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眼睛闪了闪，那双干净分明的眼睛里，掠过一些氤氲的看不清楚的东西。
  “可是他们也是被逼的！”女孩说道。
  杜凉凉笑看着女孩，那笑容带着点儿轻笑，又似乎是无奈。若换做旁的时候其他人，她是不会理会这样一个人的。
  但是现在嘛？
  估计是小女孩虽然有着这种令她无法接受的三观，但是一身气息却干干净净的样子，所以她倒是只觉得有些好笑，并没有计较烦躁的心情。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样东西！这个东西，你带在手上，就会有吃不尽的食物，以及喝不完的水。我把这东西交给你，由你来决定，将不将这些食物也水源分给大家如何？”杜凉凉说道。
  女孩沉默了一下，道：“好！我会将食物分给大家，我相信大家！”
  杜凉凉笑了笑，递给女孩一个储物戒道：“这个叫储物戒，你带在手上，就能看知道里面的空间，那里面的食物，随你取用！”
  女孩接过储物戒，储物戒立刻化作合适的大小，套在女孩的无名指。
  “对了，这个也给你！祝你好运！”杜凉凉微笑着说道，然后往后一退，消失在女孩面前。
  女孩看着消失的杜凉凉，又看着被塞在自己手中的饭菜，再也不顾其他大口的吃起来。
  吃饱之后，女孩开始往回跑。
  她有食物了，大家不会饿死了！
  退后一步，隐匿了身形的杜凉凉，看着这女孩的背影，眸光沉了沉。
  善良是个好东西！
  只是，在最为波动混乱的这一段时期里，善良是要不得的！
  圣人有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的路是你自己的选择，即便是死亡了，也希望你能心中无怨的面对！
  站在原地，杜凉凉想了许久。
  北方这边城市比南方掠夺，大约有四百个城市。杜凉凉掏出平板电脑，定位了一下自己的所在之地，发现这是丰台市。
  既然已经给了丰台市一个储物戒，那么再给其他市一个吧！
  杜凉凉微微一笑，看着远处那个已经进入拐弯的身影，笑道：“也叫我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走向死亡，既定的毁灭！”
  四百个城市，四百个储物戒。
  杜凉凉随机出现在每一个城市之中，找到遇见的第一个人，给予他们一个装满了物资的储物戒。
  做妥当了这一切，杜凉凉走向高处，俯瞰着下面破败灰尘脏乱的城市。
  随后，她眺望向了远方。
  “凌冉冉，我很不开心！”杜凉凉对着远方，眸光似乎落在虚空中的凌冉冉身上，轻声道。
  远在京都的凌冉冉，猛地站直了身体。
  “凌老大，怎么了？”
  凌冉冉身边的人看着凌冉冉的模样，担忧的询问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我？”凌冉冉问道。
  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啊！凌老大，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凌冉冉摇了摇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模样。
  她缓缓坐下，靠在椅背上，眸光望着南方的方向出神。
  杜凉凉？
  自从来到北方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
  可是，就在刚才，她听到了杜凉凉的声音。那个声音清冷而低沉，透着一点沧桑，一点高高在上，如同创世者，造物者一般的感觉。
  她说：凌冉冉，我很不开心！
  “哼！”凌冉冉冷笑了一声。
  不开心好啊！
  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寄居在凌冉冉体内的天照，看了一眼凌冉冉，若是有表情的话，它的脸上此刻一定是讽刺而嘲弄。
  这个时候还在跟杜凉凉较真？
  她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存在，杜凉凉是什么存在？
  “行了，那些事情，你全拍吧！”凌冉冉说道。
  另外一边，杜凉凉收回了眸光，抬头看着天空，破败灰尘的天空，带着一种叫人讶异的沉闷。
  这个世界……
  “凉凉。”
  杜凉凉心中毁灭的冲动一闪而过，便被一声呼唤给打断。
  她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小乖。
  “恶兽吃完了？”杜凉凉问道。
  小乖点点头，定定的看着杜凉凉。
  “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我，露出这么别扭的眸光？”杜凉凉微笑着问道。
  “阿姐！”小乖看着杜凉凉突地喊道。
  杜凉凉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的轻慢淡然的表情，刷的一下收了起来，她定定的看着小乖，良久，她向前走了几步，问道：“你，恢复记忆了？”
  小乖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吃完了恶兽之后，就恢复了记忆！”
  “那恭喜你了！”杜凉凉笑道，然而看着小乖的表情，心中却隐隐有些莫名的，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在她跟小乖之间，而那事情，还会叫她难过。
  小乖看着杜凉凉，从始至终都没有笑，他看着杜凉凉，从一开始淡然的眸光，到最后一点一点的冷幽寒澈。
  “阿姐，你还是杀了她对不对？”小乖问道。
  “她？谁啊！”杜凉凉问道。
  “小乖！”小乖说道。
  杜凉凉闻言，有些东西在她的脑海里爆炸开来，如同绚丽的烟花，那些恢复记忆里，被刻意以往的记忆，一下子复苏。
  “小乖？哦，想起来了。是她啊！的确，我杀了她。怎么，你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杀了你同本源同生的姐姐吗？轩辕佛晓！”杜凉凉低声问道。
  轩辕佛晓，也就是小乖的身体一颤，整个人踉跄了一步，人往后退了退。
  杜凉凉看着轩辕佛晓，眼底涌起黑色的狂云，那一朵一朵黑云不住的翻滚，犹如一层一层的黑浪。
  “佛晓，你真叫我失望！我用了数十万年，不惜做下万般事情，使出千般手段，也为了让你复活。而你复活之后，没有半点儿感激我，相反的你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质问我！”杜凉凉勾唇，扬起一抹受伤的冷笑。
  作为轩辕凉，她能放在心上，叫她翻天覆地，利用一切，无所不用的去复活的人，很少。
  轩辕佛晓作为她的弟弟，在她这里从来都享受这特权。她以为，他们是姐弟，总要比旁人更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