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年后
作者:浅诺兮      更新:2022-11-09 21:40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还算平安。
  去年的母兔子下了一窝小兔子,如今长大了,姬氏给大头捉了一只,自家里留了一只,其余的今天都拿出去卖了,自家孙女也喜欢兔子,眼睛一睁就是兔兔,家里的小黑狗也长成了老黑狗,这两三年,姬茶茶不和容衔上山,那么容衔必定会带上这只黑狗。
  这只黑狗嗅觉灵敏,跑的又快,容衔每次上山猎来的猎物最少都有这只狗一半的功劳。
  姬氏每次上街都不会忘记给孙女买上好吃的,孙女还没有长牙的时候,姬氏就会买一些糖拿回来,给她尝尝。
  如今孙女都两岁多了,奶牙也长起来了,姬茶茶没有再给吃奶了,肚子也饿得快,每天都要吃好几顿蔬菜粥。
  今天姬氏给孙女买了冰糖葫芦,跳跳高兴的在她娘怀里手舞足蹈的,姬氏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来跳跳,给奶奶笑一个。”
  小姑娘两岁的肯定能听得懂,裂开了小嘴儿,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的样子特别的可爱,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这姑娘不知道遗传了谁的笑容,只要一笑脸上就会有酒窝窝,姬氏没有姬茶茶没有。
  那可能就是姬氏的丈夫了,姬茶茶从来不问,姬氏也不说,相比自己的女儿脸上的窝窝就遗传的是父亲的吧。
  小跳跳接过了姬氏的冰糖葫芦,张开小小的双臂,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像正在劈柴的容衔,“爹爹。”
  容衔放下了手中的斧头。“乖”,爹爹脏不抱。
  小姑娘摇了摇头,把短小的双臂绕过的娘的脖子,环住的容衔的脖子,容衔接过了小姑娘。
  小姑娘把冰糖葫芦放在容衔的嘴边:“爹爹吃。”
  容衔笑道:“,爹爹不吃,跳跳吃。”
  小姑娘不愿意了,容衔吃了一个。
  姬氏有写吃醋了,小丫头就是偏心,小小的姑娘很会来事,听到奶奶这样说,赶紧把手伸向了奶奶,把手里的冰糖葫芦让姬氏也吃。
  三个人都吃了冰糖葫芦,小丫头更是高兴了。
  三个人正在高高兴兴的吃着糖葫芦,只听见后面“砰”地一声,把姬茶茶和姬氏吓了一大跳,往后一看,容衔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怀里的小姑娘看见爹爹倒在了地上一下子就下哭了。
  姬茶茶顿时手忙脚乱的。
  姬氏说道:“别慌,你先把孩子看好,我去找大夫。”
  姬茶茶哄了小姑娘一会儿,小姑娘没有再哭了,就把她放在地上。
  随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容衔拖在床上去。
  六月的天气本来就热吗,这会儿的姬茶茶直接就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不到半个时辰,姬氏就把大夫请来了。
  姬茶茶焦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去的。
  大夫说道:“夫人,别再哪儿走来走去的,晃的我眼睛都花了,感受力也受到干扰了。”
  姬氏把姬茶茶拉除了房外。
  “闺女,你不要打扰人家,等大夫出来了,在问问是什么情况。”
  大夫刚从房里走出来,姬茶茶就迎了上去。
  大夫说道:“你别急呀,去给我倒杯水来。”
  喝玩了水之后,大夫说道:“他这个病呀,在脑部,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检查出来他脑中存留的有淤血,以前是不是受到过撞击,姬茶茶想起了第一次就他的情景,撞在大树上才想不起来以前的东西。
  姬茶茶问道:“脑中有淤血会怎么样?”
  以前怎么都没发现到。
  大夫说道:“我的医术不精当时没检查出来,如今脑中存留的淤血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就算他行了以后每天也都要生活在头疼中,不是疼就是晕,而且不能干活。
  姬氏问道大夫那该怎么办?
  大夫说道:“我也没有办法,除非就是把脑中的淤血给抽出来?”
  抽出来?姬茶茶问道。
  “抽出来那是不是要在头上打一个洞?”
