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风拿起赵简面前的泡面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层层打开，有汤、有菜，都是赵简喜欢的。
  赵简看在眼里忍不住按了按额角，有些烦。
  不过，她还是按捺着性子说道：“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没人接，怕你不肯好好吃东西就找过来了。”
  季如风的话平淡无奇，说完之后他问：“有碗吗？”
  赵简俯身拉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两个碗出来，季如风盛了汤，把筷子递给赵简。
  赵简看了他一会儿，接过筷子夹了一片菜叶，昨天的事情一波三折，其实她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做，季如风既然说出去的话，应该也不能反悔。
  她不退让，季如风也没办法退让，他们便只能僵在原地。
  赵简想着这些，心里更烦，吃了几口便没了兴致，从柜台上拿出一瓶酒打开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回头看季如风，“喝吗？”
  季如风眸眼深深，摇了摇头。
  赵简便不再说话，沉默的喝着酒顺便等着季如风吃完。
  只不过，今天季如风吃饭的速度似乎有些慢，赵简几乎把一瓶酒喝的光光，季如风才放下筷子。
  “别喝了。”他按住她的手。
  赵简抬头，“吃饱了？那走吧。”
  一股子难言的挫败感从心头浮起，季如风吸了口气，忍下，开始收拾东西，一一收好，赵简便先出了余味。
  季如风跟着从后面锁好门，赵简已经开了车回来。
  季如风皱了下眉，他的车就停在门口，赵简却费力去把车子从停车场开了过来，想必原因无他，依旧是嫌脏。
  想起昨天赵简在画室的样子，季如风就有点浑身发凉。
  “你喝了酒，我来开吧。”他把东西丢在后座上，说。
  赵简看了他一眼，直接从驾驶室爬到了副驾上。
  季如风发动车子离开，赵简在副驾上眯起了双眼，她望着远处平静的霓虹，霓虹灯按着当初的设计者的程序在用自己的规律闪烁着，青蓝黄绿，各有不同，反复往一，最终又从头开始。
  程序如此，可人生却不能。
  回程的路上很安静，赵简一直闭目养神，季如风一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昨天赵简在画廊说的话，一直回响在他的耳畔，他断绝了蒋雪柔所有的心思，赵简非但没有开心竟然还大发脾气，季如风格外不能理解。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赵简仍是没动，他轻轻拉开车门，正要俯身抱她，赵简掀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赵简动了，季如风也动了。
  他猛然俯身，擒住了她的唇。
  他一只手扣在她的肩头，迫使她不得反抗，可这吻却不像他的动作那般迅疾。
  辗转厮磨，缠缠绵绵，季如风勾着她的舌尖，追逐着她的闪躲。
  最终，赵简躲无可躲，被人揪住，尽情痴缠。
  她一只手落在他的胸口，用力推开，却被他握住，十指交缠，好一会儿才松开她。
  “你……”
  “走吧。”
  他说着，却没动。
  拇指在她的合谷处轻轻摩挲，按着她肩头的那只手也只是撑在她肩侧的座椅上，眸眼深深，一个柔软的吻落在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