以将计就计,顺藤摸瓜。”顾烟寒又道。
席慕远颔首。只是话虽如此,诗诗没有背景,被灭口的可能性很高。
入夜,便有人闯入洛北王府的地牢。侍卫们被关照过,假装没看到。
诗诗还围着火盆在取暖,听到动静,立刻探出头来,低声问:“怎么才来!”
蒙着脸的黑衣人没有出声,敲坏那门,拎起诗诗就往前跑去。
诗诗被颠的七荤八素,心情越是无比愉快:“把暖暖偷出来了吗?”
黑衣人一顿,随即微微颔首。他们一行人正要出门,被守卫发现:“什么人!”
双方立刻打斗起来,各有伤亡,但黑衣人还是带着诗诗快速离开。
诗诗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之中:“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帮我报了仇!”
“哼,小孩子的玩意儿。”黑衣人不以为意。
诗诗眼中闪过不满:“你懂什么!是暖暖抢了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是我的!都该是我的!可她还没有死……她怎么不去死呢!”
要不是被夹在怀里,诗诗这会儿铁定要与黑衣人跳起来争辩。
“你想怎样?”黑衣人问。
“我要她死!”诗诗说的无比坚决。
“小小年纪,真是恶毒。”黑衣人又道。
诗诗冷哼一声:“本来就是我的!都是我的!她抢了我的东西!她就不恶毒吗?她和她那个王妃娘才是最恶毒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用极快的轻功跑到城郊外的一幢茅草屋里。
“暖暖在里面吗?”诗诗期待的问。
黑衣人颔首:“我们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
诗诗想要点头,眼中又闪过一道失落:“没能杀死王妃……”
黑衣人轻哼一声,放诗诗进屋。
里面也有几个蒙面人,暖暖的襁褓鼓囊囊的被放在角落的稻草上。
诗诗欢喜的要去抱起那孩子,又被身后一人拎起:“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烧死她!她死了,她那个王妃娘铁定伤心死!她们母女死了最好!我就是郡主了!我才是郡主!她们算什么东西!抢我的东西!”小小年纪,眼神却恶毒的像是一条毒蛇。
黑衣人松开手,诗诗从怀里摸出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打火石:“你们走吧,我烧死她就好!在这里烧!”
她蹲下身点燃襁褓之下的稻草,见襁褓烧起来,欢喜的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一脚踢回去。
刚刚陪她走了一路、却始终一言不发的一个黑衣人摘下面罩和人皮面具,居然是席慕远!
“爹爹--”
“本王说过,本王只有暖暖一个女儿。她们母女算什么?她们是本王的一切!倒是你,本王这般待你,你居然想烧死暖暖!”
“爹爹!诗诗没有!”她想都不想的就开始演戏。
席慕远冷哼:“再问你一次,说出幕后者是谁!”
“诗诗不知道……爹爹……诗诗是无辜的!”
她这般做作让席慕远由衷的感到恶心。火势越来越大,席慕远转身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