  “是的。”
  只能这个样子,没有被的办法,而且就算要在头上把淤血抽出来,我也没有这个技术,我也不敢做。
  而且我们南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医术。
  姬茶茶给慌了。
  大夫说道:“如今的智力已经恢复到了10几岁少年的智力了,想要再让他想起别的,只有把脑中的淤血抽出来,淤血压迫了神经。”
  我给他开了些药,每次疼痛的时候只要服下就好,这样才能缓解疼痛。
  姬氏付了银子,大夫走了,临走时说道:“切记不要吃他吃辣的。”
  姬茶茶走进屋里,这时候容衔已经醒了,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不挺的把头撞向床上,顿时就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
  姬茶茶看见容衔的举动,一下感觉很心酸,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如今有这样的,她大哭着跑过去紧紧的把容衔抱在怀里说道:“容容,别这样了,忍忍就过去了。”
  容衔因为疼痛脸都变形了,喊道:“茶茶,我好痛,好痛。”
  还不如给我一刀好了。
  小姑娘看见自己的爹爹,额头上都流血了,当场吓的大哭了起来。
  姬氏赶紧跑进屋,把小姑娘给抱走了,把药给了姬茶茶,姬茶茶赶紧倒了杯水扶容衔喝了下去,过了半个时辰时候,容衔就渐渐的感觉到不头痛了。
  容衔抬起头,姬茶茶看见他的额头看在冒血心疼极了。
  容衔摇了摇头这点小伤没事。
  姬氏有些生气,对着孙女嘀咕道:“没挣倒几个钱,这会儿还得给他倒贴银子。”
  真是什么人呀!
  在遥远的北方,京城中有一座宏伟的王府,王府内的女主人凌元尔坐在大厅的软榻上,头青丝绾起,用一支烧蓝点翠牡丹簪固定,垂下少许流苏,缀着几颗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音,发间亦又横插着一支带坠樱花银簪。脖间戴着一条黛熏钰彤链,手上戴着碎花金湘镯。衬得肌肤如此之白,眉间一点朱砂红,雅致玉颜、略施粉黛,更显雍容华贵,一身眉间一点朱砂红。雅致玉颜、略施粉黛,更显优雅妖娆。
  ……
  只听见王府的其中一个侍卫拱手道:“属下参加大夫人,属下找了三年,还是没有侯爷的的消息。”
  凌元尔说道:“混账,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白养了一群猪吗?”
  “你们怎么找到,不会挨家挨户的找了吗?”
  侍卫说道:“夫人,挨家挨户,这样会曝光的我们的身份的。”
  凌元尔想了想也对。
  我给你画侯爷的画像,你们南下,贴边大街小巷,乡下也要去贴,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既然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侯爷的尸首,相必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上。
  如果你们找不到他,你们也别回来了。
  “属下遵命。”
  这次南下的侍卫大约只来了20几号人,人来多了更加的不好行事。
  这些侍卫乔装打扮,以寻亲人的理由为由在集镇乡下的各个角落贴便了布告。
  而且赏银还是100万两,这么大的数目引起了好多人得围观。
  在凌元尔的心中可有可无容衔这个侯爷,可是这几年侯爷逐渐不上朝堂,引起了很多人的怀疑。
  没有别的办法,树倒猢狲散,狡兔三窟,正是这个原理,如果容衔倒了,那么侯府也到了,接就该她了。
  在没有希望中抱着希望,这天其中的一个侍卫回来,禀报他们的头领,说是有人见到过这个画像上的人。
  侍卫的头领徐胥是容衔的心腹,他说道:“这件事情暂时先不要惊动其他人怕是空欢喜一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容衔,回到京城禀报夫人,接过被臭骂一顿,这是希望能如意的找到侯爷。
  徐胥也算是容衔的救命恩人,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又善于阿谀奉承迎拍马屁等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容衔推举为一品侍郎,虽然德行不怎么好,有点仗势欺人,霸男欺女,在京城中特别是漂亮的女子都特别的怕他,房中都有十几号小妾了,遇见漂亮的很是忍不住的抬回家,一半般的人家都是躲着他的,就是因为他的那份中心耿耿,容衔却对他格外青睐,并且一力扶持着。
  徐胥跟着那个信息的人来到了终南庄,走进农家大院的时候,被这一幕幕给吓倒了,眼前这个人还是他们万人瞩目,杀人如麻的侯爷吗?
  这会儿在干嘛?娶了一个乡下女子,生了一个女儿正在逗弄女儿了。
  徐胥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是自家的侯爷。
  姬茶茶发现了她们院子外占了两三个人正往这儿看了。
  她以为是小偷,俏俏的对着容衔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容衔走到院子门口,用了很大的声音,喊道:“你们是来干什么?”他是想用震慑力把这个人吓走。
  徐胥见到侯爷的声音后当场傻住……这是尊贵的掌掴候嘛?
  人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没错啊!那身形那容貌,那声音都一模一样!只是从以前的华丽的衣服变成了补巴衣服。
  其余的都没有变呀!
  徐胥吃惊的说道:“侯爷,你不认识我了吗?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大人一直尾随了侯爷十几年,侯爷总该认的倒吧!
  容衔嘴巴张的老大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侯爷呀!”侯爷你不认识我了吗?
  带路的人跟着另一个侍卫去领赏银了。
  要是换着以前绝对把带路的人给杀了,可是现在刚刚找到侯爷,不敢掀起太大的波浪,他们还要北上了。
  徐胥说道:“都是属下来晚了,要是属下找一点找到侯爷,侯爷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属下罪该万死。
  容衔走进了看着徐胥的脸庞,越看月头疼,当场容衔抱着头颅在地上打滚儿。
  徐胥一个眼神过去,把姬茶茶吓了一大跳,他厉声的质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快点老实的告诉我。
  姬茶茶感觉倒要变天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和容衔有很大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来寻找。
  姬茶茶有点害怕,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又退,容衔在抱着头颅说道:“别伤害她。”
  徐胥听见候也的命令语气方温柔了不少。
  姬茶茶支支吾吾说道:“我就他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创了,里面又淤血,大夫说,只有把淤血抽了才能相起以前的事情,头也不会痛了。”
  徐胥大吼一声,那你还不去找大夫。
  姬茶茶委屈的要哭的样子,地上的孩子被吓醒了,这会儿正在哇哇大哭。
  徐胥听见这恼人的声音,很烦躁,要不是侯爷的孩子,他真想一刀解决了这个小不点真是讨厌。
  姬茶茶想去哄孩子可是又不敢,她说道:“大夫的医术不精,没办法去进行抽血手术。”
  不过这儿有止痛药。
  “你还不赶快给拿过来,你是不是想痛死我们侯爷。”
  姬茶茶赶紧抱起闺女,去饿了屋里取药。
  容衔喝下了药之后,头不在痛了。
  这徐胥就在姬茶茶家里住下了。
  让人带了飞鸽传书,带给夫人,好让夫人找个大夫过来,治疗侯爷的失忆症。
  相必夫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一定会高兴的。
  姬氏回来了看见家里有人,以为是小偷。
  他刚准备教训容衔和姬茶茶的时候,只见那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一副药吃了她的样子。
  她扬起了高高的头颅正准备教训那天的时候,姬茶茶扯了扯姬氏的衣袖,俏俏的在他娘耳边说了几句话。
  姬氏一副不想相信的样子。
  一惊一乍的什么?“侯爷”。
  姬氏这感觉这世界摇变天了。
  她为了姬茶茶着想对说络腮胡子问道:“喂大胡子,你说他是侯爷,你有什么证据?”
  徐胥一听你叫我什么?
  你不想要小命了,我可是一品侍郎。
  你应该叫我大人。
  姬氏为人圆滑,低头哈腰的说道:“真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来。”
  徐胥“哼了一声。”
  老巫婆我正想问你,你是不是把我们侯爷的玉佩给挡了?
  姬氏吓的脸色发白。
  姬茶茶赶紧说道:“军爷不要怪我娘,我当初就他的时候,我们家连米都没得吃了,只好把他的玉佩挡了,而且是经过准许。”
  徐胥想了想也对,如果把我们侯爷饿死了,那才是是个人头都不能抵挡的住的。
  徐胥在姬氏家里白吃白喝不说,而且每天安排了侍卫监司姬氏和姬茶茶不准他们出门一步,就怕她们去通风报信。
  容衔和徐胥的关系也越来越好了,潜意识的觉得这个人他应该认识,再说这三年来,没有人看的起来,他每天都生活在姬氏家里,也没有和别人多走动。
  这个温和的侯爷徐胥刚开始还不习惯后来慢慢的觉得就习惯了,甚至觉得这个侯爷才是有血有肉的。
  王寡妇每次都会蹭着姬氏不在的时候在院门口看看这个汉子,可是这几年,这个汉子没有摸着,见到的时候也少得可怜,她连姬茶茶的身边都不能靠近一下。
  容衔这几年在姬氏的冷嘲热讽下每每见到这个女人他都是一肚子气,都是绕道走。
  今天的王寡妇又来偷偷的在院门口看,她发觉了这几天姬氏家里的人多了起来。
  姬氏这几天也没有出门,然后她打听到了,说是那傻子衔家里来亲戚了。
  看样子那傻子的亲戚衣着华贵,相必是大户人家,莫非那傻子也是大户人家。
  她真是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呀。
  鸭子没有逮到,真是划不来。
  一个月之后,北上有名的大夫被夫人安排来了。
  姬茶茶看了看容衔,总觉得这次好了之后会少了什么?
  但是想想孩子都有了,不管怎么变,总归是她的相公,孩子的丈夫。
  今天是那个大夫给容衔抽淤血的日子,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那个大夫比较严厉,做什么事情比较喜欢安静。
  姬茶茶一开始很担心,要在脑袋上打那么打个洞,想想都后怕,他想阻拦在容衔的说服下,她还是接受了,只要他好起来,不在反头痛就好了。
  可能是相信徐胥相必这样的人也不会害他。
  今天院子里格外的安静,孩子被娘抱倒冉婶子家里去玩了,院子里偶尔有几只鸟飞过,入秋了知了也没有。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那样祥和。
  此时姬茶茶的心情氏复杂的。
  大夫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赶紧迎了上去,想询问一下情况,可是被徐胥的一个眼神瞪过去,什么都没有问。
  只见那大夫对徐胥说道:“侯爷的这次手术很成功,头上只隔开一个一个小口,淤血顺着那口子流了出来,没有打洞。”
  徐胥“哦了一声。”
  “那侯爷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夫说道:“不成问题的话,明早就可以醒来了。”
  还好这次侯爷治疗的比较及时,要是在晚一点眼睛都看不到了。
  今天之类就让侯爷好好休息吧!不要被吵闹到了。
  姬茶茶点了点头。
  徐胥让人传了话给姬氏就让她带着那小不点睡在然是哪里。
  徐胥看了看姬茶茶吼道:“还不赶紧去做饭,都饿了半天了,饭也没吃上。”
  姬茶茶是怕陌生人的,这样的毛病在没有容衔的陪同下她还是没有改掉。
  听到络腮胡子的命令,姬茶茶拔腿就跑去做饭了。
  徐胥也想不通,侯爷怎么会找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当媳妇,这个媳妇跟到京城的侯夫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吃了晚饭之后,姬茶茶原本是打算进屋照顾容衔,谁知道门口的那个大神竟然守在那里!
  徐胥看见姬茶茶走了过来,说道:“今天晚上谁也不许进咱爷的房间,这里有我守着,谁也别想打侯爷的注意。”
  “你爱去哪儿睡就去哪儿睡吧!”
  反正这个房门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徐胥说道:“还有我要警告你,虽然你和我们侯爷成亲了,但是以你的身份是配不上我们侯爷的。”
  “我们的侯夫人,正等着侯爷回京了,我们的夫人可是千金大小姐,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别指望我会尊敬你。”
  姬茶茶听到徐胥这样说心里无比的失落,她不知道以前容容还成了亲,假如她知道容容成了亲她也不会嫁给容衔的。
  可是现在亲也成了,孩子也成了,能怎么办?只有等容衔醒来了在说。
  娘说出嫁了从夫,如果这个世道被夫家休了别人都会瞧不起的,就算要和离,可是孩子怎么办?孩子还这样的小,她也离不开亲娘,可是她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容衔她舍不得。
  刚才徐胥说的那些话,听了之后,她有点心碎了,可是又能怎么办了。
  姬茶茶在柴房里待了一个晚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显得格外的清凉,她想看看容容,可是那个络腮胡子那么凶那还害怕,这一个晚上她都躺在容衔曾经睡过的地方心神不安,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